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因为紧张,没有控制好呼吸,乔默儿被酒呛了一下,喉咙里热辣辣的,小手不停的拍着胸部,“咳咳。”
夜天寒难得这么有耐心期待一个女人的献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的身体,血液,神经,不由自主的希望,然后这种需要转化成行动,如果不是他自制力尚佳,恐怕早已经扑上去了。
天知道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根本就是摆设,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正向他招手,邀请着他。
他低下头,轻吻着她因红酒而略显冰凉的唇,温热的舌轻扫着她秀美的形状,小巧,可爱,温润,饱满,吐纳中喷薄出淡淡的香气,仿佛最上等的佳酿就在她的口中。那种醇香仿佛一簇激烈的火焰,瞬间激发了他体内汹涌的****,霸道的舌点燃震惊的火焰直钻入她的体内。
乔默儿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可他似乎早已知道他的打算,带着魔力的大掌早已钳住她优美的脖颈,她一退,反倒把自己送入他的掌心,蓦地睁大了眼睛,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那眸子里仿佛着了火,乔默儿才愕然惊觉,原来他也动了情。
乔默儿竟不由自主的学着他的样子回吻他,如同勾动地火一般,夜天寒骤然眸光一紧,遂加深了这一吻,大掌仿佛带着魔力,早已覆上她没了遮掩的娇躯,燃气一片瑰丽的彩霞。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仿佛没有疲倦一样呜呜响个不停,卧室里的空气震颤着。
“电电话。”支离破碎的,乔默儿气喘吁吁的说,红着脸仰望她上方瀑满密汗的俊彦,他似乎也不好受。
强忍着体内汹涌的欲,夜天寒拿起电话,这个电话他不能不接,因为这样打电话,而且,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人只有一个人。
“父亲。”他的声音低哑性感,如同天籁,同时也彰显着某种热烈的情愫。
乔默儿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能暗自观察夜天寒那种突然冷下来的俊颜,揣摩着,陡然一阵寒风,乔默儿向他靠了靠,汲取他的体温。
“父亲,你要搞清楚,不是我不要云翳,是她不想嫁给我了。”夜天寒冷冷的道,揽了揽乔默儿的肩头,将黑色丝绒被盖在两人身上。
乔默儿身子颤了颤,不安的绞着被角,身子蜷了蜷,整个人都埋进了黑色丝绒被里。
云翳,夜天寒的未婚妻,她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夜天寒救回自己的那天也是他们的订婚宴,可就在那天,那个叫云翳的女人却突然说不嫁,明明一个月后,两个人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
想着夜天寒会娶别的女人,乔默儿心头一缩,好像一把密密麻麻的针扎了过来,疼痛难忍,到处漏风,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对他已经用情过多,她才恍然,原来她早已爱上这个表面上看去冷漠的男人。
“结婚?”夜天寒语气微扬,本就冷冽的声线更低了几度,片刻后,“好。”冷冷的对着话筒说道。
黑色丝绒被里的小人身子蜷的更紧了。
夜天寒挂断电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顺势躺了下去,揽过缩成一团的乔默儿,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那海藻般的秀发,吻了吻。“你先休息一下。”
他的背影在此刻却如此的孤寂,“爱我,别走。”悲哀的,乔默儿甚至是在乞求,哀怨的凝望着准备着装的夜天寒,她鼓足勇气乞求,她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他的大床上,他可以不爱她,但她的初衷不会改变。
默然叹了口气,夜天寒旋过身子,重新躺回床上,“乖,我不走。”深悔如海的眸子注视着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知道她是真的动情了,“我一定会爱你,但不是现在。”他没有心情,就算身体依旧紧绷,欲蓄势待发,可是,不行。
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要她,可是现在的她无暇考虑那么多,只要他能在身边就好,而且,他没有说不要她,只是不是现在。
四肢仿佛有意识般的,缠绕着男人强健的四肢,安然的窝在他的胸口,闭着眼,犹含着泪,抿了抿唇,乔默儿低语,“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经满十八岁了。”
夜天寒听着她平稳的呼吸传来,借着窗外的春光看着窗台上唯一的一盆薰衣草,淡紫色的花苞在春日的阳光下闪着迷幻般的色彩,在如此单调的很白色里,却很和谐。
没人知道乔默儿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也没人知道夜天寒究竟在想些什么。
静默的房间,呼吸可闻,夜天寒斜靠着,一手揽着乔默儿不时因抽泣而颤抖的肩头,眼神固执的,专注的,看着阳台上的那盆薰衣草,送走西落的太阳,绚烂的晚霞,迎来寂静的黑夜。
天公不作美,月亮被厚厚的云纱遮住,夜,越加的漆黑。
如同黑曜石的眸子闪着奇异的亮光,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自信端详埋在自己肩窝里的那张稚嫩的小脸,仔细的研究着她脸上的每一寸,就连最细微处都不放过。
她坚强,她倔强,她固执,这样的女人怎么说都不是一个妻子的最佳人选,可是,云翳和魅,这两个他曾放在心底最重要位置的女人都选择了离开。
她能激发他身体的冲动,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做他原来不屑做的事,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小丫头喜欢他。然后,夜天寒满意的,无声的笑了。
睡梦中的乔默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夜天寒妻子的位置从她满十八岁成年的这一天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应该说是幸,还是她的不幸?
日子依旧是那么过,仿佛没有一丝涟漪的水面,只要没有人刻意的投入一颗石子,它会永远的这么平静下去。
今天是周日,不用上课,也不用去面对那些恼人的事事非非。
乔默儿依旧是那身粉色的居家服,披散的头发,未施脂粉的小脸,安静的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捧着笔记本,可却一个字都没有写,就这么静静的,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看着楼下的花圃,似乎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