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用自己的护体珠,帮这个臭女人救了一个男人!
她凄楚一笑,纤纤十指突然交拢于胸前,雪白指尖渐渐勾起一小簇已化成蓝火的内力,对着敖宸的方向娇声一呵:“出!”
只见敖宸体内的护体珠竟浮动起来,快速的从丹田升到喉间,破口而出,浮在半空中。敖宸便往床上倒了下去。
叶细细眼角挂着泪珠,我见犹怜,但抱着她的敖宸陡然昏死过去,让她脸色倏然大变,万万没想到凤漓夕会这么做,但很快的,她又笑了:“珠子你拿回去也没用了,护体珠离体,就成了一颗死珠子!而敖宸,珠子已给他疗伤疗的差不多了,有没有都无所谓!倒是你凤漓夕,没有护体珠就只有等死!呵呵~”
漓夕素袖一挥,将那渐渐失去光芒的护体珠收于袖中,冷道:“敖宸体内没有了护体珠,你在他体内种下的蛊虫就没法借靠护体珠的神力控制他的意念,他很快就会挣脱蛊虫的控制,撕开你脸上的那张皮!”
叶细细的脸色又变了,站起身走到漓夕面前,一字一句道:“对,我就是用激将法激你用护体珠救他!这样我可以一箭双雕,既让你灰飞烟灭,也让他体内的蛊虫吸收神力,变成神蛊,只要我以沉香养它,敖宸就只能任由我摆布!”
她对漓夕步步紧逼,眉梢挑起:“裴如雪,在他挣脱蛊虫之前,我先让他成为我的人,与我寸步不离!哈哈!你要不要试试,他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她凤眸一眯,仰头大笑起来,乌黑的发丝里突然窜出一条只有食指粗的小蛇,嘶的朝漓夕扑过来。
漓夕大吃一惊,急忙后退,却感觉到,攻击她的小蛇不止一条,越来越多。叶细细依旧在张狂大笑,心满意足瞧着小蛇把凤漓夕逼至门外。
漓夕退了几步,被包围在蛇群里,无法动弹。
“我与你来这世上的时间一样长,当我的族长爹爹不许我这个女儿家碰五毒,让我以花精养颜,我就私下豢养了一群杀手,炼制百毒,为的就是有一天遇上你,能让你不得好死!”
叶细细止住笑,一边朝这边走,一边又道:“反正这副躯体是你的,我没必要给你珍惜。我故意让自己得上相思痨,每个月咳血,折腾自己的身体,直到弱不禁风;
我让我的黑手党混迹在京都多年,四处打听你的下落,为此错杀不少像你的女子!
你知道么?敖宸杀掉的那些女子,都是我私下帮他杀的,谁长得像你,下场就是死!哈哈,我杀的好痛快,感觉就像在杀你,一刀刺上去,让你没命再勾引宸!”
“贱女人!”叶细细正要大笑,突然被人从后一把掐住脖子,随即整个身体就被提了起来,纤细的颈子挂在男人的大掌下,咔嚓咔嚓的响,男人在怒吼:“你果真从现代追过来了,我现在就让你不得好死!”
两指收紧,叶细细整张脸渐渐惨白,惨白中带着青色,如一条死鱼被吊在半空中。她用手去抓,吃力低下头去看箍住她的男人,却惊恐的发现,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敖宸竟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他双目暴突,俊脸阴冷骇人,掐着那脖子的大掌在渐渐使力,死死盯着叶细细惊恐万分的脸,“在现代,我对你并不薄,放了你一条生路。现在你既然要追过来,我就让你死在我手里!”
“不要,宸!”叶细细这下害怕了,直直盯着他那双眼睛,乞求现在的这几分钟快点过去,“宸……我……是如雪……你,你看清楚!”
现在的这个时辰,也就是凌晨两点,蛊虫需要休养,敖宸会有几分钟的清醒时间。之前凤漓夕的护体珠在敖宸体内,能让他一直处在被迷惑状态,不会间断,但凤漓夕把珠子收去后,竟让他清醒得这么快!
他一醒来就是要她的命!因为他听到了她刚才说的那番话!
漓夕站在一边,听到了敖宸的声音,也感受到了那群小蛇全部缩了回去。
她快步走到敖宸身边,与他靠的很近,确定敖宸是被控制了没错;他并没有负她,只是认错了人,被玉妥洳雪的样子和声音迷了心智;
他今天是以保护如雪的心态在对付她,她越是强势凌人,在他被控制的时候对付叶细细,他就越是无情,更加偏袒玉妥洳雪!
刚才她若是没有闯进寝殿来,他就被叶细细得逞了;
刚才她若没有说那番心底话,告诉他,她不在乎肉身,而是想要唯一的他,完整的他,他就不会有短暂的清醒;
一个时辰前墨舞打叶细细,他并没有出手对付他,而是望着她的眼睛,在努力挣脱束缚,抗拒叶细细给他设置的这个****囚牢,讨厌室内的浓烈熏香。
他在内心深处是抗拒的,渴望有人救他,但他身不由己,没法控制自己。
她若要救他,就必须要相信他,站在他那边。
而差一点,她就将他拱手相让了。
现在护体珠离体,他是真的挣脱了蛊虫的摆布吗?他在叶细细对她一番嚣张跋扈后,掐起叶细细就要弄死她!这就是清醒中的宸,认清了叶细细真实面目的他。
“宸。”
“如雪,我们不要这个肉身,只要彼此的忠诚!”他回应了她一个时辰前说的那番话,但他仅仅只清醒了几秒钟,在说完这句话后,正要喊人来抬走玉妥洳雪,清朗的目光骤变,似暗夜里变身的狼人,飞快的罩上了一层幽蓝,浑浊而森冷,将手中只剩一口气的叶细细放开了。
叶细细气若游丝,纤细的脖子差点被掐断,但是她险险的保住了一条命,有机会来个大反扑!敖宸被控制的时间那么长,清醒的时候却那么短暂,她不信整不死这个裴如雪!
而漓夕,忧心忡忡,知道敖宸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叶细细又有机会开始表演了。
果然——
“宸……”叶细细气若游丝躺在地上,声音细弱蚊蝇,目光楚楚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