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怪异的行为看的众人都凝视着乔默儿,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见她扬了扬手腕上金色的‘手镯’,笑意更加深了。
“走吧。”折回邱凌志身边,已经恢复成那个淡然的乔默儿,似乎之前所作的一切皆与自己无关一样。
邱凌志和魅只是互相对望了一眼,看着乔默儿的眼神探究而充满深意。
直到所有的人走后,马克才一脸悲切的看着哭得悲恸的侄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扶上她的手臂,可人还没扶起来,就被艾薇儿的一声尖叫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啊。”高分贝的尖叫凄厉而悲切,久久回荡在院长办公室里,没有人直到艾薇儿为什么尖叫,亦不会将第二天医院设备管理员的暴毙和今天的一切联系起来。
听着身后那凄厉如同被鬼附身一样的惨叫,乔默儿的唇角扬了扬,忽略掉心头淡淡的忧伤,脚下步子更急了。
“魅,不管你跟夜天寒有什么过节,都跟乔默儿五官,人,我带走了!”说完淡然的望了魅一成不变的脸色一眼,追上乔默儿的步子,急速离开医院,他注意到,角落里那莫名的视线,好奇,惊讶,探究,却都不是善意的,说不定云翳或者夜家的人已经埋伏在了周围。
拿起行动电话,拨通一串号码,经过几番对证密码后,才接入一条专线,“给我备一艘快艇,晚上七点,基地。”说完,收线,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在乔默儿身上,见她没有拒绝,在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又从走廊的长椅上顺了一定编制帽给她扣上,在一个拐角处拉过乔默儿身形一闪。
等魅追过来,他们的身形早已消失,只留一顶西装和帽子,冷艳的五官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看着人影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粉色窗幔随风轻轻摇摆,一点晕黄的灯光在静谧的夜里孤零零的照耀着整个房间,奈何灯光太过微弱,房间依旧阴暗不明,晦暗中两个人影在长毛毯上交叠着。
房间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唯独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长毛地毯,长毛毯上两人光脚踩在地毯上,两具身子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几乎没有任何的缝隙。
魅看着眼前英挺俊帅的男人,倨傲的挺直了身板儿,毫不畏缩的迎向男人冷冽的黑眸。她在赌!
“魅,难道你忘了,是谁一枪打在你的胸口!”犀利的眸子一缩,铁臂猛得圈主她的纤腰,右手欺上她的心房处,隔着布料毫不怜惜的揉捏着,“难道你忘了,是谁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扶着她腰际的手用力将她的身子贴着自己的,惩罚似的抵着她柔弱的身躯。
‘嘶’,心房处传来一阵阵说不出是疼还是麻的感觉,脑子如同突然被电流击中,瞬间一片空白,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却没有推开男人的身子,感受着他小腹处的火热,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燃起一串的花火。
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并把记忆还给自己,他爱她,虽然有时他的求爱热烈而暴虐,可她能感觉到那双眸子在爱着自己时是有温度的,只是近来她越来越疑惑,那温度是否真的存在!
‘啪’的一声,清冽的耳光在静默的空气中荡漾开来,只存在一时的激情也瞬间消弭。
抚着被打偏的脸,嘴角溢出铁气的腥味儿,舔了舔,斜着眼望着他。这就是他!前一刻和自己温存着,恨不能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可下一刻,就给她最无情的打击,只是因为自己报仇的心没有他要的那么强烈,强烈到不惜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钳住她的臂膀,狠狠的摇晃着,希望能摇醒这个女人,冷冽的眸子闪过阴鸷,却在看到她嘴角溢出的血痕时,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会背叛自己,不顾自己的命令放走了邱凌志和乔默儿,现在他们俩人早已经乘着快艇沿着加龙河直上,他也非常清楚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所以他不着急去追人,也清楚,那里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到达的范围。
可是,他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她的背叛。他的计划就是漏算了她这个变数。
常年锻炼而略显粗糙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也看到了那红肿的半边脸,心更加疼了,幽深的眸子也不由的再次缩了下,粗糙的手掌抚着她通红的脸颊,摩挲着。
似是怜惜的动作,却如同凌虐般的让魅心底阵阵发寒。
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失忆的乔默儿,尤其是她怪异的举动,心底生出疑惑,那些疑惑如同鲸吞蚕食一般将自己对他的完全信任渐渐消弭,土崩瓦解,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真得爱自己吗?为什么他可以怜惜的说爱,却又如此冷情的对待自己。
没错,她是故意放走了邱凌志和乔默儿,她在赌,赌在他的心里到底谁才更重要,是他对自己的爱,还是他所谓的报复!可显然的,这场赌局,她输的凄惨,也明白了他看自己的眼神是怜惜,却不是自己,他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下不为例知道吗?”默默的将魅圈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叹了口气,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点了点头。
“天放,我真的爱过夜天寒吗?”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的问道,她不明白,她只是失忆,却不应该连最起码的感觉都没有了,现在她的心里满满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谓的报复,也是为了顺从他,可今天,她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颀长的身子一滞,黑暗中如鹰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常,却只是搂紧了怀里的女人,下巴贴着她的肩头,“魅,你是我的,明白吗?”薄唇轻吻着她的颈侧,灵巧的舌咬开她衬衫上的纽扣,大掌已经沿着她的腰线满满的向下游移。
又是这样的回答!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玩具,他顾自决定了这个玩具的所有权。苦笑着,藕臂自男人腋下环抱着他紧窄的腰身,左胸处隐隐的泛着疼痛,整个心都麻木一样的,感觉不到他火热的吻,那热烈的唇舌,只感觉如何都暖不了的心,促使她更加搂紧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