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廷轩发出一声低笑,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桀骜邪恶的对敖宸侧目而视:“你刚才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合作了?我是要将埃弗森低价卖出去,只要有人愿意肯收购,多少钱我都卖!而敖宸你尽管让我那些事上报,我的名声越臭,公司垮的越快!呵呵!”
他扭回头,蓝眸浮现一种阴冷:“敖宸,开始反击了?不过在你反击前,我会将你的公司一一瓦解,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话未落,他的蓝眸陡然一凛,正色吩咐出声:“季秘书,今天的会议叶小姐出了很大的纰漏,明天给她辞退信吧!连企划书都做不好的员工,我埃弗森不会再要!”
季安安噔噔噔从门外跑进来,轻声说了声‘是’,同情又解气的看着一脸晦气的叶细细。这个死小三,今天终于让你吃瘪了!
而叶细细早在得知企划书被调包的那刻就知道自己是要被解雇的,所以这刻她没怎么惊讶,冷冷瞧着沈廷轩,道:“沈廷轩,你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个男人,只会在公司拿一些无辜的人开刀,拿一些女人出气!有本事你就去追你老婆,别让她在外面勾三搭四,给你戴绿帽子!如果你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住,又算什么男人!”
此话一出,沈廷轩和敖宸的脸色皆是一变,阴沉的目光直刷刷射向她。
廷轩朝她走近一步,俯身,将轻蔑的气息喷上她的脸颊:“她再放荡也没有你放荡,你叶细细至今还是个三呢,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当初是谁让你变成‘三’的,你就找谁负责去,奸夫****正好凑作一堆!现在给我滚出去!”
“我会走的。”叶细细的目光在两个男人之间流转,看到敖宸一直用一种愧疚而又厌恶的眼神看着她,不为她辩解也不出声为裴如雪辩解,抿唇沉默不语。但她知道刚才沈廷轩解聘她的时候,他其实是想维护她的,可她突然说出了辱骂裴如雪的那句话,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于是他什么也不说了。
他现在的心,完全放在裴如雪身上,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厌恶她。
她失望的看着这个男人,将目光移回沈廷轩脸上,冷笑道:“你不也是个‘三’么?还是一只高级鸭!背着裴如雪爬上女王的床一定很自豪吧,女王啊,多少男人想要都要不到的殊荣,足够你炫耀一辈子了!裴如雪算什么呀!亲王的位置才诱人,当上亲王后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
“滚!”沈廷轩眯眸吐出这个字,蓝眸中已经有了杀气。
“别对她用‘滚’字!”沉默许久的敖宸终于冷冷出声了,走到沈廷轩面前与他平视,黑眸不寒而栗:“不要用解聘她的方式来报复我!她在公司是去是留,只有我能决定!”
“正因为她是你老婆,所以我要解聘她!解聘了她,削的就是你敖宸的面子!”廷轩努了努嘴巴,玩味一笑:“公司里只要是跟你们敖家有关系的,我全部要裁掉!你敖宸的面子在公司算个鸟,我就要让你灰头土脸,一个亲信也没有!怎么,在公司连老婆也保不住,还想跟我继续斗?”
他偏偏下巴,发出很尖锐的一声冷笑,“我与你们敖家的恩怨原本只止于沈斯年和敖家老太婆,但四年前你为升职陷害我,四年后丧尽天良强奸如雪,我们的这个梁子就结下了。你们敖家的人,除了我妈敖雪莲,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尤其是沈斯年和你这对父子!呵,姓敖的你尽管偷拍我与女王私会的照片,就算我被英国政府通缉,我也会拉你们敖家做垫背,让你们不得好死!还有如雪,她的味道你尝够了么?是不是想完完全全占有她?不过我不会给,她是我的妻子,我即使霸占她的空壳一辈子,也不会还给你敖宸!”他的一双深蓝蓝眸邪恶的眯动起来,“我让她在外面玩的够久了,便宜了你这么多次,该找回来做个全身消毒了,呵!”
他冷笑着走出会议室,带着他的那几个小股东缓缓远离,留给敖宸一个张狂的背影。
敖宸把目光收回来,侧身对叶细细道:“你先在公司上班,没有人敢开除你。”淡淡一句,静静往前走。
叶细细望着他高大的背影,不再悲伤绝望,轻轻的笑了。原来,她叶细细还没有穷途末路,她除了有儿子敖奕,还是他敖宸的面子。她叶细细,现在在外人眼中还是敖家少奶奶,是敖宸的妻子!敖宸若要送走她,不管怎样也要给外界一个交代!
敖宸回到办公室,把脖子上的领带解了,扔在沙发上。
他的私人特助给他传来密报,查出了几个月前沈廷轩与韩峻熙见面的地点,以及他们私下进行的股权交易。韩峻熙将百分三十的股全部赠给了沈廷轩,没有要一分钱,谈话的记录是,韩峻熙身为哥哥,将这百分三十的股以如雪的嫁妆转给沈廷轩,希望以后妹婿能好好照顾妹妹。
是无条件的转赠。
所以说,沈廷轩的演技可以去当影帝了。当然沈廷轩能深得这些人的信任,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若没有当年他做的那些事,沈廷轩也不会趁虚而入。
“敖总,有位韩峻熙先生要预约。”Lee给他内线进来,“他已经在公司外面的咖啡厅等着了。”
门外的雨依旧倾盆,他到达咖啡厅包间的时候,韩峻熙早已喝完了一杯咖啡。
“如雪在哪?”韩峻熙直接开门见山,并不与他喝下午茶,脸色很冷漠。
他在对面坐下,若有所思看着韩峻熙。四年前他与韩峻熙为了如雪,一起合作共同对付过韩湘雅,也为了这个男人,他和如雪之间误会连连。最后,韩峻熙还是对如雪放手了,让他好好照顾如雪,远走日本。
韩峻熙对如雪的呵护之情他是看得出来的,这个男人非常懂得放手和默默的守护。他知道如雪已经不属于他了,所以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