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什么?跑掉了?”
彼尔大呼着,手里的高脚杯在他的愤怒中爆裂而碎;竟然让她们给跑掉了,这次他真的估算错了。
“也不算是,两个人双双坠入了无渊界。”
“没有再上来过吗?”
这个结果简直是出乎意料,他有想过她们会被森林里的那群野兽折磨的半死不活,也有想过她们会被自己的手下活捉回来,也又想过她们会成功的逃离。
当然,最后一条也只能靠她们的运气。但是很显然,好运总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至今还没有。”
咩哈哈!恋会因此坠入悬崖死掉么?会因此游戏结束么?云娜灵魂的分裂、澈记忆的抹杀、修亚的下落不明,这些终究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呢?恋是否会再次重生,重生的代价又会是什么?还是说她会长眠永久、等待其他人来解救她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云娜的特殊身份、洛小哲的真性是善良还是阴狠毒辣?澈最终会随谁而去?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跟着恋一同离开、还是继续选择留在洛小哲的身边呢?
身着黑衣的杀手如实的回答着,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她们死掉了,因为无渊界是通往冥界的媒介,所以进去容易,出来却没有那么的简单。
因为掉进那里的人都只会是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路一条!
“呵呵,既然是掉进那里,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至少,他想要看到的实现了。
“通知各领域的族长,大后天会有一场隆重的葬礼。”
我亲爱的女孩们,虽然我彼尔向来都很阴险,但是这次的葬礼我会为你们好好的举办的,我们用你们的尸骨来教育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让他们看看招惹我黑暗议会的下场究竟有多么的惨烈!
彼尔在心中狂妄的笑着,“修亚卡布,少了那个黄毛丫头我看你还能够狂妄到何时!”
狂风呼啸而过,在这不见底的悬崖中她就像是一粒种子一般渺小。
以无法计算的速度快速的像下落着,耳际边除了风声就是Madian微弱的喘息声。
“如果你没死的话,去找撒旦……求他……”
Madian渺小的声音随风而散,虽然恋很认真的去听,可是内容还是断断续续的。
“撒旦是谁?”
恋试图靠她再近些,可是右手的麻木让她无法动弹。
“求他……求他……”
话还没说完,她禁皱的眉头似乎在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一样。
恋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轻,身体也渐渐变的透明,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到最后直接消失在自己的怀里,化作颗颗粉粒扑撒在狂风中……
恋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明明都已经快要成功了,她竟然……竟然消失了……
这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如果她都死掉了的话,那自己又能活着离开么?
绝望的闭上双眼,脑海里飞速的闪过几个人的画面……
修亚像自己伸出双手的样子、澈月光下温柔忧伤的样子、云娜可爱活泼的样子……种种镜头都像是时光倒流一般在脑海里穿梭着。
突然间环境彻底改变,在那个被夕阳染红的天际,他期待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回来这里的。”
身影渐渐远去,他的样子也渐渐模糊,却依然可以看见他期待的微笑……
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的影子却骗骗碎去,留下的只是一片的黑暗……
眼角滑落出一滴晶莹的泪水,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黑白格调的宝殿里,华丽的装扮透漏着威严的气息。
抱着美女在狂吻的死神摩尔斯突然扔掉了怀中的美女,大声的吼叫着。
“该死!竟然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了,快准备好密网,不要让那垃圾掉到那个池子里!”
摩尔斯生气的样子简直比死神还要可怕,他已经受够了不知死活的人类了,每次都要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往自己的窝里倒垃圾,他们以为这是垃圾场么?
气冲冲的来到门口,看着网中的那一团黑色的东西慢慢的抬起右手,一团淡蓝色的火焰从手心中冒出。
“等一下,她应该还活着吧?”
正当摩尔斯要将她烧死的那一霎那,一个不知死活的声音蹦了出来,吓的摩尔斯一身冷汗。
“混蛋!你不知道刚才我差一点就被这小东西吞了灵气吗?”
摩尔斯一个踉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蹲在石头上的如歌才不鸟他是不是会走火入魔,他倒是对地上的那堆垃圾兴趣失足。
“喂,老头,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如果痞痞的朝摩尔斯叫到,嘴里叼着一根草,怎么看都觉的他是个平凡的人类,可他偏偏就是一个神。
“你叫谁老头!”
“叫你啊!死神老头。”
烈如歌嬉笑着,折磨他这个老顽固是他最大的乐趣。
摩尔斯可不干了,他这么俊美如花,竟然喊他老头,真是不可饶恕!
“我哪点老了!”
“都几千岁的人了,你难道还要想着装嫩吗?你足足大我三千四百岁,我都可以叫你祖宗了所以说,叫你老头是便宜你的了!”
“臭小子快滚回你的地球去!”
摩尔斯红着脸吼道,真不应该开门放这个臭小子进来。
“当然可以,前提是你把这个给我。”
“你说这垃圾?”
摩尔斯指着地上被网包裹住的不明物体问道。心却疑惑着,这小子从地球跑到月球上来,就是为了帮他清理垃圾?
“嗯哼。”
“不要,我才不相信你会情愿帮我处理垃圾!”
“你是在怀疑我的人品?”
“当然!”
摩尔斯说的理直气壮,好吧,他承认,他终于有一次可以成功的站在他的头顶上一次。
“喂喂喂!你在做什么啊!”
这该死的小子竟然趁他得意的功夫偷偷的去撕扯网。
“既然你怀疑我,那我就坏到底好了!”
