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听从将军的意思!”宣逸淡淡一笑,风华灼灼。
李将军不禁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惊叹,宣逸一身华服,面冠如玉,温润的面庞,俊美的让男人都嫉妒,老子怎么就没这么好的皮囊呢?不……不,他不仅相貌出众,连家世都让人嫉妒的发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本将就先出去了,逸公子随意!”
“将军请!”
直到屋门关上,那李将军温和的面庞才沉了下来,对着身边的御医道:“跟本将军来!”
“君韦唤真的只有半月的性命吗?本将记得,你第一次给君韦唤诊脉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李将军从怀中拿出一小包黄色的药粉,他每隔两日会往君韦唤的汤药中加一次,为何君韦唤还是半月的性命,难道……
“将军,这点正是下官不解的地方,君韦唤的脉搏虽然虚弱浮云,但却是一直处于一种状态之中,若只是诊脉一两次便不会发现这其中的异样,但是下官每日一诊,便发现这其中的不同之处了!”御医将心中的不解说了出来。
“当真如此?”李将军惊讶的问道。
那名御医肯定的点了点头:“将军,这可怎么办才好,下官愚见,这君韦唤的病极有可能是弄虚作假?”
李将军沉了沉眼,眸光一闪精锐的寒光:“是不是作假,今夜就见分晓!”
“逸,咱们还有几日离开易禹国界?”君韦唤被这种无力的感觉折磨的几乎发疯,但又不得不装成这一副样子。
“还有十日,在坚持一下,等那李将军一旦离去,便正式给你治疗!”宣逸温和的冲他笑笑,风清远的药是将君韦唤的伤势控制在刚刚受剑的那一瞬间,所以这些日子他们才没有穿帮,这风清远不愧是医仙,这等怪异的方法都能够想得出来,不负医仙盛名!
君韦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有十日啊?
“在忍耐一些,我已经吩咐宣平在易禹国的交界地带布置好了一切,我们会平安到达倚绛国的!”宣逸淡淡的开口,嗓音莫名安抚了君韦唤烦躁的心。
一阵风肆意的吹进屋中,宣逸起身准备关上窗子,谁想对面的那个楼上,一闪而逝的身影,让他莫名的觉得熟悉,眼花了吗?她在这里?
一定是错觉!
又看了看楼下,四处守卫着士兵,而且他们将即将投栈的商旅和路人赶到了对面的旅馆里,看来这间客栈被李将军给包了下来,就剩下他们一行人了!
对面,一眉目清秀的男子隔着镂空的宣窗,直到宣逸将窗户关上,她才现身窗前,刚刚真是危险,差一点被宣逸给发现了。
“小……公子,咱们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终于赶上了他们,为什么不现身呢?”另一名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肤色白皙,眼中是大大的不解之色!
“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小公子。”清秀的男子翻了翻白眼。
她们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柴破玉和静雪主仆俩,当日柴破玉离开寒王府后,便直接投身进了一家客栈,既然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如就先去倚绛国瞧瞧,靠着宣逸这个大财主,她会少花很多的钱,而且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易禹国的那些人之外,她认识的也只有宣逸了,所以寻思了一夜,决定赶上宣逸的人马!
她本欲在宣逸投身的客栈住下,谁想那个杀千刀的李将军突然对外宣布,说这间客栈已经被包了下来,让她们另投别家,柴破玉本来也没觉得不妥,可是竟然让她发现他们有一小对人离开了这里,会是去哪呢?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所以就先观望观望,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夜深人静之时,只见,一行行踪诡异的黑衣人悄然接近宣逸投身的客栈。
他们手中抱着干柴和树枝,几人交头接耳后,将干柴均匀的分布在客栈的前门,柴破玉冷然的眨了眨眼睛,只是前门么?
呵呵……看来君韦唤伤势的伎俩被人给怀疑了!
“小姐?”静雪也被这声音吵醒,忙不迭的来到柴破玉的身边,听从她的指挥。
可柴破玉只是抬手阻止了静雪,并无发布命令的准备!
突然从客栈内闪身一人,柴破玉认得他的眼睛,李将军,正是这次负责护卫的头儿,他真是够愚蠢,以为这样宣逸和君韦唤就会上当。
放好干柴的十名黑衣人迅速靠拢李将军,只见那李将军点了一下头,紧接着便从怀中拿出火折子……
可是意外出现了,只见那李将军以及十名黑衣人通通在一瞬之间便倒在了地上。
柴破玉大惊,示意了一下静雪,两人悄然屏住了呼吸。
又一支黑衣队伍现身了,这次不同于上次的是他们手中的干柴数量之大,一名身材挺拔的黑衣人翩然出众,他做了一个手势,手下的人将干柴重新分布,把整个客栈为了一个水泄不通,看来是要至屋里的人于死地!
柴破玉盯着那道背影,总觉得有些面熟,凤目沉沉的半眯起来,不刻后,眼珠豁然睁大,冷千落?竟然是他!
冷千绝不是下令说他重病缠身,准其五年不上朝的吗?
像是受到感应一般,冷千落突然转首,黑目直直的射向避在窗后的柴破玉的眼眸中,邪气一笑,柴破玉感觉身前一阵冷风。
“小姐小心!”静雪便和飞身而来的冷千落交起手来。
两人身影在夜空中纠缠,速度极快,冷千落招招发狠,那静雪也丝毫不甘示弱,虽然老爷给她的秘籍她只是学了一半,但怎么样也能抵挡一阵子。
柴破玉心下一惊,静雪大病初愈,久战必伤!
就在她担忧静雪之际,身前冒出熊熊烈火,柴破玉心下大惊,随即跳下二楼,朝着宣逸住的客栈跑了过去。
十几名黑人将她团团围住,柴破玉凤目半沉,拔出随身匕首,跟第一个上来阻止她前进的人肉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