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思考,想了又想,竟然想不起他还怎么了。但她可以确定,他一定得罪过她,不然她的心不会莫名其妙的就痛起来,也不会这么讨厌看到他现在将软玉温香抱个满怀的这一幕。
对,俊美多金的他一定经常背着老婆在外面偷吃,然后被她撞见了,他便收买她封口,但她不干,于是他在公司公报私仇,把她得罪了。
“如雪,你没事吧?”铠泽早在飞机摇晃的时候就朝这边奔了过来,担忧的把她一把扶起,紧张万分的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确定没事后,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发,把她抱在怀里,关怀与体贴全写在脸上。
“我躺在床上,没事。”如雪心头暖暖的,窝心一笑。
而这边的敖宸可憋屈了,本来他只是要空姐倒酒,收拾餐具,但飞机却在这时遇到了气流层,冷不丁的颠簸了几下,不但杯里的酒全部倒在他身上,连旁边训练有素的空姐也栽到了他怀里,像只无尾熊紧紧抱着他,比他这个乘客还要害怕,死都不肯放手。于是在飞机颠簸的第一时间里,他无法跑到如雪那里,只能眼睁睁看着铠泽立即飞奔过来,把如雪紧紧抱在怀里,给她安慰借机虏获她的芳心。
如雪一定认为他又在趁机吃女人豆腐了,而且对她不管不问,弃之不顾。
“飞机已经平稳了,还不下来?”他收回那边的视线,对依然还坐在他怀里‘避难’的空姐挑挑剑眉,俊脸上喜怒不形于色,俊美的皮囊却绷得很直很冷。
“啊,不好意思。”空姐脸蛋嫣红满面含春,这才从他腿上跳下来,并蹲着身子,直接用自己的丝巾给他擦衣服裤子上的酒汁,“不小心倒在您身上了,我给您擦。”那只小手就那么毫不客气的想朝他那个部位触去,挑逗的意图两人心知肚明,只需敖宸点头即可。只要他点了头,两人在飞机上,或下飞机后幽会都可以。
他的一张俊脸明显骤冷,阴沉,一把抓住那只手:“你的美意我心领了,去把你们乘务长叫来,我想问问她,为什么在她值班的飞机上,飞机遇到气流层,空姐不是安抚乘客的情绪,而是躲进乘客怀里。难不成你们特训的时候,训练的就是这些?”他一双霸气的剑眉横起,满脸怒气,“女人是要懂得魅惑男人,但也要会看脸色,适可而止。刚才是你自己不给自己脸面的。”
空姐颤颤的把手收回来,没料到她想钓的这个男人这么不给她面子,让她下不了台,涂脂抹粉的俏脸一白,站起身尴尬的走了。
飞机几秒钟的颠簸就发生了一出这样的闹剧,敖宸身为条件优越的阔少,被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本该是值得欣喜和骄傲的事,但现在追妻路艰难,对如雪虎视眈眈的情敌太多,这位不知趣的空姐又死皮赖脸往他怀里塞,不要脸的粘着他,让如雪对他的误会更深一层,他便怒了,管他绅不绅士,要不要给女人留情面,先把这些烂桃花削了再说。于是等飞机上的乘务长被找来赔礼道歉后,他满腔的怒火才稍稍压了下去,平息了这场闹剧。
而一旁的铠泽和如雪将这场闹剧从开头看到结尾,一个对他的冲天怒火心知肚明,勾唇笑了笑,一个被他陡然的翻脸弄得莫名其妙,不解望着他。
“如雪,继续睡,飞机没事了,等飞机降落我再叫醒你。”铠泽温柔拍拍如雪的脸蛋,把她重新放回被窝里,盖好被子。敖宸刚才吃瘪的样子让他真******爽啊,看着如雪被别的男人追,自己被烂桃花缠住无法分身,这下急了、感同身受了吧,知道自己当初三心二意对如雪的伤害有多么深,几个月前的强奸简直就是把如雪伤痕累累的心房再捅一刀,晓得如雪宁可忘记他也不愿再原谅他……呵,这男人若不为如雪送去半条命,彻底改过自新,他这个大哥绝不原谅他!
如雪嗯了一声,乖乖躺到被窝里,侧着身子面朝铠泽这边,轻轻闭上眼睛。这姓敖的有毛病啊,在澳大利亚的时候那么享受海边的视觉盛宴,飞机上又有空姐主动投怀送抱,咋说翻脸就翻脸呢,刚才空姐给他擦裤子挑逗他,也说明他有男人魅力嘛。
“如雪,别胡思乱想,来,戴上耳机听音乐。”铠泽给她轻柔的套上耳机,抬眸挑衅瞧了敖宸一眼,躺回自己的床上休息。
敖宸阴鸷盯着他,死灰复燃的熊熊怒火在胸腔急剧燃烧,低低咬牙,想将这损友直接扔下飞机。如雪没失忆前,裴铠泽这小子不是一心帮着他追老婆么,在如雪面前帮他说好话,制造他与如雪独处的机会,拴住裴家大门口的那三只藏獒……现在如雪什么也不记得了,裴铠泽便立即叛变,妄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捞了月亮再说。
所以,这就是兄弟。
想到此,他横着利眸看了裴铠泽一眼,把钢牙又紧紧咬了咬,拉开被酒泼湿粘在身体上的衬衣,走往洗手间。洗手间里,他把衬衣脱了,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肌肉,取毛巾稍微擦了擦,窸窸窣窣套上乘务长给他准备的新衬衣。不过在清洗完后,他并没有回去机舱,而是走到了机长室,在里面呆了一会,双手擦裤兜闲庭信步走了出来。
他在窗户旁边赏风景,看着不远处飞过来的私人小飞机,性感的唇角微微翘起。然后下一刻,飞机突然又急剧摇晃起来,把塞在床下,机舱顶的行李箱全砸了出来,破坏力比前一次颠簸不知强了多少倍。
“如雪!”躺在床上的铠泽这次是真的急了,慌慌张张从床上跳下来,扑到如雪这边来。但训练有素的空姐和男乘务员却把他往床上回按,给他系好安全带,安抚说只是遇到了更大的气流层,乘客们不要惊慌,系好安全带坐在原位即可,请不要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