如歌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奋力的撕扯着,“喂!你又在做什么啊!”
“她是掉到我冥界的东西!也自然归我!”
“不行!她是我的……”
经过一分钟的大战,原本如钢铁般坚固的冥网就这样他俩给撕破了,露出来的是一个女人娇柔的身躯。
它……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大美女!——摩尔斯呆呆的看着她俊美的睡容,如果他刚才下手再快一点,岂不是要把她给化为灰烬了?
而如歌却很得意,这个所谓的它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只是被这色老头看见了,那他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隐隐之间,两个人慢慢的擦出了火花。
“我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如果你们两个人再这么耗下去的话,恐怕这可怜的人儿早就死掉了;倒不如先把她的伤养好,等她醒来再决定也不迟呀。”
不知何时,又冒出来个身着黑色落地纱裙的女子,她有着长至脚裸的银发、齐齐的刘海刚好遮住眉毛,忧伤而抚媚的银眸在睫毛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十分的俊美。
“安吉拉!”
恋沉迷在黑暗的环境中,不肯移动步伐,任凭他人欢快的呼喊声也没有用。
她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他们从自己的眼前出现然后再消失,勾引着她的思绪,却又无情的扯断。
我死了么……
恋喃喃自语道,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淡漠;她没有能尽到一个朋友的责任,她救不了云娜也再也见不到修亚和澈了。
她的人生总是在这飘渺中度过。
她不喜欢有人干扰,却渴望着那种被干扰的感觉。
就像是澈在三年前干扰她的生活一样,忽然闯进她的生活,却又突然的消失,三年后的再次出现,他却像是陌生人一样。
她第一次知道了失落、心痛、难过的感觉,可是她却不得不往前走,直到现在——她死了。
夜风习习的深谷中,几间木屋隐藏与茂密的森林之中。
烛光随着风的旋律舞动着妖异的身姿,映照着微弱的烛光,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格外的俊美。
皱紧的眉头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压力。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惊恐的眼神有些空洞,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那个女孩满身伤痕的倒在血泊当中……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
撑起身子,右手屡了一下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发丝,望着烛光享受着夜风的凉爽,他默默的在心里念到——但愿她不要有事……
黑白格调的房间内,两个男人正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小的长的英姿飒爽,有着一头幽蓝色的碎发,额前蓝色冥花的印迹在他狂野的碎发中若隐若现十分的迷离;同样蓝色的眸子透漏着丝丝的邪气。
老的长的也不算差,银色的长发、黑红色的眸子有着微微的沧桑感,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神,但是他床上功夫仍然没有退步过……
两个人各坐在沙发的一侧,瞪着的两对眼睛不肯有一丝松懈。
就在这时,安吉拉从一侧的门走了出来,看了看两个人怒视的样子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样了?还没有醒过来吗?”
“那妞儿怎么样了?”
两个人一见安吉拉出现,立马大叫了出来,把一项温柔沉着的她吓了一大跳,握着茶杯的手都不禁一抖,溢出了一些茶水落到了她洁白色的礼裙上。
“你们两个是想在知道她是死是活之前吓死我吗?”
安吉拉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微微的生气,虽然两个人像个活宝,但是有的时候也真的很讨厌。
“安吉拉,不用掩饰了,直接说就可以了。”
两个人都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安吉拉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她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该不该和除自己以外的人说起。
在刚才检查她的身体的时间,她竟然发现自己靠近不了她,像是有巨大的能量在排斥着她;可是她却无法想象这个排斥她的东西,为什么在刚见面的时候没有发生,却偏偏在自己与她独处的时候发生呢?
难道是因为她泄漏了身份?
“这次我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安吉拉悻悻的说着,心却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忐忑不安。
“天,安吉拉医师,您是在开玩笑吧?”
“你不觉得奇怪么?能够让死人复活的神医竟然对一个小小的人类没辙?切!我看她这个神医的称号也该换换了!”
红色格调的房间内,摆满了高档的烈酒。
烈如歌猛的朝喉咙灌了一大杯威士忌,生气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碎掉的玻璃伴随着冰块散在了地上,扎破了他的手掌,如歌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消消气吧,她也只不过是个医生,说的话自然也有道理。”
摩尔斯搂着怀里半裸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记亲吻。
摩尔斯的话惊醒了有些醉意的烈如歌,猛地冲到他的旁边,甩开黏在他身上的女人几乎用吼的。
你是说,那个妞不是人?“
如果是人的话,那她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不同人的气息?
“当然是,是死人啊!”
摩尔斯不满的看着他的举动,这么好的一个妞就让他给摔死了,可真有够怜香惜玉的。
“啊!你干吗踹我老二啊!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啊!”
摩尔斯痛苦的捂着他的老二,狰狞的朝着那还忽开忽闭的大门就是一阵狂骂。
空荡的房间里,一个闪着耀眼光芒的水晶球坐落在宽大的桌子上,迎面而坐的是一个身着白色礼服的女人。
白皙的手指抵在她纤细的下巴上,嘴角那一抹冷眼的嘲弄迟迟不肯消去。
的确,天底下还没有我安吉拉做不到的事情,有的只是我不想去做的。哼哼……
她冷冷的哼笑了两句,随手一挥桌上的水晶球立马消失了迷人的光彩、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玻璃球坐落在那里……
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谁。她只记得在梦里看到的那一幕血腥自己很生气、很着急,可是却又无能为力;模糊的篇章让她更加的为之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