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对我动手的!”冷千寒沉了沉心思,绝和冷千落的战还没打,输赢已经定了,冷千落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会以卵击石,而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自己下手的。
风清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每一次谈论到冷千绝都是这样,不禁话锋一转:“由于气候的关系,解毒花已经提前结果,你还要解毒吗?”
“不需要!”冷千寒嘴上坚定的回道,心里却不禁嘲讽自己,两个月前他是如何想要摆脱柴破玉,如今却是巴不得风清远一辈子也找不出解开情毒的办法,好将柴破玉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这就是世事弄人吧?!
“那么一个月后,我会告诉她,解毒花因自然原因枯萎了!”风清远看着遥远的黑夜,苦涩的笑了笑!
冷千寒望着他完美的侧脸,不限感激的说了一句:“谢谢你,远!”
风清远不置可否的又是一笑,什么都没有说的离开了!
静雪发了一夜的高烧,次日清晨风清远来到,施针才让高烧退去,静雪的恢复情况没有意料之中的好。
也正因为此,风清远拒绝了今夜的宫宴,柴破玉身为寒王妃,不得不和冷千寒一同前去!
依旧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但是众人看她的眼光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嘲讽,不屑,敬佩,崇拜……
通通尽收柴破玉的眼中,只是她不在意罢了!
只是,为何今夜都没有看见宣逸的身影,柴破玉不禁疑虑,趁着众人移居露华台欣赏唱戏的空当,柴破玉来到了君韦唤的身边。
“宣逸没来?”柴破玉出声。
“寒王妃倒是挺关心他的吗?不过逸今日身体不适,所以不能亲自前来!”君韦唤玩味的笑着,黑眸不禁深了深!
逸,你千万不要怪我这样对你!
柴破玉总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得知这个答案后,便回到了冷千寒的身边。
然而唱戏前,竟然有一出烟火表演,众人观赏着夜空绚烂的烟花,眼中都带着一抹深深的赞叹!
“大胆奴才!”远处传来董后温柔的呵斥声。
柴破玉不禁放眼望去,董恋的身前跪着一个战栗发抖的小宫女,地上一片糕点的狼藉,而董恋则不停的擦拭着裙摆,似乎是沾染上了污秽!
董恋不悦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在冷天朝的耳边不知说了一些什么,便扬长而去,一排侍候的宫女紧跟着。
“姐姐你看,好漂亮!”柴破悠欣喜的唤道,显得异常的兴奋。
柴破玉看了看天上的烟花,也跟着弯了弯嘴角!
烟火过后,本是唱戏,但是由于这是董恋的最爱,冷天朝特地下令等候,大臣们自当遵从,都各自小声的闲聊起来!
柴蒙来到两个女儿的身边,心下有些担忧柴破玉,昨日她太放肆了,竟然连皇上的话都不放在眼中,而且玉儿怎么会武功的?
“爹,您有话对我和姐姐说?”柴破悠哪见过爹爹这样吞吞吐吐,好笑的先开了口。
柴蒙爱怜的看了柴破悠一眼,正预备开口,哪知身边出现一个陌生的小宫女,长得小巧,一双眼眸一直望着地面,不敢高抬了一分,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绝王妃,寒王妃,皇后娘娘有请!”
董恋?
柴破玉和柴破悠两人对视一眼。
柴蒙要说的话只好作罢,催促道:“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你们两个快去吧。”
柴破玉和柴破悠临走前,他还不忘嘱咐柴破玉,要懂些规矩,免得惹皇后不开心,柴破玉虽不愿,但在柴蒙的面前还是做了做样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冷千寒的余光一直注视在柴破玉的身边,在看见柴破玉姐妹两离开后,退到了露华台的一边朝着绿萝招了招手。
“爷有何吩咐?”绿萝沉静的道。
“暗中保护王妃,若是出了意外,唯你是问!”希望是他多心了,母后怎么会对玉儿不利呢?
“是!”绿萝快速朝着柴破玉消失的方向追去!
但冷千寒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和绿萝说话的瞬间,有一个人也悄然的离开了这里,并无人在意……
刚才的一幕冷千绝也看见了,当冷千寒回到冷天朝身边的时候,他开口道:“寒儿对寒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小心啊?”
戏谑的话语不难听出冷千绝玩笑的成分,但冷天朝却沉了沉脸!
冷千寒不置可否的笑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心下总有隐隐的担忧。
冷千绝跟着饮尽杯中酒,邪笑了一下!
“绝王爷,老奴给您斟酒!”图德顺手捧着酒壶来到冷千绝的身前,顺势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倒酒之际,迅速的抬了一下眼,而后又退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冷千绝自是明白他眸中的深意,这种时候找自己,莫不是已经知道诏书上的人是谁?可为何父皇还没有宣召的打算呢?难道母后的离去就是去取诏书的?
心中不禁疑惑连连,找了一个借口,便离开了冷天朝等人的身边。
一直坐着不语的冷千落浅尝着杯中之酒,唇角不禁扬起一道不易让人察觉的笑意,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这厢,冷千寒见冷千绝也离去了,便环顾一周,竟发现这里似乎少了不少人,而其中竟有那君韦唤,他是何时离开的?
心下始终透着不放心,起身便决定去追柴破玉一行人,但……
“二哥,臣弟敬你一杯!”冷千落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冷千寒的举动,高举酒杯,笑着道。
“三弟的酒,我稍后再喝!”冷千寒只是快速的瞥了一下冷千落,急急起身!
“坐下!”早已看不下去儿子的‘没出息’,冷天朝不悦的低沉一声,真不知这宠溺妻子的性格是遗传了谁?
“父皇,儿臣去去就来!”冷千寒恭敬的低了低首。
“你明日也不能入宫了,还不快去和各国的使臣打声招呼,这皇宫内院全是禁卫军,你还怕寒王妃出什么意外么?”冷天朝吹了吹胡子,将冷千寒的酒杯递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