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就在这种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郁曾明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回到府上后,将屋中所有名贵的古董花瓶都扔在地上,使得小丫头们都不敢上前……
怒气未消,他便进了书房,半个时辰后又出现在厅中……
“管家。”郁曾明双目阴霾,冷冷的唤道。
“老爷。”一个管家样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现身。
“将这封信件送去倚绛国,说老夫愿意和他合作。”郁曾明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交与管家的手中。
“是,老爷。”
“入夜了再出去,切记路上一切小心。”郁曾明不望嘱咐道。
后宫中,蒋嫣然和郁中离留了下来……
郁中离的面色不是很好,眼中蒙上了一层忧郁,蒋嫣然心下猜忌着,上朝之前还是有说有笑的,可是当听见宫中的传闻后,他整个人的面色都沉了下来。
“嫣然,你在吏部进行的怎么样了?”柴破玉忽视掉郁中离低落的心情,直接对着蒋嫣然问道。
“女皇放心,如今吏部大部分都是我说了算,大家见风使舵的本领很强,看见女皇您宠的是我,多数都已经背叛了郁曾明。”蒋嫣然自信满满的回道。
“做得好,本宫要你彻底的夺了郁曾明手上的权利。”柴破玉赞赏的点了点头,目光这才移到郁中离的身上。
“你那边的工程进度呢?战船建造的怎么样了,银两够不够?”柴破玉问着。
郁中离一直处于精神游走状态,目光定定的望着一个点,似乎并没有听见柴破玉的话。
“郁中离。”蒋嫣然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女皇已经盯着他好久了。
郁中离呐呐的看着身边的蒋嫣然,困惑的问道:“干什么?”
蒋嫣然满脸黑线,很无奈的道:“是我要问你干什么?发什么呆呢?女皇看了你半天了。”
郁中离这才看着书桌前的柴破玉,眼眸不禁闪了闪,这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发疯,不行他必须问个清楚。
目光一正,他抬起认真的面色,问道:“女皇,今早的传言是真的吗?”
蒋嫣然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不觉又拉了拉郁中离的袖子,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嘀咕着:“你小子不要命了是吗?竟然问女皇这种问题!”
“是真的!”
然而柴破玉的回答让蒋嫣然更是难以置信,她顿时傻了眼,天啊,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她完全摸不着头脑了,脑袋顿时低的低低的,心里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先行告退……
“女皇您就这么不自爱吗?任由男人睡在你的身边?难道你就这么……”
“耐不住寂寞”的话没有说完,郁中离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迸射而出,让他瞬间停住了口。
柴破玉眼神冷冷的,看来她要正视这个男人了:“郁中离,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这样和我说话,我不是不自爱,而是找到了一个真真正正可以爱的人,对他我心里有着深深的歉意,但我绝不是因为歉意或是感激而爱他的,是从我的心里,我知道我想要和他在一起,你们或许认为我对待感情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忘记逸,我仍旧爱着他……”柴破玉顿了顿,接着道:“宣逸,冷千寒,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他们在我心里是并存的,对于你,我只能说抱歉,我不知道何时侵占到你的思想甚至心里了,但希望你明白,感情的事强求不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蒋嫣然在一旁连连吞口水,原来她猜中了,郁中离这小子当真对女皇有意思。
“我明白了。”郁中离口气淡然的说道,但却像是受到委屈一般,没有行礼,直接出了殿阁。
“喂……喂……”蒋嫣然叫了他一声,又转首看看柴破玉的面色,继而尴尬的笑了笑:“女皇,我去看看他。”
柴破玉点了点头,像郁中离这个年龄段的男子都应该成家立业,就算没有妻子,起码府上也应该是妾侍成群,但据她所知,他的身边没有,就连烟花场所也不屑,当初她以为是他喜好有问题,没想到他也是一个对感情有极高要求的人,那么她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那么也算是初恋了。
唉……希望他能够尽快忘记这段不属于自己的缘分!
当君韦唤看着手中的密信的时候,脸上是暴风雨的颜色,他的怒气令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你们老爷说的可是实话?”君韦唤冰冷的问道,手中的信件几乎被他给捏碎。
“小的不敢撒谎,女皇已经下令秘密建造战船,而且已经秘密训练军队多时。”
“朕问的不是这些,她真的和冷千寒在一起了?”君韦唤目光森然,上次的奇耻大辱就是冷千寒从中作梗,他心中的那口怨气又怎能咽得下。
那管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君韦唤的面色,看他一副怨恨的表情,这才记起他对柴破玉的心思,遂机灵的回道:“是真的,冷千寒在女皇寝宫过夜,第二日上早朝都延迟了两个时辰,据说女皇还是被人给搀扶上的龙椅,颈项到处是红色的印记……”
柴破玉是被人搀扶不假,但这番言辞却也被他贯上极暧昧的颜色,听得君韦唤火气更大:“不要说了,那个下贱的女人。”
君韦唤恨恨的骂道,心里是浓浓的不甘,他早就说过,他君韦唤得不到的女人,宁愿毁了,也不让别的男人得到,让他们卿卿我我的在一起!
“来人啊。”君韦唤冲着门口唤了一声。
“皇上。”门口顿时出现一个小太监,面色毕恭毕敬!
“将怀舞公主送去易禹,另外宣威武大将军进宫见朕!”君韦唤阴眸一闪,冷声下着命令。
“是。”
几乎在同一时间,冷千寒刚刚回到易禹国,那倚绛国的传话的先锋就到了!
冷千寒一进城门,千大,绿萝便现身相迎。
“爷。”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