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目光里露出凶狠来,敢伤害她女儿的人,都是不可原谅的,她一定要让所有人伤害她女儿的人血债血偿,决不能轻易饶恕。
“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抓着关菱悦的手,冷冷地看着她,该死的,这个时候应该是想办法救小熙然,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拖着关菱悦就往化验室走去。“现在女儿需要骨髓配制,你最好去检查一下。”
“我不要。”甩开滕长歌的手,关菱悦大叫着,“你都不想要她了,现在她正好要死了,你又何必假好心要救她呢,干嘛不让她去死?”
“你脑子坏掉了?”简直是不可理喻,这是一个身为母亲该说的话吗?连言欢都不如,言欢都哭成什么样子,最后都昏倒了,她呢?好歹熙然也是她生下来的,怎么就一点都不难过的,还有心情和他在这里吵架?
“关菱悦,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给你一分钟考虑的时间,要是你不去抽取骨髓的话,我让你给熙然陪葬。”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面对眼前这个已经成熟却又无理取闹有些神经质的女人,他早已厌烦,不喜欢她冷冰冰又神经的面孔,脑海中对她的迷恋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如今剩下的就只有厌烦了,如果不是有熙然的存在,当初他也不会娶她的,就该把她留在加拿大,永远都不要见面。
“哈哈……”关菱悦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很不屑地看着滕长歌,“陪葬?你杀的人还少吗?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就为了那个贱女人?”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黑眸一黯,抬起手就向关菱悦砍去,把她砍昏了之后就让韩枫帮忙把关菱悦带到化验室去,其实看了半天戏的韩枫知道找即使关菱悦去了也是于事无补的,熙然不是她的孩子,骨髓自然是不相配的,他应该早点告诉滕长歌,或许他的骨髓就能用到。
做骨髓抽取化验不是那么快的事情,首先要检查捐骨髓的人身体是否健康,考虑各方面的因素,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所以当关菱悦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医生只是抽取了她的血液检查了一番,就发现她的血液和熙然的并不相配,也就是说有可能骨髓也不相配。
“对不起,滕总,滕夫人的血型不符。”
“什么?她可是她的亲生母亲,什么不符合?”滕长歌诧异极了,要是关菱悦的血腥不符合,那么只有唐熙照的父母能帮上忙了,如果他们也帮不上忙的话,他就要在全球范围给女儿征集相匹配的骨髓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放弃任何可以救治女儿的希望。
“滕总,你是孩子的父亲,也可以试一下的。”完全不知情的医生对着滕长歌提出意见,谁知滕长歌的脸瞬间降到冰点,冷冷地瞄了一眼医生,随即转身离开。
“滕长歌,你去哪里?”连忙追上滕长歌,韩枫问道,他不会要去找唐熙照的父母吧?
“不要你管。”真是麻烦,他去哪里还需要跟他报备吗?
“你可以先抽取一下试试,说不定就能成功了,骨髓匹配不是只有直系亲属就可以的,只要匹配成功,陌生人也可以的。”
瞪了一眼韩枫,嗤笑一声,直接走人。
真是搞笑,他不是熙然的亲生父亲,若是抽取了他的血液和骨髓,那岂不是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他被戴了绿帽子?这让他的颜面何存?现在他要去唐家,让唐家的父母给熙然捐骨髓,若真的没有办法,他不介意去麻烦唐熙照,只可惜让那个男人死得太早了。
老年丧子的唐家父母早已衰老,每天过着麻木的生活,对着儿子的照片发呆,他们到现在都不相信儿子会出轨,会背叛言欢和别的女人好了,他们想要告倒言欢替唐熙照报仇,可后来发现事情被压了下来,无论如何他们都撼动不了,整整六年过去了,每天都对着儿子的照片以泪洗面。
他们也曾想去言欢家去找个说法,可后来发现言欢的一家人都搬走了,打听之下才知道言欢失踪了,那时候心里还有些高兴,觉得报应来了,可是……儿子死了,就再也不会活过来了,如今二老养着一只小狗,每天逗弄着,以此聊生。
当滕长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二老苍老的脸上出现震惊的神情,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这个男人来这里做什么,他们不是不认识吗?他到这里来做什么?一想到儿子的死,二老就害怕起来,瞪着大眼恐慌的看着滕长歌。
他们老了,膝下无子,只想安度残年,不曾想过再去招惹谁。
“你有什么事吗?”他们的儿子都死了,他还来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是这大半夜的,唐父很不友善地开口,把滕长歌堵在门口,连门都不让他进。
望了一眼曾经只有一面之缘的唐家人,其实他心里是很不屑的,他不知道言欢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死心塌地地爱着唐熙照,这唐家人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私有自利,说句不好听的,唐熙照死也是罪有应得的。不要再去怪谁,也不要追究是谁杀了唐熙照,命中注定他就该死,不过似乎对眼前的两位老人有些过分了,老年丧子的事情是最要不得的,他可以想象他们这些年的生活是怎样的。
尤其是现在他们家,客厅的窗帘没有拉,显得很阴暗,整个屋子充满了潮湿的味道,隐隐约约还有着霉味,看来他们的生活过得并不是很好,心中也暗自庆幸当初把熙然留在身边照顾而不是直接丢给唐家。
可如今熙然有病在身,身为她的爷爷奶奶,他们是有义务为孙女做一点事情的。想到这里,男人的眉头就舒展开来了。
“当年你儿子还留下一个孩子。”
“什么?”太过于震惊,二老愕然,傻傻地看着滕长歌,似乎有些不相信,他们觉得是自己没有睡醒,像做梦一样,现在脑子还跟浆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