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耗不起她的青春,再去无望的等待。
这是,每一个女人都会下的决定。
她别开了脸,不去看自己头顶上的那张熟悉俊颜。
那里有她熟悉的灰色眸子,也有那一张熟悉的俊颜。
可为什么,这样的组合,却让她感到有些奇怪。
印象中,范澄宇是黑色的眸子,而带着面具的洛稀,则是灰色眸子。
难道,就连现在的见面,他还是带着伪装?
苏童努力的闭上双眼,不去看,不去想。
“童童,如果说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见面的话,那你又和谁有必要见面?是那个金毛?”
从苏童口中传出的拒绝,洛稀十分的不喜欢。
而现在这样的不喜欢,也通过他的手臂紧紧扣住她的身体贴向自己的身体来传达。
苏童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不管是谁,都不能将她从她身边夺走。
他用他那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际宣布着。
语毕的时候,洛稀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
尽情的摄取着,这四年来他日思夜念的那专属于她的淡淡香气。
而他的手,则不断的加大扣紧她纤腰的劲。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心中的那份不安,才能消除这四年之后的空虚。
“你不要在这样下去了,好不好,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就在四年前结束了?”这个男人强加在她纤腰上的力道,让Susan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她想要挣扎,只是这个男人却不肯放松一丝一毫。
她的柔软,此刻正亲密的贴在他那结实的胸肌上。
而她刚刚的挣扎,没有让她挣脱,反而加大他们之间身体的摩擦。
然而这样的举动,已经让他有些动情。
她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帜热温度,还有他小腹之下的男性特征,正抵着她的小肚子。
这样的感觉,无一不在向她说明着某件事情。
他想要了。
四年。
即使分开四年,他们对彼此的身体熟悉程度还是那么的高。
彼此间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们相互知道对方情动的事实。
而这也让Susan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
四年前,她就拜倒在范澄宇的温柔攻势之下,难道四年后,还要再来一下吗?
不,这绝对不能。
四年前的悲剧,她不想再一次重演。
他的帜热呼吸,在她的耳际缭绕。
Susan只能努力克制身体的颤抖,大声的吼着。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的慌张深埋。
四年前,在他决定娶蒂娜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现在,还有什么必要这样纠缠在一起?
“你是说我娶了蒂娜所以我们之间就应该结束,是吗?可是,婚礼到最后,我已经宣布无效了。童童,原谅我好吗,跟我回去,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行吗?”
洛稀靠在苏童的耳边,呼吸着这四年来一直缭绕在心头的那股淡淡香气,灰色的眸子,被那厚实的眼皮掩盖。
而他的声音,也已经接近嘶哑。
四年。
一直他脑海中的那抹娇小的身影,那个迷人的身躯,此刻正在他的怀中。
这,怎么叫他不情动?
他的手,不自觉的想要从她的身上开始探索。
探索那原本就每一寸,都属于自己的肌肤。
而她的声音,已经接近呢喃。
灰色的眸子,意乱情迷。
现在的他,几乎什么都可以不去想,只要拥有她,只要彻彻底底的拥有她就行。
“回去,跟你回去?你以为,只要回去,一切就都能回到过去,是吗?”
他的声音虽然已经接近嘶哑,但她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说,要她跟他回去。
可是,回去哪里?
回范家的那幢豪华别墅?继续过所谓的三个世界?
又或者,回到法国庄园。回去那里,看他守着另一个女人的情,和自己共度一生?
不。
当这样两个想法闯进Susan的脑海之时,她发现无论哪一个自己都不喜欢。
她一直想要的,是一份专属的感情。
在那爱情里面,不需要跟别人分享,也不需要花费心机去猜忌。
更不需要让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去分享一个父亲的爱。
然而,就是普通人触手可及的事情,对她来说,却简直是奢望。
从小,她就需要跟二妈的孩子,分享父亲的爱。
而现在,连她自己,也需要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是吗?
不,这是她绝对不会接受的。
但这,只是原因之一。
Susan慢慢的抬起一直都垂放在自己大腿双侧的手,放在自己那平坦的小腹上。
这里,四年前有一条生命存在。
虽然她知道他的存在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可是那几乎是她生命中最为充实的。
只可惜,那个孩子最终还是保不住。
那个下雪的夜,腿间的那猩红,至今还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这,就算他们回到那个法国庄园,回到那个漫天烟花飞舞下他给她美丽承诺的地方,他们之间也无法回到过去的最原始的原因。
就算回去,孩子也不会回来。
就算回去,感情也都不在。
那他们,还需要回去吗?
“童童,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生气,不肯跟我回去。但请你相信我,只要跟我回去,我们一定还会像以前一样的幸福。”
洛稀紧紧的握着了Susan那纤细的手臂,帜热的眼神几乎将要将她的身体看穿。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语调也有些激昂。
甚至连他的语序,也有些混乱。
因为他从那一双绝美的丹凤眼中,看到了对于过去的隐忍,看到了对于未来的迷茫。
他急切的给她承诺,希望能更好的安抚她的情绪。
因为,她是他最为心爱的女人。
他不舍得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任何难过的情绪。
四年来,好不容易找到她,好不容易跟她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机会,他绝对不能轻易的放开。
“还像以前一样?三个世界?又或者,是四人世界?”她抬头,面对他。
四年来,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