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号货物今年八岁,无父无母,身体没有任何疾病,十两起价,没有上限,现在开始!”人贩子高声介绍着“货品”的一些基本情况,然后一扫众人的面庞,最后在那个衣着华丽的矮胖子身上停留了一下。
两人眸光交汇,看样子是经常有生意来往,那胖子看见台上的‘货品’时,贪婪的眼神顿时一亮,极为的满意!
“二十两……”台下顿时有人喊出价格!
“我出五十两!”
“六十两……”
“一百两……”
台下之人叫的好不热闹,但柴破玉只是轻叹了一口气,无趣!
“一百二十两……”
“哇……有人开出一百二十两了!”
台上的人贩子心中大喜,那张员外还没出价呢?
这么好的货色,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了,没有的话……”
“二百两!”
“哇……是张员外啊!”
“是啊是啊,他可不会错过这个极品的!”
“两百两!张员外出两百两,还有没有更高价的……”人贩子高声喊道,眼见台下无人在出价,人贩子又是一声:“成交,十六号货品归张员外所有!”
小男孩顿时哭了起来,这张员外有恋童癖好,在他手中虐待致死的孩子不计其数!
“各位大人救救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求求你们了……”那孩子边哭边磕头,一声声很惨厉。
“臭小子,你已经是张员外的人了,还敢闹事……”人贩子手上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孩子的身上,一条条血印恐怖狰狞。
“行了行了,别把我的小东西给打坏了。”台下的张员外出声制止,心疼极了。
“小姐?”静雪眼下有着一丝不忍,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柴破玉一眼。
“心疼了!”柴破玉微微侧首,淡问了一句。
“那孩子很可怜!”静雪小声的说道。
“傻丫头,这‘奴隶市’就是一个缩小的世界,弱肉强食,试问你能救得了多少,又可怜的了多少,你的心还是太软了!”柴破玉沉下眼,不管身在哪一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静雪沉思了片刻,目光中的不明白随着那孩子身影而消失殆尽:“静雪明白了!”
“十七号!”人贩子又吆喝起来。
柴破玉无趣的拍了拍坐皱的袍角,沉声对着静雪道:“走吧,没意思!”
就在柴破玉抬脚的瞬间,眸光不经意睥睨了一下台上刚刚出来的十七号‘货品’,一双极其冷漠的眼神吸引了她的注意。
“小姐?”静雪见自家小姐一直盯着台上,目光同样望过去!
沉重的脚链声传入耳际,柴破玉止住步伐,不经意的眸光已经变成了兴味,并细细的打量起她来,那是一个瘦弱的身子,头发凌乱,浑身邋遢不堪,乌黑的小脸被埋在脏兮兮的黑发之下,但那一双眼睛却格外晶亮,在看见柴破玉的同时,眸光不禁闪了一下,但在下一刻又迅速的移开。
她的手上和脚上分别锁着厚重的铁链,手腕和脚腕处都透着丝丝血迹,有的已经凝结成块,但又有新鲜的血迹渗透出来!
“十七号,十两起价!”人贩子并没有过多的介绍十七号便起价,可是台下并无人开价,显然对这个‘货品’不是很满意!
“何妈妈,这个姑娘长得还是挺俊俏的……”人贩子开始推销,看着那名青楼的老鸨。
“呦,我说二德子啊,这种货色还想赚老娘的钱啊?倒贴都不要,接不了客人不说,还等供她吃喝,划不来!”何老鸨一手拿着手绢,满脸嫌恶之色!
“谁说的,当初就是看她长得漂亮才买下她的,只是她死活不愿梳洗,您看看,仔细的看看!”说话的同时,大掌毫不留情的捏住那女子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
何老鸨仔细瞧了瞧,眼中一亮:“还过得去吧,那么我就出五十两买下她吧!”
“好嘞,五十两……”
“呸!”不待人贩子的话说完,手下的女子已经吐了他一口唾液!
“妈的,还敢跟老子硬来……”人贩子顿时一阵气恼,扬起手中的鞭子,欲往女子的身上抽去……
“两百两,我要她!”
鞭子生生的停在半空中,那人贩子顿时循声而望,出声的正是柴破玉!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人们将目光纷纷投射在柴破玉的身上,带着不解和困惑!
“你……你说多少?”人贩子不确定的问道。
柴破玉看着那名女子,一步步的走上高台,直到她的身边,居高俯视着她还在愣神的眼眸,微微一笑:“两百两,我要她!”柴破玉重复一遍。
“好,好……”
“不行,这丫头我要了!”何老鸨心中疑虑,这丫头的身价竟然能够卖出两百两,那肯定不会很差,再说也是她先看上的。
“何妈妈,这里的规矩就是价高者得,这位公子出两百两,您愿意在加价吗?”
“我出两百一十两!”
“三百两!”柴破玉直接将那何老鸨的气焰给堵了下去。
台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对这个陌生的年轻公子顿时好奇了万分!
何老鸨的脸色顿时青白交加,愤愤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三百五十两!”
柴破玉顿时沉下了眉头,看来这何老鸨和她较上劲了,都三百两出头,那她就等看看这个女子值不值得她买下她!
玉手翻飞,柴破玉拔出随身匕首,将那名女子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子给割断,冷声问道:“我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手脚顿时一轻,那名女子才从惊愣中恢复过来,只见她轻笑了一下,目光冰冷的扫视了一圈台下的人,转眼就不见了身影,而后便听见众人的惊呼和哀嚎之声!
“小姐可满意!”当那名女子在次回到柴破玉的身边时,嘴上是一抹自信的笑容。
只见台下的众人衣裤顿时解开,凌乱不堪,而哀嚎的惨叫声则是由那名人贩子口中叫喊出来的,他整个人跌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右边的耳朵,那里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