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翔斌赶到陈东小区时已是十二点过五分了,肚子还是空荡荡的,咕咕的小声吵闹,吞了吞口水,烦躁的皱起眉头。
今天本是难得的周六,对于忙碌工作的人来说,就像持续一周的绵绵细雨的阴霾天气后,初现的阳光,令人无比喜悦而充满希望。他却要帮杨艳香搬家,一路怨声载道、牢骚满腹,年轻人休息时总想悠闲无事,整天睡美觉。
他走近着急等待的杨艳香,却慷慨询问:“香香姐,有什么需要搬的尽管说。”
“小朋友,你手好了没。”杨艳香念念不忘受伤的事,女人的记性似乎总比男人要好得多,无论是平常事还是重大事。
慕容翔斌伸过手臂,在她眼前晃晃,微笑道:“你看好得差不多了,已无大碍。”
杨艳香看了看,见擦伤处都结痂了,少许早已脱落证明快痊愈了,关心道:“你要多注意下,还没吃饭吧。”
“本想睡到下午,接到你电话就起来了,现在倒觉得肚子有点饿。”慕容翔斌有些难为情,担心被误认为是好吃男。
“我也没吃,就等你呢,想吃什么姐姐请。”
“吃个快餐就行,抓紧时间帮你搬家才是。”
“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走,去吃饭先。”
两人走进“小当家”快餐店,要了两个瓦煲饭,津津有味的吃着。吃饱喝足后,杨艳香并未提搬家的事,而是带着他逛街。她其实没啥要搬的,几件衣服、裤子和几双鞋,都自己提前拿到出租屋去了。
杨艳香租房的地方属于比较简陋的小区,巷子纵横交错七弯八拐,第一次来的话觉得像个迷宫,错综复杂得让人很容易就迷路,转来转去找不到出口,而且卫生环境也相对较差,可对于一般收入的她也只能选择这里了,八百元的房租已经算较低的了,何况离公司比较近,上班方便。陈雯雯万般不舍,死活拖着不放,但人是独立个体,需要自由空间,已在那居住了两个多月,不可能永远住下去,最终还是决定搬进新找的住所。
她感觉到一丝凄凉的,翻看了手机号码,尽然找不出往日熟悉的人,可以为自己帮忙的男人,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弟弟似乎都有些格格不入了,好像莫名的就患上孤独寂寞症了。末尾才狠心要找曾经为自己卖命斗流氓的小朋友,不知不觉又生了疼惜病,心里折磨来折磨去的,三番五次的找人家,自己又不是他的谁。
杨艳香看着身边的慕容翔斌,心里燃烧起热情,很想用力拥抱他。他就像中世纪的骑士忠诚于自己的女皇般为她效忠,呼之即来,怎不令人感动。他是爽快的,就算有些抱怨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还是个未老于世故的小男人。
她动容的抬起手臂,攀搂着他肩膀,八厘米的高跟鞋发出“噔噔噔”声响。
慕容翔斌抬头望了下,轻轻用右手推开搭在肩上的手臂,耸耸肩,躲开旁人的目光,快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