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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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思思仍然是王英和华龙的出气筒,而田峰依然很沉默。其实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苦,每每看到思思受到孽代,他的心同样在滴血,可是他知道他的沉默或许对思思好一些。这个村的男人大多都长期在县城里工地上挣钱。如果他出来负责,那么他不在的时候思思会受到变本加利的孽代,所以他依旧保持着沉默。就这样思思九岁了,九岁应该上学了,但是田峰知道思思上学一定会引来一场暴风雨。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王英听到他的提议气得双手叉着腰,瞪着眼睛,完全是一副母老虎的样子:“什么?让她上学?黄毛丫头上什么学,我不同意。”

这是田峰早料到的结果,所以他请了哥哥田强。这时田强说:“王英,不是我说你,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不让她受教育那是违法的。”

王英并不理会他的话,他认为田强只不过是在吓乎她,“可上学需要钱呀,上哪弄这笔钱去,我先声明,我没有。”她觉得首先要说最关建的,她以为这样田强就没有什么话说。看着沉默的他们,她又得意地说,“我也不是不讲理,如果有人出钱供她上学我也不会反对。”可是出乎她的意料田强居然说:“这笔钱,我来出。”田峰一时愣在那,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原本只是想让田强劝劝王英,可是没想到田强居然会负责思思的学费,这个沉默的汉子感动得流下了泪水。而王英更是吃惊,但是她已没有什么话说。转过身气冲冲地回家。田峰看着哥哥紧握住他的手却说不出一句话,田强懂他的意思,他笑了笑说:“我们是兄弟,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田强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田峰知道这件事并没有过去。他没有猜错,当他回到家的时候,王英正大发气,屋内的东西摔了一地。思思正惊恐的站在门边,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滚”你这个死丫头,“她拿起手边的一个枕头朝思思狠狠地扔去,”为什么你还会活在这个世上,该死哪死哪去,扫把星,都是你惹的。”她走到思思身边。猛的把思思往门外推,嘴里还叫着:“你给我滚,找你不要脸的妈妈去,这不是你的家。”思思来不及反应,脚又站不稳,向后倒去,一下子倒进刚进门的田峰的怀里,思思转回头,泪已涌出眼眶她惊恐地问道:爸爸,我又......又做错了什么?”田峰还没有回答王英就冷冷地接着说:“好啊,养你养的会告状了是吧?我让你告”她又冲到思思面前要打思思。田峰看到这个情况,把思思推到门外说,“思思,去找你玲子姐姐玩会去。”

田峰支走思思,回过头面对发怒的王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王英我......”

“你,你什么你,原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合伙来算计我,是吧?哈......”她冷笑了起来“我在这个家算什么,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好,我走,现在就走。”她打开衣柜,开始收拾东西。田峰知道王英只是在作作形式,但他还是求她:“王英,别这样,别这样,你知道这个家是不能没有你的。”他慌忙地拦住她,“我,我其实也是为你好,你没听强哥说吗?不让孩子上学是违法的。”

王英没有理她,冷冷地说:“是吗?是为了我好吗?恐怕是为了那个扫把星吧?”接着她又想起来什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过身问道,“让她上学,那家里的活怎么办,你是不是什么都让我干,还让我侍候那个扫把星是不是?”

田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事情有了希望,他摇摇头,连忙地说:“不,家里的活还是思思做,等她放学做。”

王英终于不再说话,她的沉默让田峰知道她同意了。他让王英坐下,自己收拾王英弄乱的物品。没错王英虽然还是有点生气,但王英不再反对反正也不用她掏钱,何况思思还是一天干那么多活,算起来她什么也不亏,而且她还可以当个好人。何乐而不为呢?思思要上学了,当田峰拿个书包送给她的时候,她不敢相信,虽然她那么渴望上学,但她知道上学是她不可能实现的一个梦。“爸,我没有听错吧,我可以上学了?”

听到这话田峰有点想哭,他蹲下来摸着思思因营养不良而有点发黄的脸蛋:“没错孩子,你可以上学了,去吧,去和你玲子姐一块去吧。”

思思欢快地点了点头跑出去,到门边又回头道:“爸爸,谢谢你,我知道你一直还是很疼我的。”说完这话她跑出门外,而田峰眼里的泪水也流了出来。

思思迈进了学校,这儿有好多好多可爱的朋友,有亲切的老师,这儿是一个美好幸福的地方,曾经有好多次她都在学校外面徘徊,听着校内的读书声,欢快的歌声,还有喜笑声,她常幻想着有一天她能走进来,原本只是幻想,如今她进来了成为这儿的一员,坐在教室里,看那亲切的老师她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乐,发新书了,她以前也曾看过玲子姐的书,还曾向她请教,可是今天这崭新的课本是属于她的,她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

