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圣骑士在漫游中如果发现了什么有趣,重要,或者紧急的事就必须给教廷写报告,我的上一份报告就是几个月以前报告遭遇雾牙的事。现在积蓄了这么好几个月没写报告,而这几个月里面有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过,心情烦乱的时候,最适合做的就是技术性工作。特别是那种繁琐而不用动脑子的工作,可以把自己的思绪埋入工作之中,写关于大章鱼的报告就是这么一种工作,所以,我写的头一个报告,就是这个发现新类型魔兽的报告。
遇到大章鱼的经过,大章鱼的体形,大章鱼的智力水平评估——当我写到我第一次放过章鱼的时候,就觉得痛苦起来,当我写到我第二次放过章鱼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实在是一个笨蛋。我害死了几百人。如果我帮魔导师们抓住章鱼的话,如果我第一次就下重手,如果我不是坚持接触异种智慧生物的指引,那几百个海盗就不会死。
我做错了吗?如果我做错了的话,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我们应该量力而行。”这天我继续向罗拉解说我们圣骑士的行动原则,“在中央大陆内部,圣骑士的行动应该严格遵守法律,但是在中央大陆之外,比如我们在和魔界军队作战的时候,并不是严格遵照法律行动的。”
“那是为什么?”罗拉问我。
“法律需要武力作后盾,在哪些地方我们没有足够的武力作法律的后盾。”我回答,同时想起对大章鱼的作战,“在没有足够的力量的时候,给敌人机会是非常愚蠢的。”
我的问题是力量不足吗?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力量不足呢?至高神的对我的眷顾并没有减少,我使用圣光的技术每一天都在进步。实际上,对雾牙那一仗比对章鱼更加危险,但是打完雾牙以后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愚蠢,我并没有后悔没有一看见雾牙就把它杀掉,那为什么现在我会后悔没有把大章鱼杀掉呢?
第二天,我终于明白问题的关键是在哪里了。
这天下午,虽然有这么多烦心的事,我依然觉得很幸福,因为我和罗拉在甲板上散步。我明白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愚蠢了,我已经不同了,和雾牙作战的时候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过气圣骑士,和大章鱼作战的时候我已经有了罗拉。
有了罗拉,我不能冒险了。
狂风,暴雨,盘旋在风雨中的魔乌鸦,终年笼罩着中央大陆海岸线的暴风雨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离中央大陆不远了。中央大陆,文明的中央大陆,安全的中央大陆,不必冒险的中央大陆,我回来了。
我们在暴风雨中颠簸前行,船不断的摇晃,这样的环境下,即使老水手也很容易晕船。现在才不过下午三点,就昏暗得需要点灯了。不过也不要紧,这是黎明前的黑暗,我这么想着,点着了一支蜡烛。
“要带套!”罗拉在我背后说道。
“这个叫做灯罩好不好?”我翻她白眼,船上要特别小心防火,所以点了蜡烛以后一定要盖上灯罩防止失火。不过有我在,怎么会有火灾呢?
“这个明明就叫做灯套!”罗拉不依不饶。
“我们新月地区都把这个叫做灯罩。”艾兰忽然出现,手里还拖着一只魔乌鸦,“我们新月森林就这么叫。”(魔乌鸦大多一米半到两米高,20到30公斤重,长着又尖又长的角质嘴,羽毛多数都是黑色的,就像放大了的乌鸦,会用一些简单的风系魔法,有一些军队会养来用于侦察。)
“你抓了这只鸟晚上加菜吗?”罗拉好奇的盯着艾兰拖着的那只魔乌鸦。
“别想!”艾兰斩钉截铁的说道。
“先是养章鱼,现在改养鸟了?”我真的是没办法理解艾兰的思维模式。
“山茶!”那魔乌鸦忽然说话了,把我和罗拉都吓了一大跳。
“什么?”也许那只鸟只不过是叫了一声,我听错了而已。
“名字,山茶!”这次我听得很清楚,那鸟的确是在说话。
魔乌鸦拥有第****的智力,它们可以理解一些简单的句子。但是,它们的舌头发音和人类的不一样,所以一般的魔乌鸦是不能说话的。要让魔乌鸦说话,要乘魔乌鸦刚出生的时候就给他的舌头做一个手术,魔乌鸦本来就不好养,要从小养就更难了。说起来新月战争那时候艾兰曾经带着一只魔乌鸦用来侦察敌情,那只鸟也会说话。等一等,这好像就是当时那一只魔乌鸦……
“哇,这鸟会说话!”罗拉惊叹道。
“他不但会说话。”艾兰说道,“还很聪明呢。”
“怎么个聪明法啊?”罗拉好奇地问道。
“你问武好了,他知道。”艾兰指着我说道。
“啊?你知道啊?”艾兰问我。
“他会跳舞。”我顺口回答。那时候我把这鸟打了下来,想看看能不能控制它,让它给艾兰错误的情报,不过没有成功。
“你们还一起养过鸟?”罗拉瞪着我,“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才认识武多久啊。”艾兰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认识武七年了。”说完艾兰拉着她的鸟走了出去。
罗拉沉默不语,气氛马上变得尴尬起来……想不到艾兰居然会用这一招……要马上解释清楚才行!
