书城现代言情调教名门贵妇:豪门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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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这边!”偷偷观察了一会,她对服务生招招手,问道:“刚才进金良缘包间的客人是谁?”

服务生怪异看着她:“太太,我们H市常委的办公厅主任不认识?”

“刚才光线太暗,没看清,我看那桌客人派头挺大的,开的可是政府的车!”韩湘雅喝一口水,掩饰自己的孤陋寡闻。

“他是H市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李良缘,每次都订金良缘包厢的,因为跟他同名!太太,需要吃什么?”服务生不再跟她磨唧,将点菜单放在她面前。

“我先去趟洗手间,我想我朋友快过来了。”见自己坐的够久了,韩湘雅忙站起身,掏出手机,装作在给朋友打电话的样子,推门而出。

等走到外面,她将李良缘的车牌号码记下,伸手拦车回家。

水领一族在广场大厅一楼,有前后两个门,一个门在广场大厅内,一个门面临步行街,出门就是马路。黛丽点算好侄子侄女从基隆港运送过来的花,走到前厅打扫,突然看到两个女子在滚动梯上拉拉扯扯。

她走出来一看,才发现是如雪的亲妈和婆婆,两人都打扮得珠光宝气的,颇有阔太太派头,却又是吼又是骂,一点气质也没有。

眼看两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她环胸抱臂看好戏,给如雪打电话。她打的是如雪卧房里的座机,一打就通了,说道:“你妈可真有钱,还能来我们这里的二楼消费,那亮晶晶的指甲,一只至少要大几百吧。她怎么一点不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愧疚!如雪,你就该让法院给她传票,让她吃官司!”

这边的如雪穿着一身浅色的睡裙,长发披肩,躺在床上看书。听到黛丽这样说,她把书放到一边,望着窗外的阳光:“我是想告她,可惜没有证据。黛丽,你还好吗?那天让你老公担心了。”

“我和他都没事,不过那天我老公为了救我,拿着砖头砸了敖少爷一下,他有没有事?我真担心我们那一点工资赔不起他的医药费。”

“他受伤了?”她黛青如画的双眉轻轻拢起,掀被下床。

“应该受伤了,我家那位那天用的力气可不小。”

“我去看看他。”她搁下电话,披了外袍,走到他的书房。

今天是周末,他们本该是要开车出去远足,呼吸新鲜空气的,可自从上次事件,她哪儿也不能去,他没事也待在家。现在,他应该在书房处理公事,或打电话。

打开门,他果然坐在书桌前,穿着浅色居家服,挺拔的身子沐浴在阳光下,正在揉眉心。

她缓步走过去,抬手碰了他的后背一下:“伤了哪里?”

他站起身,将桌子上的卷宗关上,收拾好:“我没事。你有什么事?我现在要出门接个朋友,没多少时间。”他拒绝她的碰触,走到了书房门口。

而后见她不回答,眸中耐心尽失,头也不回的下楼。

不大一会,他的车就开出了敖宅,去接他的朋友了。

她坐在他刚才坐过的那张皮椅上,将身子躺在里面,望着窗外。她现在愿意做一只被他囚禁的鸟,因为上次是她错了,她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生活,应该是两人的心越走越近,而不是渐行渐远。

傍晚,她独自一人在房里吃了营养师专门为她调配的晚餐,而后,再次躺到那张空荡荡的大床上。

医生给她做例行检查,将窗户关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隔离外面的声音:“少夫人,您很棒,身子越来越好了,胎儿也越来越健康。”

“今天来的是什么客人?”她躺在床上,感觉自己仿若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一个很风趣幽默的外国人,敖少爷说是他的忘年交。他们正在院子里举办西式聚餐,到处是萨克斯声音。”女医生耸耸肩,把东西收拾好,给她掖好被角,走出门。

她再次听得门扉嘭的一下,房间里又一次碧影孤灯,只剩她一个人。

她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又睁开眼睛,窸窸窣窣爬起身,拿起无线电话。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过这种生活,又是因为什么过上了这种生活。

“峻熙。”她拨了一个号码,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篝火,以及那个坐在篝火边默默喝酒的俊挺男人,眼眶酸涩,“我只是想找妈妈,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肯要我们母子,错了吗?”

“如雪,你现在在哪?”峻熙的声音严厉紧张起来。

她将头轻轻倚在窗玻璃上,身子缓缓滑下去,坐在地毯上,“如果当年我们一起走,该有多好。我就不会嫁给他,不会遇到妈妈,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峻熙,他介意我的过去,介意我曾经流掉过一个孩子……”

“如雪,你爱上他了?!”峻熙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非常沉重,带着浓浓的失落,“不要孩子没关系,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去哪里?”她轻轻一笑,曲起双腿,将头倚在玻璃窗上,眸中痛苦:“你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峻哥哥了,你现在更像我的父亲、兄长,我割舍不下的亲人,我想抱着哭的哥哥。”

“那我们就做兄妹!”峻熙似是受伤了,在那端沉默片刻,随即坚决道:“雪,如果你爱的痛苦,就回到我身边来,我愿意做你的父亲、兄长,弥补亏欠你的这几年。我们现在自由了,没有人敢再追杀我们,骚扰我们,我送你去澳洲,在那养身体,享受阳光。”

“峻熙。”她抱着电话哭起来,脸埋在双膝间,泪如雨下。

她的峻哥哥还是在的,只是戴上了面具,吃了太多的苦,学会了保护自己。她又怎么能忘记,那些峻熙牵着她的手躲避追杀、为她挡刀子的日子,从她只有五岁,他就开始照顾她,抱着她睡觉,为她挨刀子挨羞辱,身上每天都有伤……这些回忆,每每在她孤单的时候,就会如潮水般涌出来,湮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