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看着即将离开的身影,她脸上的那抹弧度消失不见。
但,那娇媚的神色,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这里是适合孕妇居住,而我不是。”说完,苏童旋即转身,离开范家。
只是,当踏出那扇大门的一刻,有些晶莹的东西悄悄的从她的眼角爬出。
那几夜,那个男人的温柔,几乎叫她忘却,他和她的生活中还有一个叫蒂娜的女人。
她还开始痴痴的做梦,梦着他会爱上她……
而今,蒂娜怀孕归来,她,梦该醒,不是吗?
她以为,她可以全身而退,可心却还是该死的难过着。
初夏的风,透着点暴风雨来临的沉闷。
苏童坐在沙发上,放在一旁的手机,不时的响起。
而她,就这么一直看着电视,不去理会。
“叮咚。”铃声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在电话刚刚停下的时候,门铃便响起。
“你怎么来了?”推门,范澄宇那张轮廓分明的俊颜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
就连他那双好看的黑眸子,周围也染上了紫色。
这样的他,看起来像是疲劳至极。
他,人中之龙,也会有疲劳的时候?
“怎么了?看傻眼了,都不会让我进去?”苏童的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弄得他有些不舒服。
伸手,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好像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跟她苏童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事实上,这个男人,却是她的丈夫。
“我老婆离家出走,我当然是来接她的。”说完的时候,范澄宇勾手,一把将苏童圈进自己的怀中。
而他的唇,也悄悄的埋在苏童的脖颈之间,吮吸起来。
不得不承认,单单她离开的这么两天时间,他有些想她了,特别是她的身体。
“离婚协议我已经拖律师在办了,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她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应他。
她只是淡淡的说着,仿佛这一切就像是在做公司的某一项决策一般。
“你说什么?你真的想跟我离婚?”突然,范澄宇抬起投来。
黑色的眸子里,黯淡无光。
连他身上的气息,都让人沉闷的无法发出话语,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一般。
“是的。”抬头,对上那如墨一般的黑色眸子,她的语调依旧淡定。
“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下个月就要选举?你这样子胡闹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你知道吗?”他的手,生硬的握着她的手臂,就像是要将她揉碎一般。
从这段婚姻一开始,他确实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恨意。这当中包括她不知用什么样的手段,迷惑了他的父亲,迫使他不得不娶她。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在意这个女人。
特别是当他出差回到家里的时候,没有看到她却见蒂娜一脸悠闲的告诉他她已经搬走的事实的时候,他的心便开始莫名奇妙的慌乱。
也许,是从那一次蚀骨的缠绵,他知道那专属于她的美好之后吧。
“我现在什么也不在乎,”她的眼神,就像她的语调一般淡定。
但只有苏童自己心里才知道,她已经开始害怕了。
一接触这个男人,她所有的自尊所有的理想,甚至抱负,都消失的像是过眼的云烟。
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她会跟她的母亲一样,沦进无底的深渊。
所以,她决定任自己自私一次,远远的逃离这个男人。
“你是可以不在乎。但是我范家的门,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吗?”突然,他的语调再次降了温。
那黑色眸子里的阴冷,就像十二月的暴风雪,冻的人无法挣脱。
说完之后,他狠狠的低头,咬住了苏童那娇柔的唇。
辗转,品尝了起来。
“放……放开我。”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叫她惊呼。
“范澄宇,你不能强迫我。”她挣扎,想要从返范澄宇的身上挣脱。
可就在那么一瞬间,她已经被范澄宇扔到了沙发之上,而他则俯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这一刻,他们的距离是这么的近。
近到,她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
连同他身上的淡淡古龙香水,还有他特有的男性气息,都毫无预兆的闯进了她的世界。
“我不能强迫你?你不要忘记,当初是谁强行闯入我的世界。”范澄宇的视线里,带着帜热。
她与他之间,单单隔着那层布料,她几乎可以清晰的感应到,他身上那帜热的温度。
“当初那一切,就算全是我的错。现在我已经意识到了,所以我放手了。这样还不行吗?”如果当初她被父亲逼着和他范澄宇结婚,他都认为这是她的错的话,那好,她就承认。
现在的她,清楚的意识到,他们在这样亲密的拥抱下去的结局。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下的某一处,温度在不断的上升。
“放手?苏童,你当自己是谁?想要我的时候死乞白赖,不要的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你当我范澄宇是什么人,任你玩弄的傻子吗?”
几乎,这样的话语是从他的嘴中咆哮而出的。
黑色的眸子,前所未有的黯淡。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她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
对于婚姻,她也像所有的女孩一样抱过幻想。
可是她有的不只是幻想,她还有身为高干的父母。
一场竞选,他们将她推向了他。
她以为,他的温柔,会是她的下一站幸福。
直到蒂娜挺着大肚子,在她面前说着那些娇嗲的话语的时候她才清醒,原来幸福,从来都站在离她最远的角落。
“澄宇,我承认,当初一切都是我的错。但现在,蒂娜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让我们好聚好散吧。”她的声音,出奇的淡定。
淡定到,深深的刺痛了他。
“好聚好散?”
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突然勾起一抹弧度。慢慢的靠近她。
“呵呵,你未免当我太好打发了?我告诉你,想走没那么简单,在我厌恶你这幅身子之前,我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你离开的。”邪恶的手,伸向苏童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