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轩辕鹤的身体一直无法恢复,我想会不会是因为冲喜的力度不够呢。”玛丽亚·安琪转移了话题。
“力度不够?”
“是啊,当时只是订婚,所以没那么大的力度。如果办一次结婚仪式,也许才会把他救过来啊。”
“结婚……”轩辕几皱着眉头道,“可是……”
“爷爷,您可别忘了您答应我的啊,楚一虽然有个孩子,但她却是个克夫的女人。虽然轩辕鹤当初的作法的确有不可取之处,但是,如果楚一是一个旺夫的女人,轩辕鹤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您说呢。”玛丽亚·安琪太熟悉轩辕几了,她相信,轩辕几的内心深处,还是把楚一当成“扫把星”的,只要自己略微加点颜料,他就会继续阻止楚一进门。也会继续支持自己,帮着自己成为轩辕家未来的当家主母的。
“这个……”轩辕几皱着眉思索了半刻,玛丽亚·安琪的话虽然有些绕,但他还是听得很明白。他觉得玛丽亚·安琪的话很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
“所以,为了救轩辕鹤,我们还是应该早日把婚礼办了,只有这样,也许还会有一线希望啊。”
“可是,你伯父、伯母就是不同意这件事怎么办呢?”
“您是伯父伯母的父亲,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听呢?”玛丽亚·安琪撒娇地抱着轩辕几的胳膊说道。
“你这丫头!”轩辕几笑着点了点玛丽亚·安琪的额头道,“好吧,不管鹤儿是否醒过来,只要他的病情稳定了,我们两家再碰一次面,选个日子把你们的喜事办了。”
“谢谢爷爷。”玛丽亚·安琪兴奋摇着轩辕几的胳膊,眼里闪烁着一丝恶毒的光茫……
轩辕昊男和安妮公主走在医院的长廊内,轩辕昊男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后,安琪肯定还要再进谗言,爹真的是老糊涂了,怎么可以如此轻信她的片面之词呢?”
“不是爹地老糊涂了,是中国古代的一些封建落后的思想在作祟。这种现象的存在,原本就是抓住了很多人急切求好的心,所以才会一直延续到今天。我们今天也许会觉得爹地老糊涂了,但是,等我们老的那一天,也许比爹地还要过份呢。”安妮公主苦笑了一下道,“爹地也是因为心疼鹤儿,所以才会有这些极端的反应。我们不能怪他,哪个爷爷会把自己的孙子推入火坑的?”
“安妮,谢谢你。”轩辕昊男感动地握住安妮公主的手道,“这件事,我都无法释怀。甚至对爹有了一线怨恨。却不想,你竟然会看得如此透彻,分析得如此明了。与你相比,我真的很惭愧。”
“老爷,我们是一家人,谁也不会去伤害对方。我最初也会有些不理解,但是想通了这一点,我就全都明白了。再者说,安琪先入为主,将所有的优点展现在爹地面前,爹地自然也是希望鹤儿能够拥有一位好太太了。”
“是啊,爹地就是因为你的完美,所以才会认为,身为英国贵族的安琪应该也同样优秀吧?他却忘了中国的那句老话了: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而威廉家又怎可与皇室相提并论呢!”
“这也许就是鹤儿这一生该遭受的劫难吧!”安妮公主淡淡地笑了笑道,“原本我很担心他的身体,怕他从此再也醒不过来。可是,忽然之间似乎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这就是他的劫难,如果上帝想要收走他,我们怎么拉也拉不住的。而人世间,往往就有着太多的烦恼和纷争,如果他真的能就此离开这个世界,去往天堂与上帝同在,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恩。”轩辕昊男点点头道,“只是,却可怜了我们的孙子,如果鹤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的孙子恐怕就要受苦了。”
“怎么会受苦呢,我们大可以把他们母子接到伦敦去,由我们照顾他们嘛。”
“但是,对于天浩来说却成了一个单亲孩子了。而父爱对一个男孩子来说,又是何等的重要。男孩子从小就会去效仿父亲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都会跟着父亲去学习。如果鹤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们的孙子去哪里效仿?”
“也许,天浩还会有位继父……”安妮公主的身子颤了一下,摇摇头道,“我们不能让天浩落在继父手里,无认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把鹤儿救过来。”
“如果没有安琪等人的搅和,鹤儿的病情也许还会好一点。”
“你什么意思?”
“爹是怎么知道鹤儿醒过来的,我问过爹地,爹地说是安琪告诉他的。而鹤儿醒来的消息,除了你我和身边的一些兄弟外,没有人知道。安琪怎么会知道,是你告诉他的吗?”
“没有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哪有时间去告诉安琪这件事!”安妮公主摇摇头道,“更何况,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丫头,哪里有闲心与之聊天通话。”
“这就是了,那么安琪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您的意思是,我们内部有人和安琪串通?”
“更可怕的是,这个内奸,会不会也是伤害鹤儿的那个人。”
“如此说来,爹地不是很危险吗?”
“如果真是这样,爹此时反而是安全的了。”
“什么?”
“安琪的目的就是要得到轩辕家的财产,她很清楚我们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那她必然还要在爹的身上做文章,我们只要咬死口拒绝拖延这件事,爹目前还是安全的。”
“真的好复杂,依爹地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离安琪远一点的。”安妮公主皱紧了眉头,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为伤害轩辕鹤那伙人通风报信的内奸还没有找到,如今又出来一个通风报信的人,她的脑袋有些乱起来了。
“是啊。”轩辕鹤叹了口气道,“所以说,爹的年龄大了,越来越糊涂了。很多摆在眼前的事情,他已经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