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君韦唤呢?此时已经奄奄一息,手指颤抖的指着冷千绝:“是他,就是他!”
留下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柴破玉不禁嘲讽的勾起嘴角,这君韦唤还真是一个演戏的料。
反观那冷千落,脸上可谓是疑惑重重,清白交加,心中铁定一副事情为何是这样一番的光景而困惑?
而冷千寒则是鹰眸半沉,目光早已在殿阁内巡视着柴破玉的身影,眸光不经意间看见门边的柴破玉时,心头一震,她的脸色何以这样苍白?
眨眼间,他便像一阵风似乎的来到了柴破玉的身前,将她紧紧的圈在臂弯中,感觉到她的气息不稳,他一掌抚上柴破玉的后背,将自身的内力传输到她的体中,眼中是浓浓的担忧!
柴破玉并没有看着他,只是凤目凌厉的看向人群中的冷千落,在他回看自己后,她挑衅的弯了弯嘴角,告诉他,他的计划失败了,他想毁了冷千寒,她偏偏要保住冷千寒,让他们两人至死方休!
“来人,将绝王关进天牢,一切事情等寿宴过后再定论!”冷天朝不悦的声音响彻殿堂,下完命令后,率先离开了这里。
冷千绝也被人给带走,众大臣们相继离开,罗世昌沉了沉眉目,看来事情不妙了,沉思片刻,便也匆匆的离开了。
冷千落阴沉着一张俊脸,看了冷千寒和柴破玉半响后,也抬脚离开,就在他即将迈出门槛之时,柴破玉突然出声唤住他:“落王爷!”
两人恰似一条直线的位置,柴破玉侧首看着他完美的几乎无可挑剔的侧脸,吐气如兰的说道:“你冷千落想一手遮天,也等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大的遮天大伞,不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下一次……”她邪笑一声,朝着冷千落的耳边吹了吹风:“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冷千落的眸子霎时酿出一丝狠戾的眸光,这个女人坏了他的好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甩了甩袖子,冷千落看也没有看柴破玉一眼,便决然的离开了这里。
可能是输入冷千寒内力的关系,回去的马车上,柴破玉的胸口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她的眼眸一直紧紧的闭着,却并未睡着,只是……
“谢谢!”她应该跟他说这两个字的。
“你一定要和我分得这样清楚吗?”冷千寒很不喜欢她这种什么事情都和他分得清清楚楚的关系,再说今夜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她说出的这两个字,只会让他觉得他们的关系永远也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你是你,我是我,自当要分得清楚明白一些!”柴破玉斜视了他一眼,冷然的动了动好看的嘴唇,显得很淡漠!
“对不起玉儿,下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在让你陷入像今天这样的危难中!”昔日冷漠如冰的眼神不再,他摄魂的眼眸中盈满浓浓的自责和深情。
“你,我之间没有这种情分!”她说的决绝,清眸冷淡如水,里面再也没有了当初对他的痴狂和迷恋,有的只是冰冷和陌生。
冷千寒的心一紧,那是一阵一阵的窒息,看着她冷如冰山的面容,他此时此刻是多么怀恋那年的花朝节,那个天真无邪,眼底总会闪着痴狂的柴破玉!
但这一切的美好却是他自己亲手毁灭的,呵呵……他能怪谁?又能怨恨谁呢?
无尽自嘲的勾起嘴角,他的眼底闪过苦涩:“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几近恳求的声音让柴破玉不得不正视他:“冷千寒,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相信,只要你愿意,这天下间总有适合你的女人!”
“可柴破玉只有一个!”冷千寒灼灼的盯着她,耀眼璀璨的眼眸熠熠生辉,就如夜明珠一样,黑夜中最美丽剔透的珍宝!
两人就这样对望,气息在车内交融,时间都仿佛永远静止了一样,直到……
“王爷到了!”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柴破玉淡淡的收回目光,率先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进了王府,回到了麟玉阁里!
风清远看着来人,一眼便看出她的异样:“你受伤了?”虽是疑问,但他带着异常肯定的口气。
说着并号上柴破玉的脉搏,果然是受了内伤:“你怎么会受伤的,冷千寒他干什么去了?”
柴破玉不禁冷笑了一下,为什么她受不受伤要干冷千寒的事情,这风清远也太会乱扯鸳鸯谱了吧!
“静雪怎么样了?”她没有直接回他的话,而是走进床榻,看着还在沉睡中的静雪。
风清远见她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便也不再强求,回道:“已经稳定下来了,过两日便可以下床。”
说话的同时,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交给柴破玉:“以后每日一粒,十日后,便会痊愈!”
“谢谢。”柴破玉接过,突然想起了君韦唤的事情:“可以再帮我一次忙吗?”
风清远扬眉,似在问:“什么事?”
柴破玉将之前皇宫中发生的事情告知了风清远,并且希望他可以用药将君韦唤的伤势控制在奄奄一息的样子,直到冷天朝下了让他离开易禹国的命令。
她知道,风清远一定能够做得到!
风清远心中大惊,如此说来,冷千绝被关进了天牢?
“柴破玉不会白白欠你人情,以后只要你有任何需要,而且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会回报你的!”看他半天不说话,也不表态的样子,柴破玉以为他不愿意。
风清远笑了笑,他又怎么会不愿意,能够帮到她,他不知道心底有多开心呢!?
太尉府上
罗世昌回到府上后,直接进了儿子的房间。
“老爷!”
“老爷!”
屋内负责照料的御医以及婢女看见罗世昌进屋,纷纷跪首!
“少爷今天怎么样了?”罗世昌的目光停住在罗义的脸上,他的眼上蒙着厚厚的纱布,鲜红的血迹已经渗透了出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虽然龙灵国送来了解药,但是罗少爷伤的部位特殊,治疗起来不是很方便,而且现在高烧不断,现在情况非常危险!”御医战战兢兢的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