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要睡了。”盖上被子,抱住言欢的细腰,侧身而睡。
可言欢怎么也睡不着了。
身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言欢侧过身来,靠着男人温暖的胸膛,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不敢再轻易动弹了,她伸手摸了摸男人俊逸的脸庞,上面有着才长出来的胡渣,他的唇很好看,言欢轻叹了一声,转身想要起来。
谁知男人的手像紧箍咒一样圈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小心翼翼的拿过滕长歌的双手,谁知敏感的他又再次圈住她,并低声问道:“你不睡觉做什么?”
他不是睡着了吗?
“我想去洗手间。”其实她想起来看看鸿悲到底怎样了,到现在都没动静,她怕他会昏倒在衣橱里。
“我抱你去。”说罢,男人就起身了,言欢无语,只好让男人抱着她去洗手间,但到了洗手间,男人似乎又不愿意离开,她示意他离开。
“你受伤了。”男人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似乎觉得他在洗手间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晕倒,言欢彻底无语,她知道她受伤了,可是他也不能在这里呆着吧?这样让她怎么方便嘛?气得脸通红。
“我不上了。”BT的男人。
“你故意的是不是?”瞪了一眼言欢,滕长歌没好气的再度把言欢抱回卧室,这次他不管她了,自己一个人窝着睡觉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确实很困,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心里有事,言欢是怎么也睡不着的,虽然脚还隐隐约约的疼痛,可她心里挂念着鸿悲,辗转反侧,想起来可又怕惊醒了滕长歌。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言欢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的身子被轻柔的抱了起来,微愣,睁开眼,黑暗中看到鸿悲那温柔的脸,顿时一惊,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鸿悲捂住了嘴巴。
卧室的门被关上了,鸿悲抱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言欢低着头看着鸿悲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一下,又立刻弹回来。
“还疼吗?”
这话让鸿悲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其实这话应该是他问她的,可现在他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傻了,居然会这么做,还用了这样的方法,如果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好的话,会留下一辈子伤痛的,他的心真的很疼,从她的脚踩上玻璃到现在,他的心都在作痛。
尤其是在挑玻璃碎片的时候,他都感觉不到自己伤口的疼痛,满满的都是心痛,泪水早已把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疼,知道什么是难受,就算自己曾经受了无数次的伤,但从来都不会觉得有这么疼,原本他想放手的,可现在这个小女人为他做了这么多,他不能自私的把她丢下不管。
言欢,他要定了,而且他要极尽所能的去保护她。
“你爱他吗?”
“什么?”言欢抬头望向鸿悲,看到他眼里的柔情,显得很不解。
“滕长歌。”
“不爱,我恨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言欢立刻回答,是的,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这样一个霸道蛮横不讲理又冷血又残忍的人?那么卑鄙无耻,一次又一次羞辱和伤害她的男人,她怎么会爱上?
除了恨,还是恨,别无其他。
“你的脚。”轻轻的捧起言欢受伤的右脚,尽管已经被包扎好了,可他依旧觉得自己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模样,血淋淋的一片,比他看到的任何伤口都要恐怖,他很难想象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去做这件事的。
“已经好了,没关系的。”言欢虚弱的笑着,“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处理伤口吧,要不然严重了就不好了。”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受伤?还是枪伤?”
言欢微愣,歪头看着鸿悲,显得有些不解:“你不是说遇到了坏蛋了吗?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爬上十楼的。”
这是她唯一不解的地方。
“我会功夫。”十楼对于他来说是小case,以前训练的时候,他赤手空拳爬过五百米高的山,就算受伤,爬十楼也是不成问题的。
“啊?”言欢怔住,一脸的不相信,“你明明是艺术家。”
怎么会有功夫呢?更何况他这么文质彬彬,看起来就像一个书生一样,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他会功夫。
鸿悲失笑,突然抵住言欢的额头,笑着:“傻女人,男人是最擅长伪装的,你不要看表象,表象是不可靠的。”
他的动作和语气都很暧昧,言欢想要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很大,紧紧的圈着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
“既然你不爱滕长歌,那么在我带你离开他之前,你都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不能再出现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言欢瞪大眼睛,她没听错他的话吧?他要把她从滕长歌的身边带走?
低下头,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言欢的红唇,轻笑:“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
说罢,不等言欢反应过来,就抱着她回到了卧室,滕长歌果然是太累了睡得很沉,根本就没有发现身边的佳人已经出去过了,他翻过一个身子,碰到软绵绵的身体,叹息一声,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舍不得又看了看言欢,但又怕滕长歌会突然醒来,鸿悲最终还是离开了,不过他会回来的。
言欢,他要定了。
这一夜,言欢是彻底失眠了。
隔天在看电视的时候,一条新闻引起了言欢的注意,她叫喊着让滕长歌把电视调回到刚才播报新闻的频道。
“你不是不喜欢看新闻的吗?”滕长歌嘀咕,言欢脚受伤,但又倔强的不肯搬到别墅去住,没办法,他不顾言欢的反对厚着脸皮搬到言欢现在住的地方,美名曰是照顾她。
其实哪里有照顾她,做饭的时候还不是肯亚过来做饭,收拾房间,他充其量就是个N陪的,陪吃陪玩陪聊天陪看电视陪睡觉,这个无赖,言欢瞪了一眼滕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