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澄宇,她爱上的跟她已经没有了关系。
父母,因为她的离婚,也不要她了。
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法国。”
站在巴黎的凯旋门下,苏童的目光有些呆滞。
和范澄宇离婚,然后跟着季铭离开,来到法国已经好几天了。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和她过的就像是情侣。
白天,他们带着相机,将他们在法国生活的每一刻都记录。
而晚上,则在下榻的酒店相拥而眠。
对于苏童和范澄宇离婚的那大半时间里,季铭的消失,他们都像有着共识一般,决口不提。
季铭,依旧会对她温和的笑,依旧细心的呵护着她的感受。
只是有时候,他会对着天际的蓝发呆。
但像今天这样,季铭接了一通电话便将她随意的丢掷在凯旋门下,还是第一次。
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但,她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有过问的资格吗?
突然间,她觉得眼睛有些干涩。
这么大的地方,这么美好的景色,她却不知道该朝那个方向前进。
一个人独自矗立的街头,有点迷茫,有些惶恐。
“叶子在窗外轻轻摇曳,人行道没有行人走过,镜子里的我很不像我,自从你离开了我变得很软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个角落,好像是在提醒着我,少了你的陪伴我现在有多寂寞。”手机铃声响起。
手机频幕上——
奸夫
二字闪动着。
洛稀?
自从上一次,宴会上她和他彻底的缠绵,然后被季铭带走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她的面前。
而她,也没有再主动找过他。
“是吗?我当然知道你的本性如此放。荡,但貌似那个人还是不能满足被我开发过的身体,是不是?”
“爬上一个男人的床,你认为就能改变什么吗?”
那一天,他羞辱她的话语,她还清楚的记得。
特别是,她被季铭带走之前,他脸上那抹讽刺的表情。
那一切,已经深深的刺痛了她。
曾经,范澄宇给她那段无爱的婚姻之时,洛稀帮她解药,和她度过那个初夜,还有在他们生理需要的时候缠绵在一起。
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确实对她产生了幻想。
只是,自从他说,男人的玉望有时无关****之时,她对他,也不敢再存在任何希冀。
但今天,他又为何找她?
“喂,你好。”按下接听键之后,她咬咬牙开口。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那么陌生?”邪魅而低沉的嗓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毕竟我们的身体,是那般的亲密过。”
那声音,如同上天最为完美的杰作,低沉却带着令人窒息的蛊惑。
“那是身体上。有时候,女人的欲望也与情无关。”这是他教会她的,如今她也将这样的话语,一字不漏的还给他。
“真像只野猫,张牙舞爪,不过我喜欢。”似乎她的话,是天底下最为好笑的笑话一般,电话一头的他,竟然该死的笑出了声。
只是苏童还是从那阵爽朗的笑声中,听出了隐隐的不悦。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她不认为,他有这般的心情,找她调笑。
“我想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房子,怎么样?”
“房子?对不起,我没有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在国内。
“那就有时间像白痴一样站在巴黎街头?”他的声音,带着不悦再度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你在哪?”她知道,他就在附近。
“你的后面。”
苏童转身,发现不远处一辆宝蓝色的法拉利的旁边斜靠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高约一米八五以上,身穿意大利手工打造的衬衣,袖子已经被高高的挽起,下身只是一条简单的牛仔裤。
那张泛着不正常光芒的脸,依旧邪魅带着蛊惑。
这样的男人,还会是谁?
“走吧。”就在苏童还在发呆的那一瞬间,她的腰肢已经被他攫住,然后被打横抱起,不管她如何挣扎。
“放开我,我要回去。”车子已经发动了,但她依旧不肯放弃最后的挣扎。
洛稀,这个邪魅而神秘的男子。
她从来,都弄不清他的所有。
就像,季铭为何要敬畏他一样。
还有,他为何能在上一秒与她在床上火热的缠绵,下一秒却像是个陌生路人与她擦肩而过。
最后,当然还是那张掩埋在神秘的面具下,究竟是怎样一张面孔?
“回去?是回你前夫哪里?还是家,又或者是和季铭一起住的酒店?”侧过身,灰色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她的侧颜,带着讽刺的弧度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你应该不知道吧,季晓可现在在巴黎。季铭,就是过去找她的。”他的声音,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就快要让她窒息。
在听到季铭再次丢下她,去找季晓可的时候,荒凉再一次席卷她的全身。
范澄宇为了蒂娜,就抛下她了。
父母为了权利,也将她苏童抛下了。
为什么到最后,季铭也都将她抛下了呢?
“难道,你还想回去找他?”这一回,洛稀没有看她,视线落在前方的挡风玻璃上。
但那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的收紧了。
像是对她的答案充满了期待,却又带着茫然不知的惶恐。
“不。我不想去找他。”她抬起头,望向天际的蓝。
记忆中,好像有谁告诉她。
想哭的时候,望着天。
那样,泪水就不会落下,别人也就看不到你脆弱的一面了。
“那就去参观我的房子,怎么样?”
良久,她没有说话。
而他,性感的薄唇上,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蛊惑众生。
旋即拉动引擎,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当飞机飞离地面之时,苏童的柳眉微皱。
抬头,她看向一旁手中正握着美丽的水晶高级杯,一副悠然自得的品尝着美酒的洛稀。
他,似乎真的就像是个迷。
第一次遇到他之时,他正被人追杀。
而之后的每一次相遇,他都像是一个王者,用着高高在上的语调,所有人都屈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