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暗处人影现身。
“冷千绝无派人来吗?”冷千寒问道。
“并没有,玉主子一直在屋中,不曾出来过。”黑衣人禀告道。
不曾出来过?冷千寒豁然睁开双眸,三步并作两步的推开屋门,这里哪有柴破玉的身影。
只有一名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的小宫女,穿着玉儿平常穿的衣裳,再看见满身冰寒的冷千寒后,即刻跪首道:“奴婢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这里面的人呢?”冷千寒大怒,他就疑惑这冷千绝抓了玉儿,却无任何行动,这太不寻常了,原来……原来……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奉了皇上的命名在这里呆足两日,两日之内不准出这个房间。”小宫女感觉到了遭难来临,小脸一片惊恐,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冷千寒双眸阴冷,掐住小宫女的脖子,浑身一片戾气,只闻“嘎”的一声,那小宫女当场毙命……
“属下失职,甘愿领罚!”负责保护的暗卫知道了屋中的人不是柴破玉之后,心甘情愿的跪在冷千寒的身前。
冷千寒颓然的步出屋子,稍稍停顿了一下,阴冷道:“从此本王不想看见你活在这世上。”说完后,便毫无留恋的踏了出去。
荒郊野外行驶着一辆急速飞驰的马车,车上的女子一直紧闭着双眸,那张绝美的脸蛋透着苍白,剧烈的晃动让她的胃部一阵翻滚,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呕……”她吐了一车的狼藉,驾车的人似乎没有注意到里面的情形,一直赶着马车,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柴破玉的身子仍旧无力,发软,意识渐渐恢复过来,她记得,那****喝了冷千绝的清茶后便昏迷了过去,一直到今日,马车?
身下的剧烈晃动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皇宫,冷千绝要将她送去哪?
隔着被风掀起的车帘,她看见外面是一片荒野,远处是黑暗的树林,伸手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身子还是无力,难道是药效没过。
好半天,她才将手移到腹部,这药对孩子应该没有影响吧,她暗自思道,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冷千绝既然不在茶杯里下毒药,那么肯定是不会要她命的,起码她还可以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闭上眼,她再次陷入昏迷状态,直到再次清醒,她依旧在行驶的马车上,大概又行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下,车帘被人撩开!
“吃东西!”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柴破玉认识,是季北!
抬眼确认,果然是季北,他手中拿着馒头和水,浑身隐藏这一股阴霾和哀伤,仿佛有什么仇恨要发泄在她身上一般。
“你们要送我去哪?”柴破玉问道,艰难的挪动一下身子。
“自然是你该去的地方。”季北冰冷的说道。
柴破玉不再问,因为他明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是不会出卖主子的,冷千绝运气很好,能有这样的人效忠!
夜晚的山间很冷,柴破玉感觉到马车停下后,季北就不见了人影,听着豺狼的吼声,她感觉到了害怕,冷千绝不会想要将她喂狼吧?
就在这时,车外又有了声音,霹雳拍啦的,是火声……
车帘再次被人撩开,季北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冷硬道:“吃下去!”
柴破玉直觉性的摇了摇头,季北冷笑一声,强行捏住她的下巴,将药丸塞进她的口中,一记内力,药丸滑入喉间,进了胃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柴破玉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但都没能将药丸吐出来。
“放心,皇上说不准我伤害你们母子一分一毫,我便不会违反他的遗命!”季北抱着呆愣中的柴破玉,将她放在火堆前烤火!
“他知道?”柴破玉问道,冷千绝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负责照顾你的宫女曾经在御医院呆过,是她无意中抚了你的脉,才知道的。”季北冷冷的说道,将考好的兔子肉从烤架上拿下,撕了一只流油的兔腿给她。
柴破玉一连几天都吃了馒头,这会儿看见肉,简直两眼放光,不客气的接过,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吃完后,柴破玉的大脑才又开始开工起来,等等……她顿了半响,突然不确定的开口:“你刚刚说遗命?”
季北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染上伤痛:“皇上为了成全冷千寒,已经驾崩了,冷千寒如今已是易禹国新帝。”
“成全?”柴破玉冷嘲一声:“是他一直活在内疚中吧,是寒成全了他……”
“闭嘴,我不许是诋毁皇上。”季北气愤的低吼,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柴破玉识趣的闭上嘴巴,她怎么忘了季北是个愚忠的人呢。
“若不是皇上下了死令,我恨不得杀了你。”季北愤恨的浑身颤抖,他扔下手中的兔肉,起身离开了这里,他怕自己在看见那个女人,会忍不住想要杀了她。秦楼月中毒
柴破玉冷哼一声,看着火焰,现在浑身无力,她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还有那刚刚的药丸是什么东西?真的不会对还有有危险吗?
“你现在应该很想见到我吧?”树林里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柴破玉顿时欣喜万分,是秦楼月!
果然,秦楼月一身白衣现身,一张银色面具格外惹人注目,翩然出众的来到柴破玉的身前。
“秦楼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柴破玉不解的问道。
“你打发了一票人离开易禹国,偏偏遗落我,好伤心啊。”秦楼月蹲在她身前,笑着看着她那看见救星般的期待眼神。
“不是,我……”柴破玉心虚的避开目光,她的确忘记通知他了。
“好了,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其他的日后找你算账。”秦楼月一把将她抱起,顿时一股香味窜进鼻中,他微皱了皱眉头,准备离开。
“放下她。”季北一身冰冷的声音传来,片刻间,人影已经突然而至。
“如果不呢。”秦楼月邪笑一声,这世上从没有人敢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