我正想解释,艾兰借口累了走掉了。也不要紧,要解释误会最好就是写信了。像这种感情的问题,用文字比较容易把前因后果说清楚,而且受情绪的影响比较小,这就比较容易把误会解释清楚,而且,写信还可以挑自己想说的话来说,我还是写封信解释吧。不过,从哪里开始写呢?就写我父亲七年前入侵新月地区其他国家,艾兰是其中一个国家的公主……这样写起来几万字都写不完。就写我和艾兰有仇,她想报仇所以故意挑拨离间……那我为什么要让她跟着呢?因为我有愧于艾兰……这么说好像我真的和爱兰有什么感情纠葛一样……如果要把那仇写清楚又是几万字。
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了,正在冥思苦想。
“武!”叶好龙的声音忽然出现。
“你……”我转头看了看,叶好龙并不在房间里。
“不要声张,听我说话就可以了,我在用‘千里传音’对你说话。”叶好龙说道,“只有你听得见,现在你用法术看看你的隔壁。”
我运起“神耳”和“神眼”——马利隔壁鬼鬼祟祟的用魔法听我这边的声音。他用的魔法只是在自己房间里把传来的声音放大,本来是很难发现的。
我保持写字的姿势,同时在叶好龙房间里用法术制造了一个只能被叶好龙听见的声音:“你知道些什么?”
叶好龙被吓了一跳,叫道:“武?”
“对,你知道些什么?马利为什么监视我?”我用法术说道。
“马利收了艾兰的钱,正在想办法在你和罗拉之间制造误会。”叶好龙说道,“他们在龙岛的时候就说好的了。”
“那罗拉没有找你?还有康呢?”在龙岛只顾着龙,没想到艾兰居然已经策动了马利反对我。
“当然有啊,听过你对艾兰做过的事之后,康也是站在他们那边了。不过我没有答应,我不认为你会做那种事。”叶好龙说道。
“那种事?什么事啊?”艾兰也是至高神的信徒,她应该不会说谎的……不过不知道她怎么在我做过的事上加油添醋。
“艾兰说你为了得到她,杀了她的未婚夫,导致她进了至高神教廷,现在又和罗拉……”叶好龙暧昧的说道。分开来看,似乎每一样都是事实,但合起来……(如果侵占了艾兰的国家,也算是“得到”她)。“而且现在我还在帮你啊。”叶好龙接着说道。
“叶好龙和你这么好朋友,你就这么把他出卖了?”我问道。
“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啊!”叶好龙理直气壮地对我说道,“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是出卖你就是出卖他,当然挑一个价钱好的卖了,再怎么说你也教给了我你屠龙的那个法术。”我教给叶好龙的就是自爆,叶好龙老磨着让我把这招教给他,虽然他用不了法术,不过掌握了原理之后他不断尝试用武功达到同样的效果。
“对了,你知道他们的计划吗?”我问道,不知道艾兰是不是在制造一个杀我的机会。
“知道一点,”叶好龙说道,“半夜艾兰会找你说话,故意把话题往‘性’方面引,还会喝药装昏,你当然就会扶着她啦,同时马利会装着有事找罗拉,然后和罗拉一起来见你,罗拉就会听见你和艾兰的‘亲密’谈话。”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想不到啊,艾兰居然出这一招。
“你准备怎么应付啊?”叶好龙问道。
“只要小心回答就可以了啊。”如果艾兰真得昏了,根据《圣骑士训令》,我是绝对不能不管她的,别的不说,检查时一定要做的,只能尽量小心了。
“我想了一个办法,我可以提前躲到你的隔壁房间做证人。”叶好龙说道。
我的房间和隔壁的房间之间有一个门可以直通,本来是给罗拉准备的,但她嫌那里没有向海的窗户没有住进去,结果就空着了。今天晚上正好让叶好龙呆在里面给我作证人。
“好办法啊。”只要有证人,艾兰所有的阴谋都不会有用的。
马利在吃晚饭之后就解除了监视,吃完晚饭,各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叶好龙依约来到隔壁的房间。
半夜,忽然传来敲门声。
“谁啊?”我明知故问。
“是我。”门外传来艾兰的声音。
我打开门,艾兰穿着一件黑色纱睡衣站在门口。
“有什么事情吗?”我堵在门口问道。
