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编辑大人:
原145小节被你们删了,你们太过分了。
我这儿眼睛开了刀,半夜不睡爬上来写稿子,读者那儿催着要进度,你们倒好,就因为我的文章没空格,就把我稿子删了。你们也太不尊重作者了。
也不问问原因:
我家Pc机中毒后,我就用苹果机写。苹果就是跟你们的格式不兼容,我也没办法。读者那儿也没说什么啊,就算你们看不下去,那也提前打个招呼呢,说你不空格,我们就删稿。说也不说就删了,凭什么呀?
我花了一个晚上,把所有的空格都调整了,您满意了么?
我以后每次用苹果机写完了,我再用Pc机调整格式,行了么?
求您有点耐心,别急着再删帖了,行么?
我尊重红袖的规章,也请你们尊重作者的辛勤劳动吧。
我们写点字不容易,恳请你们理解。你们要行驶你们的权利,但也请人性化一点。再删我稿,我就转到我博客上去。说起来也是签约作者,你们别虎着一张脸办事,让人心里不痛快!
我说完了。
资深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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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失眠了。这是很少见的情况,怎么会这样?她打开MP3,耳塞里的音乐轰鸣,她却懵然不知,两只眼睛直直瞪着天花板,却始终也参透不了什么。她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翻到曹砚的号码,其实那个号码根本不用翻,删再多遍都没关系,那串阿拉伯数字在她脑子里固若金汤,如同他的样子挥之不去。
周一一手痒了,不如说心痒,发一个消息给他,向他表示感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对,好像刚才已经当面道谢了,显得画蛇添足。那,就跟他说自己到家了?不过现在已经是11点了,发什么都好像太晚了。算了,周一一不舍放下电话。还是睡不着,最后索性一骨碌爬起来,打开电脑狂写广播剧。
第二天,马路看到她的两个黑眼圈惊呼:“孩子啊!你又熬夜啦?虽说我们电台要合并了,我们节目要玩完了,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啊!万一你把身体搞垮了,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不是要成为千古罪人?”
周一一懒得理他:“你不要咒我就已经是积德了。”
马路翻翻白眼,换了一副脸,凶神恶煞地说:“稿子呢?稿子快拿来!”
周一一把他拨开:“有本事你自己写。”
“啊呀,要挟我。”马路还要说些什么,周一一从打印机上拿了一叠稿纸,拍在马路桌上。马路惊呼:“已经写好啦?太好了,我们马上进棚!”
“为了表示对我的尊重,你至少应该先看一遍吧?”
“还看什么看啊?你我还信不过?保证是妙笔生花,我们最后的咸鱼翻身就靠你啦!娃娃!”
娃娃:“到!”
马路打了一响指:“GO!”
二楼录音间,三个人又挤在一张凳子上,难度系数高达10,他们录制的过程丝毫感觉不到痛苦,每次都笑得半死。只不过这次录完了之后,三个人都有点怅然若失。马路在收听录制效果,周一一收桌上的稿纸。
娃娃忽然轻轻地说:“我们的广播剧要是一直做下去该多好,一定会火的。”
马路说:“现在已经很火了好吧?”
周一一笑笑。
“还有一个礼拜。”娃娃轻轻地像是跟自己说,但这句话让三个人都心生惆怅。
自从电台合并消息公布后,《路一十三》的告别片头便在节目里滚动播出,滚着滚着。最后的这令人心碎的一个星期,便真的来到了。
周一,马路之夜。
马路和周一一都没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浑浑噩噩也就粉墨登场了,只是在时间流逝的每一秒,都有伤感暗涌。直播室,表面上两人还像往常一样,一边做着各人该做的准备工作,一边说着闲话,但两人心头都沉甸甸的,难以言喻。就在直播前的几秒钟,马路忽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刷”的一下把窗帘拉开。
周一一默默地看着他。
他回过头来对周一一说:“我想挑战一下自己,我知道有点晚,但是……好过错过。我不能等我离开电台了,才后悔自己一直没有勇气尝试。”
周一一听了这番话立刻就要飚泪,咬牙死忍住,不仅死忍住了,还含着泪花对马路笑了。她赶紧躲闪地低下头,羞愧地想:“淡定,淡定。”
马路看到了那晶莹,他没有像以前那样马上抓住周一一的小辫子羞辱一番,而是把这份晶莹放在心头,体会它的美,以及珍贵。对马路来说,好搭档的泪光在这个离别之夜,如同直播室耀眼的光线,会长存在自己记忆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他即将按下直播键的时候,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周一一,周一一默契地对他点点头。马路手指一敲,按下了播出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