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记忆的漩涡
“我流浪在拥挤的从前，复习一页页黑白的空荡夏天，呆坐在热闹的路边，啤酒没变甜，却少了傻得很认真的心愿……”手机就这样响了起来。
我慌忙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小白睡得好香，这几天它好像很累！
一看银屏上跳动着银的名字……是银……
自从成为慕容银岚的正式女朋友后，他每天都会打电话来……还真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喂……”我接听了电话。
“衍……我要不要来接你下班？”银好听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感动。
“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可不是一个弱质女流……”
“我亲爱的女朋友长得这么漂亮……身为你男朋友的我，当然担心了……”银在那里油腔滑调……
“银……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只对你……”
“好啦，败给你了……今天就不用了，明天开始就由……”话语被阻断……手机被飞过来的一团火焰给击落。
我对眼前的景象瞠目结舌……太诡异了！那些人，我握紧了拳头！
随时准备战斗！
一大群泥人不断地从两旁的树林中走出……他们仿佛受控制般不断地走向我，向我发动猛烈地攻击！
呃……泥人……真的是泥人……上帝啊，道路两旁这么多泥土，那该有多少个敌人？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喂，衍……怎么了？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衍……快回答我啊……”电话还在持续着，电话那头银应该很着急吧！
通知他……心里蓦地闪过这个念头……我飞快地跑过去，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银，那个……我在……”
呃，发不出声音了……喉咙被一个泥人紧紧地掐住……痛……快窒息了！
“衍……衍……”电话挂线。
呃……他们还会使用电话吗？好雷人！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我的手紧紧地握着那个泥人的手，好硬……他的手……掰不开……怎么办？呼吸要不顺畅了！
咬他……说做就做……
我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纹丝不动……他没有知觉……废话……泥人有知觉才怪……那他是靠什么来活动的？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着他们……突然我的眼睛瞄到泥人的身后……一丝亮晶晶的东西……那是……
线……对……就是线……
玩偶师？脑海里蓦地闪过这个名词……家里的阁楼里好像有玩偶师的记载……呃，他们不是用来操纵什么布娃娃一类的东西吗？什么时候……会操作这个了……
他背后的人，该是多么的强大！
不行……我快撑不住了……手不自觉地像那些线伸去……只要毁掉这些线……毁了他们！
突然一簇火苗出现在我的手掌……呲……线烧断了……
泥人就像一滩烂泥……融化了下去……又变得没有生命了……
我摸摸脖子……好险……刚松了一口气……又一个泥人发动攻击！
我左躲右闪，他们为什么不一起发动攻击……是他们太笨还是……莫非……操作者就在附近我逃避的同时四下张望……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我对着泥人拳打脚踢……没效果……他们没有神经……怎么会痛。
怎么办……火啊，你赶紧在燃烧起来啊……我看着自己的手掌……什么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刚才那个火苗怎么来的。
好神奇！
我赤手空拳怎么打的过他们……55555……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我不要……小白……对了……
“小白……快醒来啊，你主人我就要一命呜呼了……”我大声呼叫。
你这死小白……睡得像猪一样，平时的灵活劲去哪里了。
我拼命地逃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就跑……只是泥人越来越多……我该往哪里跑？
啊……我被围攻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实在不明白……我要拖延时间，小白，你赶紧醒来啊！
关键时刻你就不行！
“与公与私我都要杀了你……”飘渺的声音仿佛是从天际传来……
“我和你没仇吧……你太过分了……”
“有仇难道我还告诉你……”
“你这个玩偶师，你……总有一天我要烧光你家的线……你这个布娃娃！”我大吼……气死我了！
“你还挺聪明的，不愧为女王……还没苏醒就这样。”
“什么女王？你在说什么？”心里突然有一丝的害怕。
“哦？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是吸血鬼吗？哈哈……”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怪物……你少污蔑我了……你……”我不知所措，不可能的……我绝对不相信……
“看来他们很保护你？你就是吸血鬼……你痛恶的恶魔……哈哈哈……你也是恶魔……”声音里多了嘲讽。
“我不是，你胡说！”
“你就是，你是怪物！你是恶魔！”
“我不是……我不是……啊……”我双手抱头……头好痛！
四周突然蔓延开来火花……熊熊大火，把那些泥人全部烧毁……我伫立在大火中央，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你还说你不是恶魔？为什么你不会被火烧？为什么你没事？为什么你生气的时候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哈哈……你就是恶魔……”声音渐渐飘远。
她走了……
我无奈地蹲在了地上……我到底是谁……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到底是谁？真的是她所说的那样吗？我是怪物，我是恶魔……不是的，不是我……不会是我……
我哆嗦地蜷缩着身躯，好冷……夜晚的风好冷……皎洁的月光遗落一片的光辉……我躲在世界的角落……
不想让人找到我，被遗弃了……真的被这个世界遗弃了……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我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希望……幸福……未来……哈哈……哪里还有？
我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泪水像决堤的大坝，再也止不住了……我好累……也许……该好好休息了！
“衍，发生什么事了？”
“衍，你怎么了……你看看我啊！”
“衍，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是谁在喊我？是谁……那么无助……比我还绝望吗？
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冷峻的脸……他是……
“衍，你不要吓我……你这样子让我好害怕……衍……你看着我啊，你记得我了吗？”他慌张地摇着我的身体，然后深深地把我抱在怀里。
“银……”我反抱住他。
