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风清远看着她,不明她所意。
“我愿意献上心头之肉,只是解毒之日,我要冷千寒放我自由。”
“这……恐怕我不能替寒王做主,严格算起来,他是我的主子。”
“那就要我自己找他去了。”说实话,她不愿看见冷千寒,因为她怕控制不住自己要捏碎他的冲动,可她也明白,冷千寒是习武之人,自己要杀了他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来取我的肉,我也好前去找他。”柴破玉问道。
风清远想了一想,按照冷千寒的交代回道:“三个月后!”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想着每个月十五就等和冷千寒交合一次,她不能接受!
这两人都这样急切的要解掉情毒,有意思,风清远疑虑,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弯弯嘴角:“这点我没有办法,解毒的另一味药草要在三个月后才有,所以没办法。”
看他神情并不像说谎,柴破玉只好接受现实,只是:“那你可否有药暂时压住冷千寒毒发的日子?”
“我真是越发的看不懂你了,你不是爱寒王成痴吗?不是深深的迷恋他吗?怎么这会儿竟是要和他撇清关系呢?到底哪一个才是你?”风清远在确定她不是做戏后,对她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她柴破玉活了三十年,身在两处时空,自问还没有男人能够有幸被她爱上,就凭那冷千寒,一辈子也不可能!
闻声,风清远顿时愕然住,柴破玉能说出这番话来,绝不是无脑子的白痴!
而另一侧的静雪,惊愣的程度不亚于风清远,她知道小姐变了,从新婚夜的时候就变了,可是没想到小姐变得如此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告诉你家王妃,她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风清远深深的看了一眼里屋,留下这句话,身影像风一样的离去了……
这风清远并没有直接出府,而是调转方向朝着冷千寒的书房去了,并将柴破玉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那最后一句,出于私心他保留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被冷千寒发现柴破玉的不同。
风清远在半个时辰后离开了寒王府……
不久,另一道身影闪身进了书房,并将自己在麟玉阁外所听到的一切都如实的禀告给了冷千寒。
只见那冷千寒的浓眉倏地一皱,这柴破玉为何会是如此举止,她千方百计的嫁进了寒王府,为何急匆匆的要摆脱他呢?这使得他很不解,难道只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她是为了这个目的还好,如果不是,那他就太小看了柴破玉的本事了。
“王爷。”屋门外响起绿萝的声音。
“进来!”冷千寒收回心思。
“王爷,这是丽夫人日前让贴身女婢去药房偷偷拿回的药,属下已经查明,那是一幅安胎的补药,而且丽夫人服用已有数月之久。”绿萝依旧低着头,两眼一片冷然。
“知道了。”
冷千寒的话音刚落,屋门外就响起了小厮通传的声音:“王爷,丽夫人求见。”
紧接着一道摇曳生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书房的厅内,丽夫人一身华服,头戴金钗,标准型的鹅蛋脸上略施薄粉,红唇齿白,美眸中顾盼娇媚,活脱脱的一个风韵美人。
“丽儿找本王有何事?”这样的美人儿似乎都打动不了冷千寒的心,他冰寒的眸子连抬都懒得抬一眼,只是静静地的看着手下书写的东西。
这丽夫人将冷千寒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一沉,眼中顿时流淌出一种楚楚动人的自责,清泪流了两行:“奴家该死,奴家犯了王爷的大忌,奴家有了身孕。”
寒王姬妾无数,但却膝下无子,后院侍妾个个娇媚如花,美艳动人,却无幸怀得这寒王的子嗣,其原因并非她们不能生,而是寒王明确下过指令,宠幸后的侍妾都必须饮下大红花。
这丽夫人也深知这一点,想寒王众多侍妾中最宠爱的是她,她也自是不担心,只是月前知晓柴破玉即将进门,而且还是正王妃,她使劲手段,回娘家避过了服药之期,致使她如愿的怀上孩子,心想,这块肉毕竟是寒王的,虎毒还不食子呢,她就不相信日后不会子凭母贵。
“即是如此,绿萝……”不待冷千寒的话语落,丽夫人便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诉道:“求王爷开恩,奴家自是有错,可这孩子是无辜的,何况这孩子是您的第一个子嗣,王爷就饶了奴家和这孩子一回吧。”
冷千寒不动声色,两眼这才慢悠悠的抬起来,看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别是一番美艳动人的美态,起身,大步走到她的身前,静静地凝视着她,幽深的眸中快速飞闪一道诡异的精光!
丽夫人顿感一道无形的压力罩在周身,她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看来自己错了,错在用孩子巩固她自己地位,错在轻估了冷千寒的心,该死的,她要怎么办?
就在她慌乱之际,冷千寒一改面色,随即弯身将她扶起:“丽儿快起,你怀了本王的孩子自是有功无过,只是日后不要在违背本王的意愿了。”
丽夫人被这突而来的温柔吓了一跳,在看看寒王眼中的柔意,心才真正的踏实下来,随即笑靥如花的娇嗔道:“奴家自是再也不敢了。”
寒王满意的点了点头,转首对着静立一旁的绿萝道:“你去给丽景阁多派两个丫头,要精灵点的,每月俸禄多加一百两,吩咐王府上下好生照料着丽夫人,若是出了一点意外,本王要了他的命。”
“绿萝遵命!”绿萝深深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为丽夫人的不自量力担忧,她八岁跟了寒王,知道为何这么多年来寒王都没有子嗣,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能找到一个为自己生儿育女的人,起码现在还没有女人能够配得上孕育他的子嗣,将他的心虏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