放学了,思思真不愿意放学,她和小玲子一起走,小玲子和威华长她两个年级,在路上思思走得很快,她知道回家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她说了一声:“玲子姐,我先走了。”便跑了起来。

“思思”背后传来威华的声音,思思这才发现她刚从威华身边跑过,只是自己太急了,没有注意他。思思停住了脚步,威华的身后跟着一大群男孩子,他是这所学校的孩子王,无论他出现在哪都会有很多男孩子跟着他。此时他看起来显得那么威风神气。他走到思思的身边对她说:“思思,以后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一声,谁要是欺负你也告诉我,”他又指着身后的男孩子,像是在哄一个可爱的小妹妹“要不告诉他们谁也可以。”

“是,威华哥。”思思笑了起来,那么天真,也许她应该是个快乐活泼的女孩,可是现实改变了她。

“还有我呢?”小玲子从后面追了上来,在一旁插嘴说:“别以为只有你能帮她,我也不是好惹的。”她说得没错,伶牙俐齿,成绩又好,爸爸又是村干部,所以她在学校里也特别有名气。

威华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思思能上学,你也有功劳,来。”他对他的兄弟下了命令,先是故意咳了一声,然后说:“向我们伟大的小玲子鞠躬。”众人笑了起来,猛然间在人群的背后思思看见了一双愤怒的眼睛是华龙,笑容顿时在她的脸上逝去,一种恐惧感涌上心头,没错那是华龙,他正在走来,他看到思思又在同威华说话,还竟然笑得那么开心,他想上前教训她一下,可是威华在这,他不敢。

威华发现了思思的变化,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他也看到了华龙那愤怒的眼睛,他站在那,冷眼观察着他,华龙正一步步走来,脸色阴暗,也许如果不是威华还有那么多人在这,思思一定免不了被他揍一顿,哪怕是在放学的路上。他走到思思面前,冷冷地说:“还不回家。”他的语气很强烈。思思笑了一下,抱歉地对威华和小玲子笑了一下,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笑中包含着太多的无奈。思思转过身准备随华龙离去,华龙刚迈出一步,威华冷哼一声,伸出一条腿,华龙一下子摔在地上,众人又笑起来。

华龙恼差成怒,毕竟他在家也是无人敢惹,他指着威华愤愤地说:“威华,别以为有这么多人我就会怕你。”威华耸耸肩,用一种嘲笑的口吻说:“我以为没有他们,你依然怕我,因为你打不过我。,”

华龙哼了一声,甩下书包,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思思挡在中间,说着:“不要。”华龙朝思思狠狠甩一耳光说了声:“滚开,扫把星。”威华牙咬得厉害:“你还打她。”他握紧拳头想杀了他。小玲子紧拉住他,大声说:“威华,你这样做是在害思思。”刹那间威华愣在那。

华龙得意地笑起来“怎么不敢了,告诉你,我是她哥哥,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吗?”小玲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哥哥”这两个字他怎么讲得出来。威华握着拳头站在那也许他明白了小玲子的话。

思思放下捂住脸的手,那半边脸好红,也许真的好疼,可她却笑着说“威华哥,玲子姐,谢谢你,我先走了。”她咬了一下唇,依然在笑,可分明流下了泪水,她转过身往家走,华龙也紧跟着离开,也许他真的害怕呆在这儿。

威华还是在站在那,身后的一大群男孩子也站在那,他们不明白威华为什么不教训一下那个狂妄的小子。威华望着小玲子悲哀地说:“小玲子,我们怎么样才能保护思思,才能不让她受伤害呢?”小玲子愣了一愣无奈地说“威华,我们保护不她,至少我们现在保护不了她。”

小玲子没有料错,华龙一到家就开始向王英告状,王英瞪大了眼睛,思思吓坏了,没等华龙说完,她就跪下求饶:“妈妈,我错了,我不敢了,饶了我这一次......”

王英随手拿起一旁的笤帚,朝思思身上打去:“饶了你,说了多少次你错了,还在和那小子来往,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一下,二下......思思的哭声在院子里回荡,旁边华龙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以为上了学,家里的活就不用干了是吗?”王英终于住了手,也许她有点累了,但她的表情还是很像一只发怒的考虑,“告诉你,就算上了学,家里的活还是要干,给猪割草去。”思思艰难地站起来,跨上篮子往外走,上帝,谁来帮帮她呢。

