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幕后主子是谁?”就算是府上的剩余的侍妾,也有身份不简单,有目的的人存在,只是他并不想过早的拆穿她们,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很想看看到最后谁才是老鼠,谁是猫?
“并没有人主使雅儿。”此刻温雅想保护的人就是冷千落,但她进入寒王府两年,深知这冷千寒是极难对付的人,如果当真保不住了冷千落,那么……
心思一转,温雅将袖子里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抖了一抖,想必冷千寒已经注意到了她的举动,遂面色无恙的看着冷千寒。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吗?”冷笑一声,冷千寒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袖口处。
“信不信由你,今日王爷不是来找柴破玉的吗?那就随雅儿来吧!”温雅脚尖点地,身子旋转而飞,朝着密林的更深处而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冷千寒施展轻功,很快便追了上去,温雅回首望之,心惊:没想到这冷千寒的武功如此了得,平日里他倒是掩饰的很好!
就在冷千寒即将接近之时,温雅倏地转身而落,持剑朝着冷千寒攻去,冷千寒回击,两人都没有使出内力交战,只是单纯的用一些招式,就这样纠纠缠缠,兵器碰撞,一路朝着温雅指的方向去了。
最终一个碰撞,温雅使出了内力,冷千寒也不是省油的主儿,和她内力相撞,强劲的力道将温雅的剑和身子完全的击落,她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霎时口吐鲜血,她早就料到自己不会是冷千寒的对手,而且也做好了牺牲的打算。
冷千寒平稳内力,脚尖站立在树尖上,冷冷的望着被他打落在地上的温雅,冷然的开口:“柴破玉在哪?”这次的声音中无形的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已经表明,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他不想在和她纠缠下去,想要立刻见到柴破玉的身影!
“王爷着急了吗?”温雅听出他话中危险的气息,起身笑了笑,心想风清远那边也快到了吧?
“她在那里!”温雅走进离自己不远的一处草丛,那是一处厚重的草堆,冷千寒霎时明白了,柴破玉被她藏在了那里面。
掀开草丛,一女子昏迷的躺在地上,她一身白衣,相貌平庸,显然不是柴破玉的样子,冷千寒皱了皱眉,想起风清远说的话,她被易容了。
然而就在此时,密林的另一条小道上,也就是温雅的身后,传来脚步声,冷千寒疑惑的移开视线,温雅则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手中暗器蓄势待发……
由于密林树高叶茂,遮挡了阳光,使得里面颇显阴暗,风清远抱着柴破玉走了好远,头上已经渗出些细汗,抬了抬眼,发现前面光亮充足,很可能已经到了密林的出口,他欣喜的看了眼怀中的柴破玉,小跑着碎步,冲着光明而去。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一把暗箭,耳边同时传来冷千寒的:“小心远!”
肩膀顿时透着一股温热,但他却始终死死的抱着柴破玉,不让她跌在地上,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眼前倏地一黑,怀中的柴破玉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一头,由于冷千寒距离他们甚远,根本来不及救下他,飞身落地之际,只听温雅大喝一声:“不想她死的话,通通退出百步之外!”
风清远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冷千寒衣袍沾血,生生的停住了脚步,他眉头皱的死紧,直直的朝着黑衣女子的方向望去。
然而这一望,风清远也生生的愣住了,黑衣女子怎么和雅夫人长得如此相像,但更让人困惑是雅夫人的身边竟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易容后的柴破玉?
这一刻,风清远是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他见到的柴破玉是易容后的样子,原来好戏这才刚刚上演!
温雅的手中拿着两把暗器,纷纷一左一右的低着两个柴破玉的喉间,目光挑衅的看着冷千寒,大有你敢在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的意思。
冷千寒紧抿着薄唇,隐忍着一步一步的退后,直到距离她们一百步。
“还有你?”温雅换了个姿势,对着另一侧的风清远道。
风清远也识趣的退了一百步,就这样,他们形成了一条直线,最前面站立的是冷千寒,中间是温雅以及两名昏迷中的‘柴破玉’,最后是受了伤的风清远。
“你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冷千寒不耐烦的开口,目光一直在两个易容的柴破玉脸上来回的巡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雅儿不想玩什么花样,只是想问问王爷,这两个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柴破玉,王爷猜的若是左边的,那么雅儿就在右边的柴破玉身上刺上一刀,如若猜的是右边的,那么左边的身上就刺上一刀,很有意思吧?”
温雅突然想起了丽夫人,这些寒王府的妾侍中,想法一目了然的就属她了,而自己呢,几乎不怎么受冷千寒的宠,所以丽夫人有什么心事都会和她说,久而久之,她对丽夫人还是充满同情还悲悯的,同样是真心的喜欢一个人,却都得不到回报,丽夫人被赶出王府后便生了重病,一病不起,最后离开了人世,她记得很清楚,即使是在闭眼的最后一秒,她的口中还念着冷千寒的名字,所以她想出了这么一条试探冷千寒的方法,凭什么一个才嫁进王府不到两个月的柴破玉会让冷千寒转了心,而苦守着他三年的丽夫人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你知道这样做的下场会是什么吗?”冷千寒两眼透着冰寒,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之气,这一生从没有想要将一个人碎尸万段,她温雅竟是第一人,很好!
温雅无所谓的笑了笑,惹恼了他的下场她当然知道,只是对一个将死之人,一切的恐惧都不足以吓到她了:“现在筹码在我的手上,王爷还是不要露出那种神情,雅儿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