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轩蓝眸中闪烁起鄙夷的光芒,厌恶与冷毒的眸光一掠而过,顺手把副驾的车门给打开了,“下车!”
车外依然是瓢泼大雨,车门一开,雨丝全飘进来。
季安安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明白男人是羞辱她,俏脸刷的白了:“外面在下雨,我没有带伞,而且这里很偏!”
“我忽然想起要回去接如雪,你知道么,你坐的这个位子是如雪的专属!”廷轩俊美多情的魅笑出声,眸子却如刀子直勾勾盯着季安安那张粉白粉白的脸,继续羞辱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刚才看你是如雪的好姐妹,所以顺路带你一程。但你撬好姐妹的墙角,这个位子就不能让你坐了。下车!别弄脏了我的车!”
“你已经与如雪离婚了!”季安安抓着安全扶手不肯下去,反手又把车门关上了,改为柔情蜜意对男人道:“你想一想如雪现在爱的人是谁?
就算你沈廷轩为她赔上了性命,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她爱的是敖宸,死心塌地的爱一辈子,其他围着她转的男人都是自作自受。当初她不也是让你娶我么?她宁可将你往身边的女人怀里推,也没有说在你受伤的时候安慰你。”
廷轩眼眸一暗,骤然想起了如雪说的那句‘你想步敖宸的后路就尽管去做,若死了,我看都不来看你’,好无情的一句话,好锋利的一把利刃,却真的是从那女人嘴巴里说出来的!
于是他扯唇一笑,睥睨着季安安:“那你季安安又能为我做什么?我可看不出你爱我这个人。”
“只要你肯多看我一眼,就会发现我的与众不同!”季安安闻言立即将身子往这边慢慢靠,一时间信心高涨,一双媚眼里吹起一池春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生或者死,并且帮你把gina引出来。”
“gina?”廷轩蓝眸中大放精光,总算提起兴趣拿正眼瞧季安安,瞧了一眼,一张俊颜笑得风流俊雅:“你刚才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如果我爱上一个男人,愿意为他放下姿态。”季安安又往他这边靠,水蛇一般的身子快攀上他壮实的虎躯了。
“那好,你去雨中站二十分钟,如果你肯愿意为我站这二十分钟,我就接受你。”他的长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叩着,骄傲如王者,可不是说着玩的。
“沈总,你?”季安安为之感到诧异,身子往后一靠,眼中不断闪过狐疑。说了那么多,这男人还是要她下车!
“放心,你站的时候我会呆在旁边。我喜欢观赏女人站在雨中,身体被薄薄的衣服紧紧裹住的美感,脸蛋被大雨淋得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真美。”廷轩偏过脸,目光轻佻的在她脸蛋上和身体曲线上打量游移,眼眸中眯着一抹兴趣盎然,“你的脸蛋和身材都不错,站在雨中一定很美。”
季安安抓着扶手,还是不肯下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先去酒店取暖,再去吃东西,最近我想去普罗旺斯,刚好缺个女伴。”廷轩眯起眸。
季安安牙一咬,终于肯下去了。她一下车,外面的雨势就噼里啪啦的迅猛起来,势要与她作对似的,扫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知道沈廷轩是在恶整她,但她赌的就是雨势会小,他会改变主意。
这男人不是对她最后拿出的gina筹码感兴趣了么?他们几个男人都想抓gina在如雪面前立功,那她就顺着竹竿往上爬,才有机会钓到这个金龟婿。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效仿叶细细当年的手段,用孩子捆住他!反正如雪的男人她抢定了!抢不到也算抢过!
她在雨中眯着眼睛,看到男人车子的雨刷在一刷一刷的,果然没有离去。便勾唇一笑,双手高举过头顶,在雨中跳起扭腰摆臀的慢舞来。
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压着,似一口大锅朝下罩了下来,空气倍感稀薄,海面在随风掀浪,翻起白沫,似要把不远处的小岛给湮没了。
一条小艇正劈风斩浪朝小岛驶去。
小岛上有一座古城堡,高高耸立,四周环林,训练有素的军队正到处把守,严禁外人出入。
一高大伟岸男子白衬衫、黑夹克,气质雄霸天下,正站在城堡上的某一房间阳台上,拿望远镜眺望那艘正朝小岛驶来的快艇。
快艇很快靠了岸,几个人在经过层层搜身后,让军队押着进了城堡。
此刻,男人已坐到了壁炉边,静静等着他们。
“冷少,运载一百箱军火的船在后面,我们现在先把钱谈好!”几个高大魁梧的男直接开门见山,把带来的枪支弹药样本交给旁边的军官,让军官给男人呈上去,“我知道冷少你这里有数不尽的金条,但这次我们希望拿现钞。”
“没问题。”男人偏偏俊脸,示意旁边的人把那一箱美元送过去。
待几个人验明美元的真假,他才沙哑磁性出声道:“你们黑盟有多少,我们买多少。我这里有几支私人军队,急需军火,一百箱有些不够。”
“那冷少需要多少?说个数。现在黑盟军火那一块,是我说了算!”几个人正要谈生意,突见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鹰嘴状的戒指,大吃一惊:“这是黑盟的戒指?冷少是黑盟的人?”
男人邪魅翘唇,薄唇轻吐:“不,我不是黑盟的人,只是与你们的大哥有些渊源,见过几次面,这枚戒指是当年他赠予我的。你们好眼力。”
他抬抬手,唇边勾着一抹冷惑的笑,吩咐属下招待贵客:“既然我们有同一个大哥,那么也算得上异家兄弟,生意上的事,一切好说。
等到酒兴盎然后,我们再谈下一笔生意,顺便谈谈大哥的事,冷某有很多年没见他了。”
季安安在雨中跳了差不多十分钟的贴身热舞,实在被淋得受不了了,抹抹脸,鸣号收兵跑到车子旁,捶着门让男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