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被他搂得很紧,肩膀有些犯疼,拼命挣了一下,却又摆脱不了,只能狠狠地瞪他。
咧了咧嘴,以眼神警告:放开我!
可是穆易尘却毫不变色,低头看她的时候,却是一个坏笑:你敢动的话,给我试试看。
甚至,手指还威胁似的,一轻一重的揉捏着她的肩膀,强迫她露出貌似甜蜜的笑容。
苏晴一边口不对心的傻笑,一边在心里把他从头骂到脚,忍住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她到底遇到什么变态啊。
莫云展哼笑,玩玩味的瞟了苏晴一眼,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自然没你们兴致好,大清早的就这么缠绵,呵呵,昨晚还不够累哦?”
被他这么一调戏,苏晴小脸登时变得粉红,尤其一想到昨晚的一切,真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但是,她确切的知道自己是拼不过他的厚脸皮,最后也没做声,只能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
穆易尘可不是省油的灯,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抹自豪:“那是,我体力向来比较好。”
他的体力一向比较好?这是暗指啥意思吗?
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叮!”
还不等莫云展回嘴,电梯已经停在他们面前。穆易尘率先搂着苏晴进了电梯,莫云展随后跟进来。
眼睛瞟到苏晴那双维尼小熊拖鞋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易尘,你看中的女人品味果然独特,你真是调教有方啊。”
的确,这么名媛的一件洋装搭配上一双如此……卡通的拖鞋,怎能不让人喷饭?
苏晴被击中要害,顿时恼怒不已,心里愤愤地想:干嘛老把战火引到我身上来?!
可是,穆易尘却抬高了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因为太担心我,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跑过来,你说,我调教的能不好吗?”
苏晴就更郁闷了,这个男人也太虚荣,太表里不一了。明明半个小时之前,还说什么轮不到她管他之类的。
不过,这次向来犀利的莫云展只是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他也会感到落寞?!
——是,跟慕云有关的吧?苏晴心里本能的胡思乱想。
她根本没有时间多想,电梯的门已经开了。
三人走出去,苏晴忍不住环视了一下四周,顿时有种置身童话世界的感觉。装修的也太奢华了,简直就是皇室宫殿级别。
通往餐厅的一道回廊统共不过十五米,两侧居然分别占了五名着装统一的侍者训练有素的冲他们弯腰行礼。
三人走到那扇金色的门前,两侧的侍者立刻伸手将门推向两侧,然后,站定,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晴心里别扭极了,她最讨厌这种规矩多的地方,拿服务生当仆人看;在她看来,这都是那些有钱人太能作了。
待他们走进去之后,身后的门紧接着就关上了。
苏晴环视着周围的设计,惊叹声在心里此起彼伏,太奢侈了,太奢侈了!稍微目测一下,这个餐厅估计能同时容纳数千人用餐吧……
光是房顶上的水晶吊灯都是数十个。
莫云展很是识相,冲他们招呼了一声:“你们慢用,我就不打扰了。嗯,苏晴,有什么意见尽管提。”然后,对着苏晴抛了个媚眼道,就转身往里面去了。
“这里……”苏晴看了看莫云展的背影,颇疑惑的问道:“这里的老板是莫云展吗?”
穆易尘领着苏晴找了位子坐下,回答道:“这里只是之一而已……”
之一?
苏晴倒是有几分惊讶,本来她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啃老族,没事儿就知道吃喝嫖赌,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产业。
“我还以为他一直游手好闲呢……”苏晴吐了吐舌头,笑得很不好意思。
穆易尘嗤笑:“他可不是一般公子哥,尤其娶了市长的千金,更是春风得意。你脑袋里别老想着,公子哥都是草包,别人可没你想得那么单纯。”
“……”
再一次被击中,苏晴顿时无言以对。不过,慕云居然是有这么厉害的背景,倒是让她颇为惊讶。她平时都是笑脸迎人,实在没有一丝大小姐的脾气。
这样一想,苏晴脑袋里立刻闪过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憋住,嘴快的问道:“那他们俩是属于政商联姻?他们……他们之间有感情吗?”
穆易尘懒懒的瞟了她一眼,哼道:“人家的事不要打听太多。”
女人跟男人最大的差别就在于此,苏晴因为这样一个消息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要是慕云因为这样的压力,不得不嫁给莫云展,那她就要真的同情她了。可是,慕云曾经又那么坚定地说过:“我相信,我爱他。”
苏晴顿时一脑袋浆糊。
穆易尘看她愁眉苦脸的模样,无奈的笑了一下,伸手招来等待的侍者。
他很了解苏晴的口味,也就没打扰她满脑子幻想,给她点了几份适合她味觉的早点。
侍者动作很迅速的将食物送来,在桌上摆好,穆易尘把苏晴撑着下巴的手拉下来,说道:“还吃不吃?等会儿不想上班了?”
苏晴被他这么一吓,立刻还神,赶紧拾起手边的叉子。
果然,这里的早点又不负重望的让苏晴再次吃惊了一把。就连普通的土司都格外的酥软,再加上那些能让任何女生心情舒畅的精致甜点,将苏晴从昨晚开始的抑郁一扫而光。
看苏晴一脸满足的样子,穆易尘都觉得好笑,将一旁的牛奶递到她手边命令她喝下去。
这一刻,好像所有东西又都在慢慢回归。
“对了,我得跟你说件事儿。”穆易尘喝着咖啡,不介意的说道。
苏晴的注意力还在甜点上,心里的戒备也放松不少,就随便嗯了一声。
“以后,你不要再见易新了……”
以后,不要再见易新……
苏晴的手停在半空中,像一个可笑的小丑。
时间停滞十秒之后,内心的愤怒,不平,不悦统统涌上来,一波一波冲击着她的大脑,到最后却只化作平静的一句:“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