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男人抻长了脖子,如同硬生生被人扼住了脖子,顿时脸红的堪比煮熟的螃蟹,“你,你,你。”好像突然犯了口吃,只能结巴着你个没完。
波士顿,迷失,她简直是个怪胎。不要说深林里气味万千,就是香水也是种类繁多,她绝对是蒙的!这么想着,更是不服气。
脸上甚少有变化的夜天寒也忍不住勾了勾唇,笑了,“好了,这是影,这是乔默儿,我的小妻子!”夜天寒拥过乔默儿的肩头,郑重其事的介绍。
能让这小子吃瘪的人还真是不多,本想着天狂不在,乔默儿肯定要受奚落,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什么!”很没形象的抠抠耳朵,少顷的震惊后,男人才明白刚刚他听到了什么,“妻子!有没有搞错,搞不好她还未成年,就这五短身材,怎么能尽兴嘛!”这么个小蹦豆儿是夜家的少夫人!简直不敢相信。
‘唰’的一下,一道银芒闪过,直直劈向那个自恋加自大的妖孽。
“你!”双手叉腰,大有破口大骂的泼妇架势,可就算是泼妇,也是妖孽的泼妇。
“那是我们的家事!”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在夜天寒心里占什么分量,他们的‘生活’还不需要他来指手画脚,她乔默儿再好脾气,也不能忍受,再说,夜天寒哪次没有尽兴了!
“影!”突然冷下声音,夜天寒黑眸锐利的射向一脸不服气的影,如剑的双眉刀般的锋利,“你一出现,她就发觉了。”
影再次睁大了好看的凤眼,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乔默儿,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DR300下。”冷声命令道。
“少爷。”
“400!”声音更加冷酷了,不带丝毫的感情。
“不是。”
“那就500下。”挑眉看着一脸哀怨的影,语气里带着愠怒,他要是再敢说什么,那他不介意再次发掘下他的潜能。
DR是什么东西,乔默儿看着如泄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的影,有些好奇。她发现,自己一来到这里,就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她会有怎样精彩的生活。
就在乔默儿的满心期待里,影的无线沮丧兼懊恼下,夜天寒的高深莫测中,他们进入了城堡,一座矗立在山间的城堡。
乔默儿看着眼前的城堡简直要惊呆了!夜家似乎非常热衷于欧式风格的建筑,而这座城堡简直像极了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城堡,硕大的墙砖,被刻意刷成黑色的屋顶,布满了爬山虎样的藤蔓植物,阴冷潮湿。
偌大的客厅里就连里面的摆设都是复古的,红色和金色是它的主色调,随处可见的黑色点缀其中,长长的矩形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点点烛光摇曳生辉,将人影拉长。
齐天放一手托着红酒杯,坐在与主位相对的椅子里,“你慢了很多。”说完,摇了摇杯里的红酒一饮而下,舔了舔嘴角的酒液,煞有其事的看了看乔默儿,“累赘。”
乔默儿忍了忍,这个齐天放太高深莫测了,影虽然出言不逊,但他那种人,火爆脾气,其实就跟楚天寒一样,是纸老虎,只要直捣他的弱处,就能一针见血。可是这个齐天放,无论她怎么观察,她就是不能了解。
似乎他跟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之间都横着一道足够高,足够厚的墙,把人坚决的挡在门外,这就是他对待人的方式,包括夜天寒。
吃过晚餐,因为夜天寒还有公事要处理,只留乔默儿一个人在房间里,随意披了件晨缕,透过巨大的玻璃窗,青白的月光泄进来,整个房间如同罩上了一层纱,迷离朦胧。
突然一声细微的声响让乔默儿身子一震。
偌大的一个城堡,不知道谁在管理,这里都有些什么人,她一概不知,整个城堡都透着诡异,这一声异响更是让她毛骨悚然。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个白色的身影蹒跚着沿着楼梯爬上来,轻轻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影,可是他怎么会这么惨!在丛林中穿行都能一尘不染的他身前背后都是道道血痕,怵目惊心。
“你还好吧?”她问,看着他颤抖的双腿有些不忍心。
“不用你假惺惺!”没好气的瞥了眼乔默儿。
“是,我假惺惺,可是,我那里有上好的创伤药,你要不要?”都已经这样了,还逞什么强,谁也不是铁打的。
凤眸闪过一道利芒,看着乔默儿窈窕的背影,握着把手的手紧了紧,慢慢蹭着步子跟在她身后。
乔默儿拿出夜天寒一早给她的急救包,由这一点就知道,在这个城堡里什么都得靠自己。
“就算你假好心给我治伤,我也不会感激你!不过,我也不会欠你的人情,给你一个愿望,想好了告诉我。”闭上眸子,静静的躺进沙发里,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开一样,少爷可真是够狠的,如果不是这丫头,他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苦头。
一个愿望!他以为他是阿拉丁神灯吗?可是,不用白不用。整个城堡她认识的就只有他们几个,有些事还真需要人帮忙。
齐天放跟自己不熟,况且说话也是不咸不淡的让人摸不清门道,夜天寒这个当事人就更不可能了,就只有他了。
“我想知道魅的一切,你能帮我吗?”漫不经心的说着,用剪刀将那染了血的休闲服慢慢剪开,才发现他身上的伤更是惊人。
新伤旧痕,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他的全身,颤抖着双手,乔默儿竟感同身受的一阵抽疼。
转了个身,侧着脸看着一脸心疼的乔默儿,“哎,我可从来没让人帮忙包扎过,以前受了伤,就这么放着,等他自己痊愈,可是,还没等好,就又添新伤了。”因为趴着,声音有些低哑。
“噢。”默默的给他消毒,擦拭,然后上药。
“哎,你慢点儿,我可是第一次。”
“知道了!”有些不耐烦的,乔默儿紧皱着眉头看着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男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帮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