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知道熙然是她的孩子,如果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在她看来,什么重要都没有他们滕家的事业重要,只要危及到滕家事业的事情,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她不是不喜欢言欢,而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让她不喜欢。
从始至终言欢也不明白滕长歌的父母究竟是怎么的人,当初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对她态度很不好,极力阻止她生下孩子并想要赶她走,等到知道真相了之后又非常的同情她,帮助她离开还帮助了她的家人,她是个善于感恩的人,对她好的她都会记住,在加拿大的那几个月,滕母确实对她非常好,把她当做女儿一样对待,可是现在?言欢苦笑,她真的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令人难以捉摸。
想来想去,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的身价家产吧?她言欢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有钱人,但她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并且风生水起,她不担心自己会饿死,也不希望自己多有钱,只要能保证温暖就好了,现在她只想救活熙然,然后毫无牵挂的离开。
和滕长歌就再无任何关系了。
手术室的灯亮了,滕长歌和医生一起推着熙然出来了,他的父母一涌而上,忙问熙然怎么样了,之前吐血可把他们吓坏了。
“关菱悦呢?”扫视一圈没有看到关菱悦的人,滕长歌有些不高兴皱着剑眉,“若是她再敢这么放肆,我一定会送她去精神病院的。”
“你要把谁送精神病院?”说曹操,曹操就到,关菱悦出现在拐角处,漂亮的脸上尽是冷漠。
“你这个女人有问题是不是?”长腿一跨就来到关菱悦的面前,非常火大的瞪着她,指着病床上的熙然,“你想让她死是不是?居然给她喝鱼汤,你怎么不下点毒药在里面的?”
关菱悦不但不担心,还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是呀,我就是让她死怎么着?反正都治不好了,不如早点解脱好了。”
“你说什么?”脸一沉,扬起手就狠狠地扇了关菱悦一个耳光,力道大得把她都打倒在地,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了,嘴角流出血来,关菱悦并不在意,爬起来,依旧冷笑着。
“滕长歌你疯啦?”滕母尖叫着,连忙上前扶起关菱悦,心疼不已,谁知关菱悦不但不领情,还一把甩开滕母,表情非常的狰狞,让言欢看了都担心不到,关菱悦她到底怎么回事?看似疯了又没疯了。
“你打啊,继续打啊,把我打死算了,你除了会打女人你还会做什么?”关菱悦歇斯底里地吼着,“你们滕家有权有势有钱了不起啊?我就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们都不是人,是魔鬼,是魔鬼……我不会再被你们控制了,不会的了。”
“你胡说什么?”滕母那精致的脸瞬间变得很难看,冷冷地看着关菱悦,“你累了,该回去休息。”
“休息?你又要给我吃药控制我吗?”关菱悦语出惊人,让言欢和滕长歌都很震惊。
“什么?”滕长歌很诧异地看着关菱悦,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给她吃药控制她?谁控制她了?难道是他的父母?扭过脸去看向自己的父母,果然就看到他们难看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滕长歌可不想在公开场合处理家务事,他立刻让医生把熙然送到高级VIP病房,并派了两个高级看护照顾熙然,她现在刚手术完还在麻醉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看了看言欢,应该把她带上的,以后他们只要生活在一起的。
立刻驱车回家。
看着陌生的别墅,言欢心里一颤,他搬家了,这套别墅不是山上的那套,也没有那么豪华了,他为什么要搬家呢?是不是因为那套别墅是她曾经呆过的地方,他恨她,所以就不愿意在那里呆着,要早点搬出来?心里胡乱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不明白滕长歌为什么会带她回来,他们滕家的事情,和她没关系不是吗?
抱着言霍坐在不起眼的沙发上静静地听着。
“说,怎么回事?”沉默了半晌,滕长歌冷冷地开口,“最好都给我说实话。”
“能有什么事,没事。”滕母摇摇头。
“放屁。”关菱悦怒吼,“什么叫没事,你脑子抽风了?每天给我吃的药叫没事?”
“吃什么药?”滕长歌瞪着关菱悦。
“哈哈……你的好妈妈呀,每天给我吃的药是精神控制药,你知不知道?小心哪天你和的宝贝女儿还有她。”指着言欢,关菱悦脸上的神情非常的恐怖,“都被她给控制了,哈哈,到时候你们都会成为傀儡娃娃的。”
关菱悦的笑声让言欢害怕,不禁抖了抖身子,滕长歌的父母真是恐怖,居然对关菱悦进行精神控制,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关菱悦已经很不幸了,还如此折磨她,跟关菱悦一对比,言欢觉得自己还算蛮庆幸的,至少还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被控制。
“你给我说清楚了。”滕长歌瞪着关菱悦,并不在乎父母那边难看的脸色,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只是不相信父母居然会对关菱悦下手。
“你以为我真的失忆了吗?我才没有,是他们给我吃的药里面有精神控制药,连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失忆了,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了,你的好爸妈跟我说,这是什么进口的什么药,对身体康复很好,我信以为真就吃了,没想到……哈哈,这一吃就是六年,这六年来我就是行尸走肉,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
“你胡说什么?”滕母脸色很难看,叫嚷着。
“我胡说?要不要我找医生的检查报告给你们看?滕长歌,真该谢谢你啊。”那语气非常的讽刺,“如果不是你让我去给熙然捐骨髓,我也不会知道自己居然被控制了。”她那时候是被滕长歌打昏过去的,所以当她新来的时候医生正在窃窃私语,她偷听了才知道自己身上有病,就去做了检查,并且拿着药去化验,才知道是这么回事,这几天她一直都没有吃药,感觉大脑也清楚了许多,不像以前浑浑沌沌意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