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是被人毁了的娃娃,夜天寒还会要吗?”咯咯的笑着,她只觉心中畅快淋漓。
“你恨他。”冷冷的,乔默儿问,紧握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有些泛白,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她只有一个信念,她一定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乔默儿,我只能说你很不幸被夜天寒看上,如果你要怪,就怪他吧,他那样的男人不配拥有爱。”
一阵窸窣,“乔默儿,我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女人如同风一般的消失,也带走房间里唯一的光亮。
黑暗中乔默儿泪湿的双眸永久的定格在余辉笼罩下的墓地,还有那没有笑靥的靓丽面容。
难道真的要重演吗?可是,如果她是魅,她不会等夜天寒动手,她会自己先了结了自己。
如果初遇时她没有晕倒,今天是不是会不一样?
如果那天她坚持,今天是不是会不一样?
“咔嗒。”门应声而开,挣扎的手陡然怔住,心头直冒冷汗,心口窒息,满满的恐惧布满苍白的小脸,手腕处尖锐的疼痛直入骨髓。
因为呼救已经嘶哑的声音,透露出她此时的害怕,“不要过来。”强装着,“我是夜天寒的女人,不要碰我,他会杀了你的。”
优质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咔咔的声响,愈来愈近,每一步仿佛都碾过乔默儿的心,凌迟一样的疼痛。
“呜呜。”用力扭着脖子,“不要过来。”
许久的沉默让乔默儿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来的人是谁,更不知道她刚才的话是不是有效果。
“你。”蓦然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传来,“夜天寒。”颤抖着,乔默儿低语。
黑暗中夜天寒身子一震,薄唇轻扬,俯身,手握住禁锢着乔默儿的手铐,“咔吧。”一声,手铐开了,‘咚’的一声落在地上。阴鸷的眸子一凛,在触碰着那些鲜红的勒痕,眸子一缩。
旋身来到乔默儿面前,俯下身,于黑暗中循着那两片颤抖的唇轻轻蹭了下,顺势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昂扬的身子挺直,“别怕,我们回家。”声音冷冷的,却给乔默儿注入了莫大的力量。
乔默儿身子一抖,闭上眸子,所有的惊恐在那一霎那消失,又一次,夜天寒救了她。所有的委屈涌泄出来,哽咽的,乔默儿用力钻进他的怀里,小手扯着他腰侧的衣襟,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他,汲取他的温暖。
她就连哭泣都这么悄无声息的,夜天寒本就冰寒的眸子更加冷冽。他没有问她就竟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她不想说,他会自己去查,当然,敢伤害他夜天寒的女人,就要付出代价,狭长的眸子一眯,阴鸷而冷酷。
“如果害怕,就大声哭出来。”夜天寒抱着缩成一团的乔默儿,低语道,低哑的声音细腻,温柔,渐渐抚平默儿心里的恐惧,如同安抚一个孩子,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渐渐入睡。
乔家。
乔汉生看着这个如同君临天下一样的男人,他怀里的是一身粉色居家服的乔默儿,乔汉生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嘻哈着上前,“夜总。”他优雅的仿佛一只豹子在巡视自己的地盘,只是一个眼神,乔汉生就吓得说不出话来。
一直知道夜天寒的冷酷无情,可是只有亲身跟他接触,才知道他的气势有多么的冷冽,让人不由自主的匍匐在他的脚下。
不知不觉中竟有些颤抖,尤其是看到他怀里的乔默儿,脖颈和手腕处的伤痕怵目惊心,乔汉生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默默。”夏雨欣哭着就要看看乔默儿的伤势,可人还没碰到乔默儿的衣角,就被夜天寒一个闪身,扑了空。“夜先生,默默怎么了?”
夜天寒面色铁青,眼里的怒火几乎将一双黑眸烧成赤红色,邪佞的嘴角竟然勾了起来,“怎么了?我倒要问问你们把她当什么了?”大白天的她被人掳走,整个乔家会不知道,乔默儿究竟在乔家算什么,眼神在扫过夏雨欣时有着失望,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夏雨欣被夜天寒的眼神扫到,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悲恸的看向乔汉生,“汉生,你不是说。”
“别瞎说!”历喝一声,乔汉生瞬间惨白了一张脸,猛然打住夏雨欣要说的话,他怎么能让夜天寒知道,今早的那一幕是他默许的,他以为是董志坚派人把乔默儿带走了,所以才不闻不问,没成想,现在他却成了骑虎难下。
“从今往后,乔默儿跟乔家再无瓜葛。”双眸射出冷酷的邪光,他向来情绪从不外露,可这次却因为乔默儿破了这个原则。
异样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略过乔紫雨,对上她闪躲的眸子,邪佞的眉轻挑,“敢欺负我的女人,就要有勇气付出代价。”说完就要离开,却被放在自己腰际的小手扯了扯,低头,对上乔默儿乞求的眸子。
“妈妈。”乔默儿低语,哭红的双眼含着泪花儿,心像是被撕扯一样的,被狠狠掏了一个洞,咬着唇,只能默默的流泪。
那毕竟是自己生她养她的母亲,曾经,她们也有过幸福的时光,如果没有父亲的出现,也许她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咸湿的泪打湿了夜天寒胸口的衣襟,仿佛着了火一样的炙烤着他的心,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乔家,她就是夏雨欣的一道护身符,她已经成年,可以一走了之,之所以不走,是因为要保护她的妈妈。“乔乔还是你的女儿,夜家随时欢迎你。”这已经是他对夏雨欣莫大的恩惠了。
乔默儿眨了眨泪湿的眸子,侧脸埋进他的臂弯,扯着他衣襟的手却更紧了。
夜天寒没有带乔默儿回夜家的别院,而是带她到了市区一处高档公寓处,一路上夜天寒一直横抱着乔默儿,仿佛她没有重量一样。她的身子太凉了,凉的让他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