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还是没有想要留他。
是不是也意味着,就算他走了,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
是不是同样也意味着,他David这四年来,只是在演一场独角戏?
“路易过会会送她回来。没有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迈开修长的腿,David不再回头。
他承认,他的心受伤了。
曾经骄傲的不可一世的Davidking,在这场爱情中受伤了……
而看着David离去的背影,女人茫然的望着前方,手覆在刚刚被那张性感薄唇触及的地方。
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夜幕降临之时,一辆宝蓝色的全球限量版保时捷在过道上急速奔驰着,然后在车子飞奔的同时踩下了刹车。
车子,在宽敞的露面上画上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而那车轮与地面的强烈摩擦,也发车了一阵轰鸣。
而后,车子停靠在城市另一边的一幢别墅前。
但车上的男子在停下车子之后,却没有立刻打开车门。
他只是安静的坐在车子里,张望这那一幢别墅里透出来的橘黄色灯光。
那近似于温暖的颜色,却没有让车上的男人感觉到一丝温度。
因为在那个男人的心中,他的温暖只有一个女人能给的了。
就在男人张望别墅的时候,别墅的大门被推开了。
从别墅的门内,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而她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爹地。”小小的人儿,在张望了外面的那辆车子之后,便摇晃着小小的身子向这边扑来。
“安安,跑慢点。”跟在那孩童身后的那抹身影,也跟着上前了。
看到此情此景,在车上的男人才推开了车门。
正好接住了那个扑过来的小身子。
“爹地。”
稚嫩的童音,如同银铃一般的清脆。
也勾起了,这个男人对于那个女人的深思。
他的孩子,如果唤出这样一声“爹地”,他,会是怎样的幸福?
“嗯。”望着怀中那个满脸期待的小身子,洛稀扯动了唇角,以示鼓励。
“安安有没有想爹地?”
这个孩子,是范澄宇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血脉。
对他洛稀而言,有种说不清的情感。
“有,”怀中的小小人儿,伸出粉嫩的手臂,圈住了男人的脖颈。
“真乖。”
“宇,你回来了啊?”
一直跟在孩子身后的女人,这才开了口。
娇柔的语调,有着将一切都幻化成水的魔力。
有些漆黑的夜里,洛稀还是看见了女人娇俏的面容上带着精致的淡妆。
黑色的发丝,披散在肩上,有着说不出的娇媚。
身穿所穿着的长裙,在夏风的吹拂中摆动着。
这样的女人,一点都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倒像是一个刚刚步出校园的学生。
四年,她真的俄改变了很多。
“嗯。”看着女人一脸的期待,男人只是用着单音节,回应着。
她是范澄宇喜欢的女人,这是洛稀一直都知道的。
曾经,她的清纯,她的娇媚,也让洛稀产生了好感,让他误以为,那就是所谓的爱情。
但直到遇到苏童,他才明白,那并不是爱情。
如果他真的爱蒂娜的话,那他看到她呆在范澄宇的怀中的时候,他应该会疯,应该会从范澄宇的怀中夺走她。
可是,从始至终,蒂娜都没有让他产生专一的冲动。
到是误打误撞闯进他世界的苏童,只要每每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有些亲昵的接触,他便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恨不得毁掉所有跟她有过接触的男人。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就是好感和爱情的不同。
好感,可以同时跟很多人分享。
但是爱情不同,爱情的领域里,只有专一。
这当然也是那个叫做苏童的女人教会他的。
一想到苏童,以及下午的拥抱,洛稀紧抿着的薄唇,慢慢被化开了。
“那宇,你要先洗澡还是要先吃饭,饭刚刚已经煮好了,如果要洗澡的话,我现在就去给你放洗澡水。”
身边,有个女人的声音,将洛稀从美好的回忆中拉回。这也让洛稀变得有点无所适从。
因为在蒂娜的面前,他不是他自己。
而是,范澄宇。
不是他喜欢玩这样的游戏,而是至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蒂娜说出,范澄宇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
那对一个生下了孩子的女人来说,该是多么致命的打击。
但此刻的洛稀,由于一时的慌乱,根本就么可有注意到,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女人眸子里的阴霾。
因为她从那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不属于自己的弧度。
那是,任何女人都不愿意见到的。
“不用了,我只是过来看看。过几天我要去法国一趟。”抬起头,对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女人,洛稀报以歉意的笑容。
如果可以,他希望蒂娜在自己有意识的疏远中,慢慢的卸下心中的那份感觉。
这样的话,无论对蒂娜本身,还是对范澄宇,都好。
起码将来当范澄宇早已不再这个世界上的事实倍揭露之时,不会那样的撕心裂肺。
“法国?你前几天不是才回去了一趟吗?”
蒂娜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黑色的眸子暗了暗。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前几天才去了一趟法国。那个时候,还有自己的陪伴。
而且,不出乎她的意料的话,她可以预想到这个男人这次回去的目的。
因为这四年来,这个男人每一次去法国,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个,害她的婚礼没有完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女人。
但在蒂娜的记忆中,这个男人每次要去法国的时候,眼神中都会带着满满的伤痛。
因为每次回去,都是男人找寻无果,只能带着伤痛回到那幢庄园里独自哀思。
但很明显,这次去法国的意义好像不同。
因为她在这个男人的灰色眸子里,没有看到一贯的哀伤。
反而找到了,一种窃喜的感觉。
还有这四年来都一直紧抿着的薄唇,在提及此事的时候,也稍稍向上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