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到底是谁伤了他们呀,小女孩心里愤恨极了,暗暗发誓,等到她有机会再入这森林里,一定都要把这群家伙都给灭了,敢伤害她最亲爱的爹地和她最喜欢的言欢阿姨,杀无赦。
小女孩那童真的眸子里冒出了阴狠。
怕时间耽误得太久会让言欢的伤口恶化,鸿悲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助手宛如,让她在最快的时间赶过来,要带上特效药。
“你又受伤了?”电话那端的女人有些不耐烦,每次出任务都喜欢单独行动,每次都会受伤,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总觉这些年他有些力不从心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些不放在心上。
“是言欢。”鸿悲据实以告。
“什么?”宛如叫起来,“又是她,为什么每次你遇到她都这么倒霉?鸿悲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不要和他们交往太密切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言欢都会出事,他脑子也不好用了看来。
红颜祸水一点都不假。
“好了,宛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快点来吧。”望了望远处的那三个人,鸿悲有些无奈,真担心言欢的伤口会恶化,偏偏宛如又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不知为什么对别人都很好的她对言欢成见会那么大,她又没见过言欢。
挂了电话的鸿悲向滕长歌那边跑去,见小熙然趴在言欢的身上傻傻地望着言欢和她的父亲,大眼睛闪着泪水,小模样非常的可怜。
第一次见到小熙然会哭,鸿悲很是异讶,打趣道:“小公主,你怎么哭了?你爹地不会有事的额。”
“我不是担心爹地,我是担心言欢阿姨,要是她知道自己的脸变成这个模样,肯定会很伤心的。”女人最在乎自己的容颜,她还没嫁人就毁容了,以后还嫁得出去吗?意识到这个问题很严重,小丫头拉着鸿悲的手,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看得他心里都发麻了。
“额……小公主,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鸿悲叔叔,言欢阿姨还没结婚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言欢没结婚就代表他有机会,但是,言欢是不会给他机会的,一是滕长歌不允许,二是言欢会因为他和滕长歌的关系而拒绝他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给这个小女人幸福,最后只希望能守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人家女人一般都是在二十五六或者二十七八结婚了,即使不结婚也会有男朋友或者未婚夫,你看言欢阿姨都三十岁了还是孤身一人,这说明她很可怜,如果毁容了的话,那岂不是更可怜,所以鸿悲叔叔你也单身,你可以对言欢阿姨好一点,多关心她,让她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温暖的,就不会难过的。”
“额……”鸿悲无语,这个小女孩真的只有六岁吗?不过她说的还真有道理,鸿悲玩味地看着滕长歌,但滕长歌只是低头看着受伤的言欢,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和小熙然的对话。
“鸿悲叔叔你也是个聪明人,言欢阿姨到现在还没结婚和没有男朋友,她以前肯定会过伤害,肯定被哪个男人狠狠伤害过,所以你要对她好一点。”小女孩非常诚恳地开口,心里很难受,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难受,就算以前妈咪生病了她都不会这么难过的。
“熙然,你怎么能这么说?”鸿悲挑眉,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她爹地把她砍死,如果让她知道伤害言欢阿姨的那个男人就是她最爱的爹地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大义灭亲。
“我说的是实话而已。”被反驳,小女孩不高兴地嘟着嘴,看了看天色,“爹地,都过去好久了,我们不会就在这里等死吧?”爹地是不是傻掉脑袋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也不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平时她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他总会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告诉她该怎么做,怎么说话,可今天她长篇大论到现在,他都没吱声,好奇怪啊。
“别担心,你宛如阿姨马上就来了。”拍了拍女孩子的脑袋,鸿悲笑着,弯腰抱起言欢,对着好友喊道,“长歌,我们去车里等吧,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
似乎有很多虎视眈眈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看,似乎随时伺机袭击他们,如果长歌没有受伤的话,他们俩对付这些凶猛的动物简直是小菜一碟,可现在长歌不但受伤了,就连言欢也昏着,还有一个小女孩,他可算是寡不敌众啊。
小女孩见滕长歌缓缓地站起,小小的身子连忙抚住滕长歌的胳膊,显得很是心疼:“爹地你小心一点啊,注意你的胳膊啊。”
虽然受伤,但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车里,将言欢放在后车座,鸿悲小心翼翼地用矿泉水擦去她身上的血迹,看到四处被利爪抓伤的痕迹,皮肉外翻,看着让人非常的难受。
小熙然学着鸿悲的样子拿着纸巾给滕长歌擦胳膊,一边擦一边小心翼翼地吹着,生怕自己的力道大了会伤害到自己帅气的爹地。
“叩叩”有人敲车窗,一抬头就看是宛如,鸿悲立刻跳下车,把脸色并不是很好的宛如拉到一旁去。
“谢谢啦。”
“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额……除了这话你能不说点别的?你就这么忍心见死不救?”鸿悲挑眉。
“我是杀手,对于生死早已看透,哪像你。”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杀人不眨眼帅气潇洒的男人早就不见了,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艺术家呢?宛如哼了哼鼻子,这些年如果不是她一直在他身边,他这个诛赦的负责人怕早已被人家轰下台了吧?整天不务正业,连单子都不接了,让诛赦的名气越来越糟糕,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了,我的宛如大小姐,是我错了,现在救人要紧,请允许我先救人,好吗?”对于助手说的话,鸿悲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放在心上,而是他觉得累了,心累了,他只想过着一种平静的生活,而不是这种每天提心吊胆,过着血舔刀尖的生活,言欢消失之后他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