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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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亮了,当小余睡醒时纤纤已不知去向,她起床后穿上了她最喜欢的衣服,并且仔细打扮了一翻,没错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天,她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她把给纤纤写的信放到纤纤的梳妆台前,在这一段日子里,纤纤姐是她最感谢的一个人。然后她拿起给爸爸写的信还有钱,她要去邮局一起寄给爸爸。在出门的那一刻,她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把剪刀,她的心猛然痛了起来,往事又出现在眼前,曾经她用剪刀杀了她的哥哥华龙,当然也同样让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那么今天她也就用这剪刀结束自己吧。她把剪刀拿起来放在包内,然后去了邮局。当办完一切事情,在走出邮局的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的轻松。是的,一切都该结束了,她这个扫把星这个多余的人也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她从邮局出来直接向明杰家走去。

明杰正在客厅里发呆,他还是一直在想小余,他忘不掉她,一刻也忘不掉。他在想小余怎么样了?是不是很怨自己,可是没有办法,为了她他不能娶她,真的不能娶她。还有他觉得妈妈和佳佳今天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去庙里烧香拜佛,妈妈说今天是个最特殊的日子,但是他看不出来今天有哪一点特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明杰起身去开门,但瞬间他愣在那,他看到小余出现在他面前,有二天没见到她了,可是却像是过了好久好久。他傻傻地看着小余,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小余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还轻松地朝他笑了一下,说真的!她真的很感谢明杰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竟没有报警。

“小余,你......还好吗?”

小余还是笑,她笑着反问道:“大少爷,你看出来我哪不好吗?”上帝,她还是喊他大少爷,她这样喊是故意在折磨他吗?可见她心中对自己的怨气。可是明杰却不敢再看她,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抱住她,因为他真的好爱好爱她。小余还在说,“没什么的,大少爷,真的!反正我是无所谓,我早已习惯了,我就当这段感情不知不觉就当从没有发生过,呵......”明杰很震惊,天哪她居然还笑得出声来,她居然笑得这么轻松。她还在说,“反正也是事实,不是吗?”

“小余......你无所谓......?”他真是不敢相信,“无所谓,真的就无所谓吗?所有的一切真的都能当成没有发生过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无所谓呢?......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痛苦......我......”

“别说了,”小余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既然都分手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干什么呢?”她的话让明杰说不出话,她又冷冷地说,“我问你,你妈呢?”

“我妈......?”他有点奇怪,惊奇地问道,“你找她?......”

“是的,我找她,我今天来还她一笔债。”小余说完没有看他。

“什么债?你欠我妈什么债?她不在,可能很晚才会回来。”提到妈妈,他就很紧张,他想让小余马上离开。

小余没有直接回答她,冷冷地笑了一下,自己随便的坐下来,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脸上仍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那么我等她。”她又冷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说“我就说吗?如果在的话我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还说了那么多废话,她什么时候回来?”

明杰从她的表情突然发现了异常,她要干什么?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害怕,“你......你要做什么?你要对我妈做什么?......小余”他不安地焦急地解释说,“小余,我们之间是我和你的事情,和我妈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

小余仍是微笑着问他:“你......在害怕什么?”

小余的问话再次让他回答不上来,是的,他在害怕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我......”他犹豫了一下又说:“我妈和佳佳今天去庙里烧香拜佛了,好像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特殊的日子,小余这才猛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是的,她二十一岁的生日,这么巧,二十一年前妈妈生了她,那么二十一年后的今天就让这条生命重新还给她妈妈吧。可是妈妈竟然今天去庙里,这么说她的妈妈还没有忘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可是妈妈去庙里真的是为自己吗“不可能......不可能......”她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可能吗?......可能吗?......”是的,她完会没有必要这么做,就算她是为了自己可是她这么做又有什么用......难道妈妈其实也是一直惦记着自己吗?她这样告诉自己,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感动,呆呆地坐在那。

门突然开了,玉琴和佳佳走了进来,佳佳用手捂住头,显得有些不舒服。

明杰又想到了玉琴的话,是的玉琴说过,“好,我不报警,但是我不允许她再踏我们家一步,不允许你们再见面,否则我真的也一定会报警,我绝不允许一个杀人犯出现在我的面前......”是的,他感到害怕,他害怕地问:“妈,佳佳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佳佳头疼,所以提前回来了,又去了躺医院。”玉琴和佳佳边说边往里走,这时她才注意到了小余竟站在那里看着她们。玉琴愣了一下,她说过再见到她一定报警,可是今天是思思的生日,她不想这样做,她想为女儿积一点点善心。她又开始往里走,“明杰,”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像没看见小余似的,她说:“明杰,佳佳不舒服,需要安静,不必要的人不要让她呆在这里。”

明杰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随即他对小余说:“小余,快走,你快走......”

小余没有理会他的话,她只是看着这个正在上楼的妈妈问,“夫人,我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去庙里烧香拜佛?”

玉琴停住脚步回过头又扫了她一眼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余走到她面前,从包内拿出了那张她撕过后又重新粘在一起的相片,说:“我想给你看样东西。”玉琴接过没有仔细看随即骂道:“你不但是个歌女,是个杀人犯,你竟然还是个贼,你什么时间到我房间偷走了这张相片?你偷它干什么?你又要干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小余没有多说,她只是说:“夫人,我想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玉琴望着她显然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小余的生日和她的女儿思思竟然是同一天,这么巧吗?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幻觉,面前的小余说不定就是当年四岁的思思。可是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的女儿绝不会沦落成今天的小余。而明杰和佳佳也吃了一惊,小余不是说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吗?明杰则很很惭愧,该死,他竟然没有想到也从没有想过小余的生日。玉琴在愣过以后又冷冷地说:“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马上给我走,要不我马上报警!”

