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刚才扔的是什么?”此刻,大男人抱着小男孩在电梯钢索上攀爬。
“一种让他们哭得受不了的手榴弹。”
“哭过之后呢?”
“求饶,然后从电梯里跑出来。”
“你真的是爸爸吗?”
“……”
男子借着钢索攀下了电梯,直接从电梯检修口走了出来,把孩子放在地上。啸啸这才看清楚是早上那个在电梯里遇到的冷酷叔叔,冷酷叔叔跟爸爸一样高,一样有本领杀坏人,但冷酷叔叔对他和妈咪不冷不热。
冷煜城见孩子一直皱着小眉毛看他,问他怎么了。
“叔叔跟我爸爸很像。”
“你爸爸怎么了?”他翘起唇角。想起了早上在电梯里,这小子撒欢的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仰起小脑瓜嘿嘿嘿直笑,可爱极了。
“他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要我跟妈咪了。”
“……”这次他翘起剑眉,俊颜严肃庄重,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小短发:“爸爸没有不要你跟妈咪,他只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很快就回来了。”
他对孙杨使了使眼色,让他继续盯着大厦里的动静,自己则开车带着孩子直奔敖家。
而楼下,沈廷轩派守在这里的人,正在解决电梯外面的杀手。
san冲到一楼,眼见电梯门始终不开,心中大急,以为杀手直接在电梯里解决掉了孩子,她忙联系上了沈廷轩。
但几分钟后那群杀手就鬼哭狼嚎的撬开电梯门冲了出来,显然是中了催泪弹,孩子却不见了。
急匆匆赶过来的廷轩攀上电梯顶部的逃生出口瞧了瞧,跳下来,捡起地上的一把被拆散了的枪支,勾唇一笑:“没事,咱啸啸的枪法比他老子还准,属于深藏不露型。
现在最让人头疼的是,他老妈可能糊里糊涂的中了敖老太的圈套,把埃弗森那四十五的股份拱手送给叶细细了。她要是拱手相送了,那我刚刚在法院给她争取来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岂不是没用了?”
红衣san将枪立在地面上,伸出裹着网袜的长腿,摆出一个性感撩人的姿势,“不,这还不算最头疼的。最让人头疼的,是敖宸他救走了孩子,赶去裴如雪那里英雄救美了。
轩你却被叫过来收拾烂摊子,解决掉这群多如蚂蝗的杀手,连裴美人的手都摸不到!”
妩媚动人轻妙漫语,却陡然回身,一枪崩了角落里的某个杀手,高跟鞋疾走几步,侧身避在柱子后,方才的性感撩人全部收拢成一股冰冷的杀气。
敖家。
如雪带过来的律师走进来了,她,叶细细,老太太正在对峙那四十五的股份问题。
面对这种情况,她不得不同意叶细细的提议,用埃弗森的股份从敖家老太太的枪口下,换取儿子的性命。此刻,她就好像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不答应也得答应,当真是低估了敖家老太太的翻脸不认人。
“签字吧。”叶细细早收起了哭泣,与老太太对视一眼,示意律师将签字笔给如雪递过去。
如雪拿着笔,眉头蹙得紧紧的,贝齿咬紧,低头去签。
签吧,签完之后她也不会让她们的这个敖奕小祖宗有好日子过。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但正在这时,敖家的管家急匆匆走进来了,在老太太耳边耳语了几句,惹得老太太脸色微变。
如雪瞧着,心知一定是情况有变,便没有把自己的名字给签下去。
如果啸啸真出了什么事,她岂不是在用这四十五的股份助长叶细细和老太太的威风么!老太太是横了心容不下啸啸的,比虎还毒,她从今天算是见识了!
“在签字之前,我要确定我家啸啸没事。”她清声冷道,不签了,走到叶细细面前冷冷笑睨她,“让我听听啸啸的声音!”
叶细细转头去看老太太,自己不拿主意,让老太太发号施令,表现得柔顺听话、逆来顺受。这个女人在没独揽敖家大权前,总算学乖了。
老太太则把眼睛一闭:“签字吧。我没有什么耐心可以等!其实比起现在这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我更想给敖家解决掉一个永久的后患!毕竟留下这个孩子,指不定日后依然会从奕奕手中抢走埃弗森,报复我敖家!”
“让我听听孩子的声音!”如雪清丽的面容立即布上了一层寒霜,牙齿咬得紧紧的,强忍心中的怒气与恨意,把所有的担忧都往肚子里吞。
她知道孩子一定出事了,啸啸一定在哭着喊妈妈,怪她太疏忽大意,低估了敖家人的阴险,没有雇保镖保护他。她的孩子若当真出了事,她要做的,不是把埃弗森半壁江山拱手相让,而是把另一半抢回来,让这所有陷害啸啸的人不得好死!
“我的本意就是送走这个孩子!”老太太睁开那双锐利的眼睛,浑浊的老眸中同样闪着凶光与冷光,似是没了耐性,“好,用你手中的股份换取孩子是细细的主意,我是看她面上才勉强同意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横竖一死,我现在就带我的孙子、重孙一起下去见我敖家祖宗,让他们在地府再组成一个家!”
她发起怒来,用这唯一的机会来禁锢住落入他们虎穴狼窝,犹如离水之鱼的如雪。她自然知道一旦如雪失去威胁,就再也难以威胁到她,所以这次绝不能轻易放如雪走。
“我签!”面对老太太的步步紧逼,如雪还是不想拿儿子的性命来赌,来意气用事。于是在叶细细的展颜欢笑中,她一语戳定,走回来重握签字笔。
签吧,若她们真动了啸啸,这些财产留给她也没有意义,到时候她要的不是这些钱,这些股份,而是这群人的不得好死!
叶细细则眯着一双狐媚眼,笑成了一条缝:签吧,签了你儿子照样要死,但,整个埃弗森归我了!
但如雪的字还未写完,就只闻敖家的楼顶轰然一声巨响,地板被炸的摇了几摇,大吊灯和石灰墙面飒飒掉落,成块成块的砸下来,墙体则被炸开了几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