“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谁要伤害你……告诉我……”慕容银岚在我的耳边低语……他好温柔……
“银……”我抚上他的脸颊，然后唇就覆了上去。
“衍，你……为什么咬我？”我咬破了银的唇。
血的滋味蔓延开来，好熟悉……我贪婪地吮吸……哈哈……我果然是恶魔……永远都离不开这美妙的滋味……我果然是……
肮脏的畜生……嗜血，杀戮……
这样的人……会死得很惨吧……会被世人唾弃……
“衍，你干什么？”慕容银岚慌忙地推开我，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推开我呢！
“银，不喜欢我吻你吗？”我捧着他的脸颊，喃喃自语。
“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这样的你让我很担心……你告诉我啊！”银不断地摇晃着我的身体。
我怎么了？我能怎么了？我很好啊！我是万恶的吸血女王……谁能把我怎么样……谁能……
“银，喜欢我吗？我的样子好看吗……我漂亮吗？会不会……一直都喜欢我？”
“喜欢，一辈子都喜欢……无论你是谁……衍，不要这样封闭自己，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周围的一切啊！”
“周围的一切？”我漠然地注视着周围，永无止境的黑暗……一切事物都被黑暗所覆盖了！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衍，不要吓我……”慕容银岚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我不想失去你……这样的你，让我觉得……下一秒，你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对不起，我来晚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好不好？”
慕容银岚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如果累了，不想说话，就好好睡一觉……我送你回家！”
“嗯！”我躺在银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真想这样……不要再醒来……永远不要……
为什么要生下我？如果我是恶魔，为什么要让我留在这个世上……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么……为什么要这样义无反顾地保护我……
我不值得啊，不然……你们也不会死……
原来那个恶魔所要找的人是我……是我啊！原来，我才是害死你们真正的凶手……我才是……
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都是我不好……为什么我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凄凉的风，残缺的月，一切都已经成了记忆中的永恒……是再也抹不去的印记……是我永远的伤痛！
“衍儿，吃饭了！”妈妈温柔地叫唤我。
“嗯！来了！”我高兴地在桌子前坐定，“咦，爸爸和哥哥呢？他们还没回来吗？”
“还没……要等一会儿！”
“不要，我要先吃了……今天有我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和干菜扣肉……我要先吃……不然哥哥要和我抢的……”我毫不客气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嗯，好好吃……太鲜美了……妈妈的手艺最好了！
“你就这么贪吃……以后可不要让人骗了？”妈妈宠溺地摸着我的头，眼里有我察觉不到的不安。
“那也只喜欢妈妈的味道，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厨师……我爱死你了……真想吃一辈子！”我开心地宣布。
“吃一辈子？”妈妈的声音有些迟疑，“可是……衍儿是要嫁人的……可不能一直赖着妈妈！”
“啊，我不要……妈妈又提这种事……我还小呐！”我咬着筷子，不情愿地说着。
“可是这样才有人可以保护衍儿，衍儿才能不受伤啊！”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可是跆拳道高手！哪个人能轻易伤我啊！”我骄傲地炫耀……这可是我引以为豪的！
“是是是……我们家的衍儿最厉害啦1可是再厉害的人也需要别人来守护啊……衍儿，以后一定要幸福快乐地活着……让别人感到幸福，同时自己也获得幸福，好吗？”妈妈轻柔地把我拥入怀中，今天妈妈……感觉和以往有些不同……
“嗯，只要我们一家平安……快快乐乐地在一起，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
“妈，你怎么哭了？”我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妈妈眼里的泪光。
“妈妈觉得衍儿长大了，很开心！”妈妈把我抱得更紧了，“妈妈，一定会保护衍儿的……”
“嗯！我也会好好地保护妈妈！”
“好了……我们吃饭吧！”妈妈擦干泪花，就招呼我吃饭。
“不等爸爸和哥哥了吗？”今天好奇怪，为什么他们还不回来？
“他们啊，兴许在外面就吃了……我们先吃吧！”
“啊，他们都不告诉我……不管了，我要把妈妈做的菜全部吃光！”我大口大口地吞着饭……眼泪却这样莫名其妙地留了下来！
我怎么了？吃饭不是最幸福的时刻吗？为什么……这么伤感……仿佛它是最后的晚餐……仿佛……下一秒……就是生离死别……
“哈哈，吃得好开心！”狂放不羁的声音。
我看见妈妈的吃饭的手一抖……我望向门口……
张狂邪魅的男人，和他的声音一样……黑色的长发在晚风中飞扬，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微冷的光……好冰冷的眼神……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他是谁？来我家干什么？为什么妈妈会害怕？
“妈，他是谁？”我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那人的身影透露着压迫……他的气势……好恐怖……
“衍儿，不要出来……进去！”妈妈厉声喝道，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妈……”我感受到了威胁。
这一次……
“衍儿，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进去！”
“我不要！”我倔强地抬起头，我不想一个人退缩……我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他的到来仿佛带来了地狱冰冷的气息……那是死亡的讯号！
“衍儿……”妈妈的眼泪再次涌现泪光，“算妈妈求你……好不好？”
“妈，如果面对的是死亡……那留下我一人算什么？爸爸和哥哥是不是……”我不敢再做猜想。
“你想让妈妈死不瞑目吗？妈妈说过要守护你的！”
“好感人的母女情……”恶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妈妈的面前，轻薄地挑起妈妈的下巴。
“你给我闭嘴……你这恶魔……”我挺身而出，挡在了妈妈的前面。
“哈哈，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哈哈……”客厅里回荡着他邪恶的笑声。
“你是谁？来我们家干什么？”我倔强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