“不请我进去?”艾兰不断轻轻扭动身躯,似乎不胜寒冷的样子。
“当然,当然。”我让开路口,反正叶好龙在隔壁,怕什么。
艾兰进来了,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好半天没有说话。
“我来恭喜你的,你和罗拉,你们终于……你们的爱情……你们终于突破了种族的界限。”我正等得不耐烦,艾兰忽然开口说话了,“我……我……我……”说着脸色越来越青。
“谢谢,”出于礼貌,我回应道,“我们……”
艾兰忽然倒了下去,她按计划昏倒了。
不管怎么样,她是故意的也好,假装的也好,我还是要检查艾兰的身体。我走到床边,扶起艾兰,她还有呼吸,心跳也正常,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其实也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她在我怀里醒了。
“你就……就这么……这么容易……忘了我们……”艾兰断断续续地说道,“七年前,我们……”
“你们在干什么?”罗拉果然和马利一起准时出现了。
“听听他的解释吧。”我打开隔壁的门,但叶好龙不在那里,他和马利是一伙的。
“不打搅你们了!”罗拉瞪了我一眼,转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还好,她没有离开船,裂缝也在远处没有听到,要不然他非咬死我不可。
大败亏输,完全掉入了艾兰的陷阱。
虽然有了防备之后我再也没有上过当,不过由于叶好龙和马利的搅和,我不停的解释又解释,解释又解释,浪费了宝贵的十天时间才得到罗拉的原谅,这时候,已经可以看到海岸线了。
风呜呜的吹着,海面一浪高于一浪,船左摇右摆,闪电不断撕裂着天空的黑云,雨水充斥着天地之间,那只魔乌鸦在风雨中盘旋,我抱着罗拉站在拖船的船头,离别之际,枉自千言万语在心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除了我的信念之外,罗拉是我这一生中所找到的最珍贵的宝物,她是这七年来唯一真正令我感到愉快的人,真是失败啊,太失败了,这些天太忙,没顾得上和罗拉……
我为什么要和罗拉分开,罗拉只不过要在龙岛上把雾牙的蛋孵出来而已,我为什么不陪着她呢?不是因为罗拉叫我去找那个什么神器,这种事情我可以写一封信给特西塔,让他帮我找就行了,他是教廷里负责研究神器的负责人,而且是我的朋友;也不是因为我获得的宝藏,在龙岛上陪罗拉几年,这些宝藏又不会贬值,过几年我照样可以在中央大陆上面享受人生。
可是,我必须赶着回到中央大陆,这是因为神之心。
神之心是一个可以完全改变中央大陆文明进程的东西,而我得到了雷光对神之心的研究,我必须赶快把雷光的研究成果交给教廷。在我的信仰来说,人类必须获得最大的力量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神之心无疑是能够帮助人类极大提升力量的工具,如果神之心真的是神力量的来源,人类得到神之心之后力量绝对能够和神媲美!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至高神会阻止我们研究神之心吗?他会担心失去力量上的优势吗?不过,就算是至高神阻止我,我也会研究神之心的,到了教廷以后,我不妨把神之心的知识拆散成一块一块的,装作是从其他途径得到的知识,慢慢提高我们的研究水平,到至高神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有很多人掌握神之心的知识了,那时候不论是要反抗还是要藏匿都简单很多。
我是因为至高神和我的信仰一致我才信至高神,而不是因为信至高神所以才接受他的信仰,所以,如果至高神的行为和我的信仰不符,我会抛弃至高神而不是抛弃我的信仰,我的这种信念至高神应该是知道的,我发誓向至高神效忠的时候就已经表达过自己的信念了。
但是,这也意味着,我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不得不和罗拉暂时分离,信仰比罗拉更重要吗?
