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柴破玉自然的回道。
风清远点了点头,开始替她诊脉,看着这样完好健康的她,他的心不觉沉痛起来,那日的情景也浮上了眼角,一想到冷千寒,他的心却似被什么东西钉凿一般,寒爱上了柴破玉,爱的小心翼翼,爱的举步维艰,甚是是牺牲自己换取她的生命,而自己呢?竟一味的想着自己的感觉,若是真的有这样的自信,在清风苑的时候,在第一次替易容的柴破玉诊脉的时候,他就应该认出她的,可他错失了那次机会,竟让她身受险境,还差点害了冷千寒……
“风,清,远!”柴破玉的叫喊声突然拉回了风清远的神思:“你在想什么呢?我应该是全好了吧?”柴破玉眨了眨如扇羽般长的睫毛,心下狐疑着:这风清远到底是怎么了?这两次见他为何不若第一次那般潇洒自在呢?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风清远已经鼓着这番话好几天了,今日总算是说了出来。
闻声,柴破玉顿时明白了,前些日子的绑架事件她前前后后听绿萝说过一些,知道了个大概,原来他的这份不潇洒竟是为了不能够救下自己而自责呢,可是她并不怪他,因为他们的交情似乎还没到那么深:“话说应该是我感谢你,若不是你,冷千寒不会发现我,从而救下了我,所以你不用自责,何况没有你这个医仙在,我柴破玉受了那么重的内伤,不一定能好的这样快呢!”
“是吗?”风清远笑了笑,并不认为这样就能够原谅自己,对她的感情,竟有种理不清的复杂感。
柴破玉沉了一下眉,冲他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和风清远的对话何时变得这样让人幽怨暧昧了,就像是一个爱着她的男子犯下了大错,乞求她的原谅一样!呵呵……是她想多了吗?
柴破玉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静了下来,她的麟玉阁外守着好些个侍卫,想必是冷千寒的安排,她也懒得搭理,只要那些人不闯进她的麟玉阁打扰她,再者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她便可以彻底的摆脱这种日子了,想想心里就一阵期待。
不过,离开寒王府后,她该去哪里这倒成了一个难题,因为定北侯府她是不想回去,且不说她不是这个时空的柴破玉,何况韩晴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柴破玉可不是她的女儿,那么,她和定北侯府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小姐,王爷来了!”静雪看了一眼窗外,见冷千寒从院外走入,一阵惊讶,遂忙不迭的来到柴破玉的身边禀告道。
“来就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柴破玉冷嗤一声,话说自从她受伤回府后,那冷千寒还未曾露过面呢。
“你眼里倒是丝毫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还未走进的冷千寒远远的就听见了柴破玉的冷哼之声,不禁皱了皱眉,困惑道:她何以这样不待见自己?
“柴破玉不敢,不过王爷等怪破玉的父母没那个本事,破玉一生下来的时候,眼中只能装下自己的眼珠,旁的啊,一概装不下!”抑扬顿挫的嗓音,柴破玉懒懒的躺在贵妃榻上,连眼睛都没睁开,敢情还真没把冷千寒放在眼中。
正给冷千寒施礼的静雪差点跌破了眼镜,小姐真是太有才华了,若不是看见冷千寒黑着俊彦,她想她一定会笑出声来的。
冷千寒瞪了静雪一眼,僵硬着下巴,冷冷的开口:“你先出去!”
“这……”静雪迟疑了一下,目光顺其自然的瞄向自家小姐。
“静雪,你去泡壶花茶,我渴了!”柴破玉这才睁眼,淡淡的对着静雪道。
静雪再次顿了一下,怏怏的看了一眼冷千寒,这会儿他黑着的俊脸已然变成了铁青色,又偷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悠然自得的样子,呐呐的回道:“是!”
之后屋子里便剩下了冷千寒和柴破玉两人。
“你的狂傲和目中无人是不是也该到此为止了?”进了这屋子,她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冷千寒的内心着实一阵不痛快,不禁冷冷的道。
柴破玉眨了下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而看着他,今日他一身白色印花长袍,优雅俊美的五官格外的优雅迷人,不禁扬了扬眉,淡漠道:“不知王爷找破玉有何事?”
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冷千寒一直阴着的俊脸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坐在她身边贵妃榻前的凳子上,说道:“江南水患,父皇下了旨意,明日一早派遣我去送赈灾款项和物资,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柴破玉半眯了一下眼眸,他刚刚是不是在她的面前用了“我”这个称呼?
“不必了,我哪也不想去!”淡漠的声音,直截了当的回绝。
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冷千寒心中的怒火渐渐烧起,俊脸再次沉了下来:“你就如此高傲吗?还要本王怎么样对你?”
“我柴破玉根本就没想过要你冷千寒怎样的对待我,我只想过我自己的日子,在情毒没解的状态下,我只想安安心心的呆在麟玉阁里,不去烦人,也不想别人来烦我,只这一点也做不到吗?”冷千寒刚刚的话真是可笑,她也没有去招惹他,他竟莫名其妙的说出这样一番话,脑袋给驴踢了吧!
冷千寒双眸微睁,不确定的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是要解开情毒,离开寒王府?”
“那么王爷你认为呢?”柴破玉微嘲的反问着他,他不会认为他们的事情就这样一笔勾销了吧,她可是铮铮的记得新婚夜的屈辱,虽然他对待的是这个时空的柴破玉,可是她还是忘记不了接收的那一段记忆,和柴破玉的绝望!
“柴破玉!”冷千寒倏地起身,修长的手指捏住柴破玉的下巴,两眼死死的盯着她看,此时此刻他真想看看这柴破玉的心是什么做的,但更加恼怒的是自己竟会爱上这样的柴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