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集团的律师起诉了裴东来,并搜集了很多证据,包括他给言欢的酒里下******的罪名,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又加上滕长歌的势力,罪名顺理成章成立,裴东来坐牢了,裴氏珠宝一下子垮掉,被滕长歌以最低的价格收购,不过也很多人怀疑这是滕长歌在背后下的黑手,他落井下石,然后顺利拿下裴氏。
“哎呀呀,倒是辛苦了咱们的言秘书,牺牲了这么大的色相,衣服都被扒光了,啧啧,身材倒是不错啊。”茶水间里是女人八卦的地方,她们看着八卦报纸在讨论着今天发生的重大事情。
“不知道总裁给了她多少好处费她就答应做这种事情了,真是下贱啊,不要脸啊。”
“还用给好处?总裁的床上功夫很厉害的。”一个女人咂咂嘴,好似她和滕长歌有一腿似的。
“大家都很闲吗?”言欢突然出现在茶水室,冷冷的盯着他们看,凤眼扫了一眼那报纸,面无表情。
“额……”大家立即作鸟兽散,不过还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风凉难听的话还时而飘过来。
直到没人了,言欢才缓缓拿起报纸,淡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突然发疯一样的撕扯着报纸,最终眼泪无助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
滕长歌盯着眼前眼睛红肿的言欢,良久,才低低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浑身一怔,言欢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恢复到刚才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这让滕长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利用了她拿下了裴氏,不过也没有让她受伤不是吗?她干什么还摆出这副表情出来?
“如果总裁没其他的事情的,我要先去工作了。”叫她进来就是为了跟她道歉吗?道歉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的心灵自尊都受到了伤害,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不要脸,下贱,爬上一个老男人的床。
她言欢怎么就这么命苦的?不仅要替唐熙照“还债”,还要被“债主”利用,真是可笑至极,言欢笑中含泪,不等滕长歌回应就开门出去了。
望着言欢那悲伤的背影,滕长歌竟然觉得难受,有些不忍,难道真的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刚坐下准备工作,电话就响起了,来电显示是家里的,言欢无奈,深呼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那端就传来老哥咆哮的声音,旁边还有嫂子的劝慰声,隐隐约约的还听到母亲的哭泣声。
“言欢你搞什么鬼?你还要脸不要脸了?”言霆是个爆脾气的人,今早看到这新闻时,他都不敢相信照片里的女孩子是他妹妹,不敢看报道中的女主角是他的亲妹妹,他气得差点把家给翻了,若不是父母和老婆阻止,他就冲到长歌集团把言欢抓回家。
“哥……”
“别叫我哥,我没你这个妹妹,我们言家的脸都被丢光了,你知道邻居们说什么吗?他们说你下贱啊。”
言欢捂着嘴巴,任由眼泪落下来,她的确是下贱啊。
“吼什么啊?”嫂子岳玲玲抢过电话,瞪了一眼言霆,然后声音就软了下来,“欢欢,你没事吧?要不然把工作辞了吧?”
“不用了,嫂子,我没事,你让爸妈放心,真的,我没事。”说到最后,言欢的声音都哽咽起来了,她怎么能没事呢?
“我看了报纸,你们总裁还算有良心,让那个老头子坐牢了,要不然我们家人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告倒那个混蛋,欢欢,你哥脾气不好,你别生他的气,这里永远是你家,你要是心情不好了,可记得要回家啊。”
“嗯,我知道,嫂子,我在上班,不和你多说了。”挂上电话,言欢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父母一定很担心她的,她给家里抹黑了,脸都被她丢光了,呵呵,言欢,你的脸皮真厚啊,到现在还活着,真是有勇气啊。
言欢嘲笑着自己,电话又响了起来,是鸿悲打来的,言欢摁了电话,现在她谁都不想见,也不想说话,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伤口,一个人,不会被打扰。
公司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原本想挂断的,但又担心是公事,接了电话,前台小姐告诉她说有一位裴先生找她。
裴先生?除了裴东来她不认识任何一个姓裴的先生,更何况现在她有了后遗症,听到姓裴的就害怕。
“告诉他,我很忙,没时间见客。”径直挂了电话,埋首在工作中,只有忙碌的工作才会让她忘记伤痛。
“对不起,裴先生,我们言秘书很忙,没有时间接见你,请你改天再来好吗?”放下电话,前台小姐很客气的向裴奕然说明。
裴奕然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在这里等言秘书下班的吧,你忙你的,不必在意我。”说完,裴奕然在前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了下来,看着财经杂志。
下班时间一到,言欢也不管办公室里的滕长歌是否有事情,挎着小包一溜烟就溜出了总裁的专属楼层,坐上电梯,她轻叹一口气,希望不要碰见任何人。
刚到一楼的大厅,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住,言欢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
说来也可笑,自从她的照片曝光一样,有好事的网友居然也给她弄了一个什么门,“诱奸门”,到处都有下载她的视频和照片,她曾去下载试试,发现居然是日本的***,顿时傻眼了,看来她都成了网络红人了,再一个还有演艺公司打电话给她说要签约她,把她包装的比《色戒》里的汤唯还要红。
可笑啊,这个社会,已经堕落了,堕落到了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了,只要你肯脱,就没有理由红不起来的。
“言小姐,我是裴奕然,裴东来的儿子。”那晚给她披衣服的男人,但言欢已经不记得了。
条件反射似的,言欢身子一抖,眼中露出惧意,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了,像刺猬一样:“怎么,你要替父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