“你在想什么呢?”罗拉看着我,轻轻的说道。
“我在想,这些天我们都好像没有……”虽然我有工作计划,但是这种事情是不能写进计划里面去的,真是太失败了……算了,以后做工作计划的时候要把一切都考虑进去,不论是XX,还是OO,或者是QQ,都要考虑进去。
“你怎么在想这个啊!”罗拉用力拧我的手臂,“想点正经一点的行不行啊!”
“我在想为什么这些天我们所进行的繁殖活动次数这么少!”很正经吧。
“去你的!”罗拉笑道。
“这里到最近的港口还要大半天,我们抓紧时间赶快干吧!”要是抓紧时间,还可以干几个小时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现在要收拾行李了!”艾兰忽然出现。
“玩你的鸟去吧,收拾什么行李。”这些天艾兰只顾着玩鸟,都不用脑子想事情了,这么多的东西怎么收拾阿?而且在中央大陆上运输这么大一堆的金银珠宝,魔法武器什么的珍贵物品是挺危险的,当然没有人能够在白天抢劫我,但是到了晚上就难说了,“我要用飞行术把这整个拖船运到最近的至高神神殿去。”到了那里再让神殿的人协助我,帮我把宝物运到教廷总部去。
“什么玩鸟阿!你们圣骑士真是!”艾兰的脸都红起来了,“随随便便的就使用至高神的神力!”
“有神力不用那才是浪费呢。”有一种说法认为,神的力量是有限的,如果一个人在哪里使用了太多一个神的力量,别的地方能使用的神的力量总额就减少了,所以应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力量开销,但是至高神的力量根本没有这种情况,至高神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枯竭过。
这个叫做神平衡论,引申开来说,一个神的信徒越少,每一个信徒就会得到这个神更多地眷顾,信徒的力量就大,即使不坚定的信徒也能使用高级法书,信这个神的人就会增多,多了以后每一个信徒得到的眷顾就会变少,最后导致信徒变少。一个神的信徒数量就会这么起起伏伏,多不到哪去,也少不到哪去,这个定律很显然对至高神不起作用。
“而且你念咒语的时候一点也不恭敬!”艾兰开始挑刺,“你应该恭恭敬敬的念咒语!”
“我念咒语的时候恭敬不恭敬至高神自己知道!至高神既然肯借神力给我就说明我在心里还是很恭敬的。”祭司就是这样讨厌,艾兰只不过才取得见习祭司的资格,也这样讨厌——当然她以前就很讨厌。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至高神是怎么想的,就好像七年前……”艾兰幽幽的说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明白,你自己去问至高神好了。”干嘛把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都翻了出来,搞得连XX的心情都没有了……
作为一场侵略战争的指挥者,我本来就要被教廷开除了,之所以我现在还是圣骑士,还没有被教廷开除,是因为在战争中的最后战斗中我用出了至高神之祝福的最高段。至高神之祝福的最高段是让至高神的一部分降临在自己身上,如果至高神不认同我的行为,他是绝对不会赋予我这种力量的,至于为什么至高神会把力量借给我,据说教廷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艾兰看着我。
“我哪里知道!”至高神认同的行为就是善良的行为,侵略战争怎么说也不会是善良的,可能我用至高神之祝福的时候战争的性质已经变了吧,那时候已经变成亚曼的自卫战争了,至高神允许我使用它的力量是为了防止战争伤害?这也说不通啊。
“难道说我们的反抗是邪恶的?难道我们应该接受亚曼的统治?”艾兰看着我,“我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才会去教廷总部学习当祭司的。”
“你不是为了逃避你那些未婚夫吗?”赶紧把话题扯开。
“你管我呢!”艾兰脸红了一红,终于走掉了,她的鸟跑了就来烦我,真是的。
“罗拉,”
“武,”
我和罗拉同时说话。
“你先说,”
“你先说,”
我和罗拉一起笑了笑,我们真是心灵相通啊。
“那个,你们老说的那个七年前的战争是怎么回事?”
