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杰被神机这么一问,先是一愣,然后连忙回问道“什么?”
“‘狂龙草’又名‘回阳草’,生于南疆,较为罕见,药性及其刚猛,也只有给死人吊命时才像你这般生服,平常都是用作‘合欢散’之类药的药引。族内给你指的女娃这般清秀,你竟还能顶着那么强的药性走了如此之久,这份定力便不一般啊。”说完颇有意味的看了彩蝶一眼,彩蝶心想这‘合欢散’有点耳熟啊,想着想着再看看仁杰那略带尴尬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印象了,登时就面色羞红似若桃花,可也不作言语,刹那间风情万种连神机都看愣了一下。“嗷”仁杰这一次当真是挺不住了,叫出声来,神机眉头一皱说道“不对。”
瞬间便在千机甲上点了几下,就听“咔吧,咔吧”的几声脆响,千机甲竟如此这般的弹开了,手法之快叫仁杰都自惭形秽了,自问若是自己定然做不到如此迅速的将千机甲卸掉。此时神机已将手按到了仁杰的小腹上,见其对自己的卸甲的手法很吃惊,便说道“你父亲传你千机甲的时候难到就没跟你说过,这千机甲有一自毁装置,在逼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用来保命?”“从来没有”神机只手翻看了一眼千机甲说道“那想来你肯定也不会知道千机甲也有一式招数‘卸甲归田’了。”仁杰露出诧异的表情道“这千机甲不但能自毁,还有招式?”
“哼,真是无知,且不说别的,你这《玄阳经》怕是刚到第五层吧,这点水平族中四位长老也肯放你出来,这唐门真是远不如当日了!”仁杰挠挠头,心想这其中的缘由错综复杂,根本无从解释,还是别解释了。谁知神机又道“论内力你似乎都不如这小丫头。”这回仁杰可耐不住了“我是善于机关和用毒,才.”说到这见彩蝶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心道再说下去彩蝶就解释不清了,哎,快换个话题吧,接着张口到“先生可是曾去过唐门?为何对唐门这般了解呢?”仁杰突然来了一句。
神机却面无表情的回道“莫问,若要你知道,便会与你说了。”说完便不言语了,不一会仁杰就感到一股真气由小腹而入,导入全身经脉,登时就将全身的寒热之气分为两股逼到了丹田与胸腔处。“原来如此,冷凝冰蟾血属极阴,而狂龙草属极阳,二者相生相克,你也算运气好,这两种毒你吸入的比例相当的持衡,才有命走到我这,我一用真气将其分开了,时下给你放点血,把毒性带出来就没那么危险了。”其实说话间仁杰就已经由于身上冷热的压迫感降低,在加上久未歇息有点浑浑噩噩了,神机说完话他只是‘额’的一声,便睡着了,再看彩蝶也是趴在桌子上直点头,神机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左手食指不易察觉的弹了一下,而正犯迷糊的彩蝶就感觉一道劲风袭来,等她有了下意识的反应,已经击中她的肩膀了,惊得她往起一蹦,腰上的鞭子都抽出了一半,才见神机似笑非笑的坐在那,说道“行了,我就是试探一下你,这小丫头,打架先解裤腰带也是有意思啊!哈哈!”这话半开玩笑,却也休的彩蝶面带绯红,再看神机盯了她傍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走神了,直到彩蝶试探性的叫了声“神机爷爷?”神机这才回了神道“失礼了,刚刚想起了一位故人,随我来,给你找个房间先歇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嗷~”躺在床上正做美梦的彩蝶突然被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惊醒,声音在空旷的地道内回荡了许久,就见初始吃饭的卧室内,仁杰被倒吊在石顶,浑身扎了百十根的银针,双腕各被割了一道一寸长的道口,正往外滴血,不同寻常的是两腕处的血一面滴下是带着一阵白烟,落到下方的盆内不久便蒸发干了,而另一只手却是滴下的血在半空之中便凝结成了冰渣,落入盆中也是应声而碎,由此可见中毒程度甚重。
约两个时辰之后,彩蝶又被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惊醒,顺着声音,一脸惺忪的来到了那个卧室,就见仁杰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屋内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而神机则是坐在凳子上为其观脉,彩蝶连忙过去问道“神机爷爷,仁杰现下如何了?毒可是解了?”“解了,在调养个十天半月的便无碍了。”“十天半月?”仁杰惊声道。“哦,你还有要事在身?”仁杰沉思片刻说道“不瞒先生,族内谴我二人去殇州漠北察,察些事情。”
就见神机起身哈哈一笑说道“想我前些时日去漠北探一位故人,中途救了一队商贾,想必是风声走漏了,族内叫你们去查吧。”被说破了心事的仁杰一愣,也只的承认道“先生果然高明,其,其实也是为了探寻我叔祖唐天藏的下落,假若先生知晓,可否告知一二,我也免于奔波了。”“唐天藏”神机头一次的露出动容之色,只是瞬间便恢复常态,背身于二人沉思了许久,“想不到还有人记得他,你不必去了,他已经死了。”“死了”仁杰先是一愣,又想与之前族中的猜想无差,只是族中一直未见尸首不敢确认,如今既然神机说了,想必无疑了。
紧接着仁杰思又问道“不知叔祖乃是如何离世的,还望先生告知?”刚问完就见彩蝶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才反应过来,暗道‘坏了,要知当年众豪杰围杀神机,假如唐天藏也是那时被神机杀的,我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虽说族内一直声称唐天藏乃是不世奇才,但要遇上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还真就难说了。’
正想着,就见神机突然一回身,这二人以为他要动手,慌忙间一个想坐没坐起来,一个向后退了一步正好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但神机只是瞄了一眼,还能不知两个小鬼是怎么想的,不说什么,也坐在了石桌前,慢慢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也罢,就与你们说说当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