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儿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呼吸好像被他夺走了,只能不停的吸食着从他嘴里渡过来的微弱气息,却怎么也不够似的。
“呃!”脖颈处陡然的疼痛拉回她破碎的意识,等她明白发生什么事时,血已经顺着那处疼痛渗了出来。“你。”
迎上他深邃的眸子,不解的看着他。
夜天寒只是摇了摇头,明明知道她有多么不解自己的行为,他却什么都不能解释,只是无声的吸食着那咸腥的血液。
多么可笑,那么看不起父亲的行为,自己却在吸着她的血,也许是因为他的体内流着和夜焰一样夜家的血,被诅咒的夜家的血。
夜天寒看着她合上眸子,如蝉翼的睫毛颤抖着,明明害怕的手也紧紧的攥紧自己的衣角,却什么也不说。
空气中传来夜焰狂傲的笑声,带着几分得意,“天寒,我早就说过,你会喜欢上它的。”阴鸷的眸子看着那鲜艳的红色染上邪佞。
笑声久久回荡在教堂里
而A城远郊别墅里,云翳正优雅的一边读着早报,一边慢慢的喝着咖啡,享受着早餐的闲散时光,突然电视中一阵嘈杂,皱了皱眉,是谁一大清早的打开电视,这帮下人要造反不成。
看着电视屏幕上挤成一团的媒体记者,还有那消失在教堂门口的一对身影,婷婷的身形一晃,天使般得面孔突然变得狰狞。
‘轰’的一声电视机在重重的一击后正式宣告报废,那刺眼的画面一闪,冒着火光燃烧了起来。
“夜天寒,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狠狠的指甲刮过桌面,竟然划出一道深深的刮痕,“夜焰,我等不了一年了,一天都等不了!”深陷的眼窝里碧蓝的眸子灼灼设想那台报废的电视机,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
“管家,管家!”
管家喘着气跑过来,呆滞的看着已经烧焦的电视机,“小姐,怎么了?”心惊的看着阴霾的如同暴风雨前夕的天空一样的云翳,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让她过来,我要见她!”
虽然夜天寒拒绝采访,但是仍有许多记者跟着他们的黑色房车来到了夜家别墅,被厚重的雕花大门挡住,只能望洋兴叹,却都装上超长镜头对准了别墅。
“你们有没有看到乔默儿好像受伤了哎。”一个摄影师端着自己的相机,将某张照片放大了数倍,才隐约看到乔默儿的左侧锁骨处好像贴着白色的纱布。
“是吗?我看看。”被这么一说好几个拍到一手照片的摄影师都端着自己的相机仔细的看起来,果真如同那人说得。
“难到夜乔两家联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夜天寒有施虐倾向,否则新婚第一天,新娘怎么就伤痕累累,还有,听说前几日乔默儿才被送进3A集团旗下的医院,难不成。”
记者们的八卦细胞迅速互相感染起来,各种不同版本的报道相继通过电波传入千家万户。
夜家别墅。
刚一下车,老管家就已经等在车外,“少爷,少夫人。”看着这个几次进入夜家别墅的女人,老管家一阵感慨,没想到她真成了夜家的女主人。
“嗯。”淡淡的嗯了声,将乔默儿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往主屋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一抹纤细的影子站在客厅里。
那抹身影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慢慢的转过头来。
“默默!”夏雨欣看到一身洁白婚纱的乔默儿,久违的作为母亲的自豪感油然而发,激动的叫了声,眼圈泛红,说话间泪珠就要滚落下来。
“妈妈。”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妈妈,“妈,你怎么来了?”望向夜天寒,只看他唇角扬起好看的笑弧。
原来他一直都懂。
“默默,你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吗?”昨天不欢而散,她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女儿了,没想到夜天寒派人把她接到这里,告诉她,今天他们会举行婚礼。
只不过一天的时间,手腕上的伤口还包扎着,这里又添新的伤口,担忧的看着乔默儿,夜天寒会好好待自己的女儿吗?
不自然的摸了摸伤口,“没什么,只是不习惯戴戒指,不小心划到了。”乔默儿解释道,只希望她不要再继续追问下去。
看着乔默儿手上大概有三十几克拉大小的钻戒,夏雨欣只觉得呼吸窒了窒,自卑的感觉淹没了她的担心。
“默默,你结婚妈妈也没什么好送的。”含着泪花的眸子激动的看着已经嫁作他人妇的女儿,心中有感慨,亦有悔恨,褪下手腕上的玉镯。
“这镯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不过是你姥姥传给我的,也算是个传家宝了,今天妈妈把它送给你,希望你以后幸福。”
这是她得到的唯一的祝福,让她倍感珍惜。
乔默儿心里一酸,这镯子妈妈一直很宝贝的,她哪有什么钱,妈妈能来她已经很高兴了,可是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梗着,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心疼妈妈,却不能这么拒绝她的心意。任由妈妈为自己带上镯子,看着敲好遮住那道伤口的镯子,心仿佛跟她的手一样,被一种若有似无的东西圈住了。
“谢谢,妈妈。”声音有些哽咽,看向一旁的夜天寒,无声的说道:放过乔家吧。
乔氏企业已经被3A集团并购,陆家也被打击得没有翻身的机会,可如果妈妈执意要留在乔家跟在乔汉生身边,她希望她能有最基本的保障
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还有这个,这是小雨送你的,还说一定让你打开看看。”瞄了一眼夜天寒,才将手里的礼物交给默默。
乔紫雨送自己礼物?乔默儿在心疼冷冷的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
“好了,上楼去换下衣服,我们在楼下等你。我美丽的小妻子。”吻了吻她的脸颊,才放开她。
虽然不是很喜欢乔默儿的母亲,可毕竟还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嘴上不说,但其实还是在乎的,从她刚才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喜悦他就知道,这次他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