“七年前的战争,就是七年前的新月战争啊,你不知道吗?”新月战争在普通百姓之间不出名,但是罗拉没理由不知道的,我记得以前我跟她提过这场战争的。
“我知道,是以前你想占领整个新月地区所发动的战争。”罗拉说道。
“喂,喂,是我爸想占领整个新月地区所发动的战争,不是我。”什么时候罪魁祸首变成我了?
“不是你吗?”罗拉很惊讶的看着我,“哪你内疚个什么啊?”
“我是新月战争后期亚曼的军事指挥,我超出了战争应该的界限杀死了太多的人。”在新月战争里面一共死了十六万人,其中十三万人是在我指挥军队时被杀死的,我造成的破坏比我的父亲更加严重,要说我是罪魁祸首或许也没有错。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啊。”罗拉安慰我说,“就象……就象你们多少年前那个什么皇帝建立什么帝国的时候不是也杀了很多人吗?”
“你到底在说谁啊?”完全不知道罗拉在说谁,如果她想安慰我的话,应该举一些进行正义战争的例子。帝国一般是指疆域超过300万平方公里,并且在中央大陆占主导地位的国家,同一时间只有一个帝国。中央大陆只有1000万平方公里左右,还有200多万平方公里是终年冰封的冻原,要秉持正义的建立帝国,要么就是在魔族或者游牧民族手中开疆扩土,要么就是在战乱以后重建帝国。历史上建立过帝国的人,一共只有十三个,其中三个篡谋夺位,四个发动侵略战争才取得中央大陆的主导地位的,剩下的六个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正义的,不知道罗拉说的是哪一个,不过这六个里面,有一个和女儿通奸,一个喜欢随便乱杀人,一个因为活得太长被自己的儿子杀死,都不是什么好榜样……
“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罗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重点是,战争一定会死人的,你想要土地就一定会死人的嘛。”
“如果我想要统一新月地区,我绝对不会采用这样的手段!”最为扩大土地的手段,战争是最快和最容易的,但是也是破坏最大,最危险的,如果是我要统一新月地区,我会慢慢说服其他的国家,首先建立国家之间联盟,然后一步一步把国家的权力分给联盟,最后才建立统一的国家,这个办法需要很多时间,但是伤害会减到最小,教宗当年就是这么干的,现在教廷总部附近二十几个国家已经彻底的归附教廷了,只要再过二三十年,就可以建立一个由教廷统治的大国了。
“那你会怎么样啊?”罗拉问道,“如果战争不是唯一的选择,为什么你们人类那么喜欢打仗呢?”
“战争是比较容易的手段。”联盟的方式需要很多的时间,耐心和政治能力,“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还是说一些比较有趣的东西吧,比如XXOO什么的……
“乖女儿,我们要走了。”裂缝从天而降,打破了我的幻想。
“还没到中央大陆呢!”不行,怎么能这么快。
“这不是已经到了吗!”裂缝用尾巴指了指海岸线。
“还没到港口呢!”
“那么两三个小时的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有差别,三个小时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根据教廷的调查,中央大陆男性一次性交,从插入到射出,不包括前戏,的平均时间为16分钟,三个小时可以做11次还有多。
“是啊,爸爸,让我们多聚一会儿吧。”罗拉说道,“三个小时也好。”
“好吧,人类真是麻烦!”裂缝抱怨道,“罗拉,你答应过芝逸要尽快回去的。”
“罗拉,这里人太多,我们进船舱谈吧。”不但要谈,还要做……
“好的,不过船一停到港口我就出来和爸爸回龙岛去。”罗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