明杰又一阵惊慌,他拉住小余说:“小余,你快走......快走......”小余显得忍无可忍,她甩开明杰大声地说:“走开,你这个伪君子,你和所有人一样只在乎故事的结尾,而不去关心故事的开始和整个过程。没错,我是杀人犯,你报警,报啊!”她忽然很想让玉琴报警,是的,她想这样来惩罚她的妈妈。

玉琴冷笑道:“你以为我不会还是以为我不敢?”她走到电话边拿起电话,明杰想拦住但是小余却大声地强烈地说:“不准拦,谁都不准拦!”

一时间明杰和佳佳都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他们只是站在那看着玉琴报完警然后上楼,小余转过脸去,闭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又转过脸对着上楼的玉琴一字一句地说:“没错,我是罪犯,可是我想问夫人抛夫弃女是不是也是一种罪呢?”玉琴刹那间停住脚步,她无比的惊奇,她的故事现在只有她和佳佳知道,而小余怎么会知道呢?她是谁?她不由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小余大笑了起来,“我是谁......我是谁......是啊......我是谁......我想问你我是谁......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一个扫把星,只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而已吗.....”她停了一下又说,“是啊,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吗?我恨我的妈妈,恨她为什么要生下我又丢下我......四岁,四岁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这么讨厌我......要让我承担那么多......为什么......”

玉琴望着她心再次痛起来,她忽然很想去抱住她,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而小余继续在说:“你们想知道我杀的人是谁吗?我告诉你们,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杀的是我的哥哥,是我爸的养子是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四年的哥哥,还有我的养母,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每天不是骂我就是打我,可是这些我都可以忍受,我真的可以忍受,所以我忍受了十几年,可是他们却合起伙来一次又一次抢奸我......”小余说着心痛得已经满脸是泪,她捂住脸,然后又说:“我的哥哥威胁我,如果我不顺从,他们就会伤害我的爸爸,我怎么办?你们告诉我我怎么办?......我......只有杀了他......”

小余的话让明杰心痛到了极点,原来他一直在误会她,原来她说她早不是女孩子了竟是这么一回事,原来她杀人也是这样被逼上绝路的,是的,小余骂的没错,他是个伪君子,他只在乎故事的结尾却不在乎故事的开始和整个过程。他想上前抱住她,他要抱住她他要告诉她他爱她!可就在这时小余又抬起头对玉琴说:“夫人,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真是火眼金睛,四岁那年你就能看出我是个扫把星,真遗憾你让我这个扫把星活到今天,既然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在我出生的一刹那把我给捏死呢?或许或许你就不该生下我,可是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留给我那么多的痛苦......”

玉琴被小余的话彻底震在那,她睁大了眼睛也张着嘴巴但她说不出话,而明杰却听得糊里糊涂,佳佳也同样不敢相信,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站在面前的就是她的妹妹就是她失散了将近二十年的妹妹吗?”

“你......”玉琴扶住楼梯,险些跌倒,心再次痛得历害,痛得她喘不过气,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用手紧捂住胸口,又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感觉脑子一片混乱,用双手捂住头,“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妈.....妈......”明杰跑上前和佳佳同时扶住她。

“哈......哈......”小余再次大笑了起来,面对玉琴一张百感交集的脸她继续说道:“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我的真名叫田思思......我的爸爸叫田峰我的......”这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差点让玉琴倒下去,她再次望着小余,不敢相信地看着,这就是她当年四岁的思思吗?长这么大了吗?她的心好痛,她的女儿竟然经受了这么多......这么多的苦,小余仍在说着:“我的妈妈叫玉琴,我还有个姐姐叫佳佳......”玉琴向她走去,是的她想抱抱她她要抱抱她.......可是小余却在往后退,她退着说:“是不可能......怎么是你欠我的债,不是你欠我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感谢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尽管给我的全是无尽的痛苦和无法形容的伤害,可是你毕竟给了我生命,是的,不是你欠我的,是我欠你的,我欠你一条生命,你说过如果你是我的妈妈你一定会把我捏死,二十一年前的今天是你给我生命的日子,二十一年后的今天我把这条命还给你!”小余说完从包里忽然抽出一把剪刀,“妈......妈......太太......”众人惊叫着护着玉琴乱作一团,谁也没有去抢小余手中的剪刀,他们只是把玉琴围在中间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小余......”明杰在求她“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求你不要伤害我妈。”

小余把剪刀握在手中足足愣了一分钟,是的,在危险法时刻谁也不会想到她,她本身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她闭着眼睛把剪刀狠狠地插在自怀己胸口,挣扎了几下,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小余拿剪刀是冲着她自己,每个人都惊恐地睁着眼睛愣在那,小余断断续续声音不大但却震撼着玉琴和佳佳的神经,她说:“我希望下辈子我是一个......有妈妈疼的孩子......”说完这些她再也支持不住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玉琴终于发出了撕心碎裂的狂喊:“思思......快救她,快救她......”她拔开众人飞奔到她面前,抱起她大声地哭着说:“思思,不要......你不要死......你不要这样来惩罚你的妈妈......妈妈求你......”她抱着思思抚摸着她的脸,可是思思此刻却再也感觉不到了,她又哭着说:“思思,是妈妈对不起你,你说得对,我永远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永远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是欠了你一笔债,欠了你一笔无法偿还的债,欠了你二十年了,思思......你不能死......我求你给妈妈一个赎罪的机会......”

门外的警车响起.....许多警察冲进房内却被子眼前的情景发呆,警车飞快地拉着他们驶向医院......响亮的声音惊动着整个城市,那么急......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