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你早就在MSN上关注她,从她的博文里,把我们之间的事弄的一清二楚!”敖宸的心不由一紧,胸腔里是满满的怒火与愧疚在扑腾,让他紧紧握住双拳,用隐忍的方式压制情绪,一双黑眸却尖锐骇人起来,“带她去国外散心,扔掉她的手机让我找不到她,都是你故意的!四年前带受伤的她离开医院,也是你的预谋!你他妈从一开始就在打她的主意!”
“若我当时不带她离开,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廷轩的双眸也突然变的阴冷起来,双目暴凸喷出浓浓火焰,反倒一把揪住敖宸的衣领,发泄般的将他摔到墙上,“你混蛋当时一脚踏两船,这个爱那个也爱,还让她流了那么多的血,如果我不把她送去秘密基地,你打算让她等死?你在质问我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你当年是多么不负责任!”
敖宸被摔到墙面上,一掌搫开廷轩揪住他衣领的那只手,怒目而向:“沈廷轩,不管当年我跟她发生了什么,你他妈都不该在我们中间搅和,一次带走她,二次拐走她,还玩失踪,让我以为她跟韩峻熙去了日本!”
“当年在电话里说要吃她的声音,像韩峻熙的声音么?”廷轩邪恶眯眸,满腔愤怒都噙在那双大海般的蓝眸里,“如果不是你把她气得冲出家门,我怎么会碰到哭泣的她?如果不是你说两个都爱,我怎么会在她差点跳下飞机的刹那,伸手拉住了她?如果不是你回头去追叶细细,她又怎么会在海边等你一周到绝望?敖宸,她对你的爱不是我抢夺走的,而是你亲手抹杀掉的!你一刀刀,抹杀掉了她嵌在皮肉里的爱,你对她的过往,就像用刀把她的皮肉一点点割下来,让她受尽凌迟!”
“沈廷轩,无论怎样她都是我的女人!”敖宸一双锐眸盛气凌人起来,廷轩每说一句,就眯动一下,额头青筋隐隐暴突,尤其是在廷轩说‘她对你的爱不是我抢走的’的时候,他的眸中直接有了杀气,“四年前是,四年后也是!”
“叶细细才是你的女人!”廷轩从鼻子里哼出轻蔑的笑声,也是勃然大怒了,突然一拳朝那张暴怒的俊脸揍过来,“如雪是我老婆,姓敖的,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话!”
“如果当年你不是有预谋的带走她,我一定会让她做你老婆!”敖宸侧身一把擒住廷轩的腕,眸底悠然嗜杀赤红,早想与他厮杀一场了,这个时候廷轩的先动手,等同是让他爆发,“我可以把她让给韩峻熙、铠泽,甚至是一个陌生男人,独独不能让给你这混蛋!因为你在逃亡的这几年,早已对我的女人打起了主意!你他妈无耻!”
“我有你无耻吗?我只是爱了一个你不肯爱的女人!而你却是践踏一个,糟蹋一个!”
“你们住嘴!”有人在他们身后声嘶力竭喊出声来,那破碎虚弱的嗓子犹如年久失修的古钟,没有力道,只有痛心疾首。老太太不知是何时被人从房里推了出来,面容浮白焦急,因中风僵硬的身子硬生生从轮子上摔了下来,是她自己用尽力挣下来的,“敖宸收回你刚才的话!如雪现在是廷轩的妻子,你与她已经错过也结束了,你不要在辜负了她后,又去辜负细细!”她很激动,下巴的咬合失控起来,嘴角呈现歪斜,说话的时候涎液缓缓流出,滴到胸口,“虽然细细当年的手段不光明,我们敖家对不起如雪,但四年过去了,你和细细有了奕奕,廷轩和如雪有了啸啸,是两个家庭,你们应该多为孩子着想……”
佣人在惊慌失措将她往轮椅上抬,疾呼老太太耳后痛犯了,忙手忙脚请医生,喊老爷老夫人,忙成一团。
敖宸和廷轩见奶奶成了这样,眉头一拧,也都收了手,疾步走过来帮佣人把奶奶抬到床上去。医生给老太太做完检查,抬头不大乐观说,老太太可能会失聪,情况很不好!
敖宸听罢,一声不吭,转身走了出去。他站在刚才与廷轩争吵的地方,深吸一口手中的烟,目光深远凝望向大厅的大门口。
叶细细披着衣裳从楼上冲下来,乌溜溜的长发披散肩头,脸上带着睡梦的惺忪,一身惊诧与担忧。她没有理敖宸,直接冲进老太太房里,把老太太的手紧紧拽在手里:“奶奶您怎么样了?别吓细细。”
刚刚在被窝里出了汗的如雪也扶着楼梯扶手下来了,站在楼梯口没有走过来,静静望着老太太的房间门口。敖宸抬头看她一眼,朝她走过来。
她后退一步,想转身上楼。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心被她身上不寻常的温度烫了一下,冷道:“怎么发烧了?”他把她往身前拉,她猛力甩掉他的手往楼梯上疾走,他又追过来,挡在她面前,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那个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冲冷水澡了?你还当真不想与廷轩举行婚礼!呵!”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她听着他张狂的冷笑,没有与他争执,把头微微低了下去,转身朝楼下走。他这次则直接从后抱住她,一手横在她胸前,一手箍住纤腰,用身子贴着身子的方式将她拖上了二楼。
“你放开!”她抬起的美目中是满满的厌恶,让他眸中一沉,下意识把准备放开的手又改为搂紧她,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拖,让两人以暧昧的姿势困在墙边。
“你不可能成为他的新娘。”他用长腿在她双腿间抵了抵,倨傲笑着,一点不为几个小时前的事愧疚,反而心满意足,“我想再听你说一次,你爱我,可以爱到放弃生命。”
“不可能。”她偏着头,眼眸低垂看着地面,始终没有抬起过。
“你说爱我,可以爱到放弃生命。但却不能接受沾有污点的爱!”他用长指捏起她的下巴,一点不避讳廷轩随时会走上楼看到他们两人的样子,低低笑着,紧紧交缠着她的黑眸,目光中有一丝死灰在闪动,跟四年前在基隆港七星级酒店的最后一次一样。不过这次他是疯狂的,不计较后果的疯狂,“当你躺在廷轩身下,让他在你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时候,你有想过什么是沾有污点的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