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苏童静静的靠坐在落地窗之前,从公寓里欣赏着这个城市的灯火。
公寓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张线条分明的脸便出现在门际。
当苏童看清来人之后,视线便再次回到窗外的风景之上。
“怎么,不欢迎我?”平日里,洪亮的嗓音在这一刻有些低沉,带着熟悉的感觉。
范澄宇将门关上,迈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
“你怎么有我公寓的钥匙?”她依旧保持着坐姿,视线依旧落在窗外。
“我范澄宇是什么人,会有什么事情难的倒我?”微微挑眉,似乎对她的淡漠感到不满。“你喝酒了?”走到苏童面前的时候,他发现她的面前竟然摆放着半杯红色液体。
他优雅的执起那红色的液体,细细的品尝。
“不错,好酒。”
“你有什么事吗?”终于,苏童还是抬头看了他。
“怎么,深夜老公到老婆家里,还会有什么事情?”他的嘴角,挂起邪魅的笑容。
不知为何,当她的视线终于落到他身上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愉悦起来。
伸手,他一把勾住了苏童的纤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
随即,他将头埋在她的胸口。
虽然他和苏童在一起的次数并不多,但他还清楚的记得,她喜欢洗完澡之后,就只身一件浴袍。
而他脸上触及到的柔软,也恰巧证实了这一点。
“你干什么?”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胸前,她发现,她的呼吸开始有些絮乱。
“能干什么,老婆,我想要你。”他抬起头来,那张俊颜竟然带着无赖的笑容,黑色的眸子里,有着闪闪动人的光芒。
不得不承认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有着一张能迷乱众生的俊颜。
尽管他生性风’流,但依旧有许多的女人想要送上门当他的女人。
“范先生,你好像忘记了,我们就要离婚了。”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付着她的,虽然她身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浴袍,但她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那帜热的温度。
伸手,她将他往外推了推。
她害怕,他身上那帜热的温度,会将她剩余的神志吞没。
“我说过了,我不会放手,也不想将你让给别的男人。”他用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际宣布。
而他的手,也像是轻车熟路一般,开始拉扯着她身上的浴袍带子。
“你爱我,是吗?”突然,苏童伸手拉住了他那正在肆虐的大掌。
凤眼对上那黑色的眸子,有一瞬间,那里充满了期待。
不得不承认,今天商场的那次碰面,当她亲眼看着他搂着蒂娜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该死的酸涩。
而当他刚刚亲昵的搂着她的腰,唤着她为老婆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该死的甜蜜。
她知道,她的心已经开始慢慢的陷进去。
但,只有一个人的爱情,那还会是爱情吗?
“爱?”这样的字眼,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范澄宇的字典中。
就算是他对蒂娜百般的宠溺,也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语。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该死的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爱?
“你想要爱情?”剑眉皱起,挑眉看她。
“是的。”说完的时候,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这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和焦虑。
明明知道,风‘流成性的男人不懂得爱,可她还是对他抱着幻想。
“女人,你太贪心了。”他的脸上,邪魅的笑容像一阵毒剂,像是要将她的心侵袭。
“难道你不知道,男人的yu望,有时候不关乎情感。”
他凑近她的耳边,近乎残忍的宣布。
那一刻,耳边是温热的气息,可是她却觉得冰冷像是妖娆的蔓藤,将她全身团团包裹。
男人的yu望,有时候不关乎情感。
这样的话,有些熟悉。
曾几何时,她也在一个男人的嘴中得到这样的答案。
“不爱我,就不要碰我。”那一刻,她拼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将他推离。
她想要简简单单的爱情,想要完完全全的归属,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她。
季铭是这样,范澄宇是这样,洛稀也是这样。
鼻尖,突然有些酸涩。
“那那些碰过你的男人,他们都爱你吗?”范澄宇没有想到,苏童竟然突然会用这样大的力气将他推离。
不明她的举动,他倒退了几步,挑眉看她。
季铭就真的爱她吗?
他怎么也在那个男人的眸子间,看到了翅果的占有欲?
似乎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么的迷人。
就连他这样万花丛中过的男人,也无一不被她吸引。
但,那仅限于身体。
“起码他们懂得珍惜。”起码他们不会像你一样,抱完她之后,就立刻跑到别的女人身边。
但后面的这一句,苏童没有说,这是她剩下的尊严。
“珍惜?”邪恶的笑容,浮现在范澄宇的嘴角。
就像她的话,是天底下最好笑的话语。
“有什么好笑的?”苏童的眼眶染上了红色。
有些妖娆,有些触目惊心。
“季铭那样也算是珍惜?那我岂不是最疼你的人?”他上前,伸出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那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细腻的脸颊,像是带着眷恋。
“什么意思?”她拍开他的手,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他脸上的那抹笑容,让她有些慌乱。
“你难道不知道,季铭这几天为什么没来找你?”他的脸突然凑近她的,他们的鼻尖将要触及彼此的那一刻停下来。
黑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带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他有工作,当然不能天天见面。”邪魅的脸,近在咫尺。
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那独特的男性气息夹杂着古龙香水的味道。
“是嘛?有了工作,就不能见面,就不来满足你这副娇躯?”他突然伸手,将她一把扣在自己的怀中。
而他的手,随即扯开了她身上的浴袍带子。
瞬间,浴袍从她的身上光荣的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