王英仍然没有解恨,她拉住华龙说:“走,我们找威华去,看那梅香还有何话说。”她走一路喊一路。听到王英的大吵大嚷,梅香简直肺都气炸了,“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不争气,等你爸爸回来看怎么收拾你。”她说着要打威华,威华吓得跑起来,“妈妈,你怎么只听他们的呢?”威华的话提醒了王英,是啊,怎么能听他们的呢?那自己不是没有一点理了吗?她顿时望着得意的王英皮笑肉不笑地说:“别把责任都推给我们威华,一个巴掌拍不响,说不定是思思不要脸,勾引我儿子,和你一样恶毒,不要脸。”王英不服气地叫道“好啊,你不管教你儿子,反倒是骂起我来了,你算老几呀......”两个人谁也不饶谁地吵起来,威华长叹一声“天哪,这是个什么世界”

是的,这是一个什么世界,对佳佳和玉琴来说这是个再美好不过的幸福世界。这一天是佳佳的生日,迎来了她十五岁生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伴随着人们愉快的歌声,佳佳吹灭了十五只蜡烛,从今天起她十五岁了,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天使,十五岁的她继承了玉琴的容貌,漂亮。是的,在这个生日晚会上,她是最引人注目的,这不光因为是她的生日,更因为她的漂亮。

“佳佳,”远远的明杰领着一个挺帅气的男孩子走了过来。“佳佳,这是我儿时的玩伴俊飞,王伯伯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他又回过头对俊飞说,“这是我妹妹佳佳,怎么样,漂亮吧?”

俊飞看了看佳佳,她真的好漂亮,他友好地伸出手,“你好,佳佳,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佳佳笑了,笑得很甜“欢迎你到我家玩。”这时张文豪和玉琴走了过来,明杰对他们说:“爸爸,俊飞,不认识了吧。”俊飞很有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叔叔好,这位一定是婶婶吧,好漂亮。”

玉琴笑着点了点头,张文豪拍了一下俊飞的头,吃惊地说:“好小子,长这么高了,真是认不出来了,走那年才六七岁吧,你爸爸妈妈呢?”俊飞指着那一对华丽正和许多人谈笑的夫妇说“在那里呢。”

“好了,你们玩吧,我和你爸妈聊聊去。”张文豪和玉琴走开几步张文豪又回头道:“俊飞,晚上到我家玩。”

晚会结束后,俊飞还有他的爸妈都在张文豪家,有几年没见了,他们有聊不完的话。明杰他们则在一旁看电视,明杰看着这个宝贝妹妹,她好像很困了,是啊已经很晚了。“佳佳,明天星期天,你说我们是去公园好还是动物园好。”明杰的话让佳佳有了精神。“去动物园吧,我最喜欢那儿的大老虎,威风凛凛,太神气了。”

明杰做了个鬼脸,“你不怕它吃了你呀,我看还是公园好。”佳佳调皮地白了他一眼,“真是坏哥哥,小心我告你状。”这时俊飞忽然插嘴说:“我看我们还是去动物园吧,我也比较喜欢那儿。”

“喂!喂!”明杰奇怪地看着俊飞,“你怎么回事,你们才认识而已,你怎么就偏向他了,有何居心,快快招来!”他伸出两手舞着,正在聊天的文豪他们也被他的动作吸引过来,停止了谈话,看着他们。

佳佳拉住明杰说:“俊飞哥才没你那么坏,他比你好多了,哪像你老爱捉弄人。”明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装住悲哀的样子说:“唉!自己的妹妹竟然偏向别人,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是悲呀。”他又望着佳佳说,“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你哥哥。”

众人都笑了起来,俊飞的爸爸在文豪的耳边轻轻地说:“你发现了吗?佳佳和俊飞很般配哟。”文笑豪着点了点头,“那我们就把他们凑成一对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冬季又悄悄地来临了,树上的叶子都落得差不多了,它们投入了大地的怀抱一定万分的温暖,安分,万分的幸福,只是还有几片枯黄的叶子似乎万分留恋这个世界,呆在那高高的枝头上,任凭风吹雨打还是挣扎着迟迟舍不得离去。

思思已经五年级了,由于她学习努力,成绩一直名列前矛,她利用其他时间在小玲子的帮助下自学了三四年级的课程,于是她直接跳级坐在小学六年级的教室里,和威华,华龙一个年级,威华是个贪玩的孩子,他喜欢爬树,打鸟,抓小兔子,学习对他来说枯燥无味,所以他虽然比思思大却和她同一个班级。华龙就不用说,被王英惯得霸道,凶狠而且好吃懒做,他的功课作业常常成了思思的任务。所以他也是六年级,但是和思思不在一个班级,这也许是老师特意排的,而小玲子已上了镇上的中学。这个班的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这一天他们开班会,老师出了个题目,就是“我的愿望”,要每个学生都说出一个愿望,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说想上大学,有的说要挣大钱,有的说要开车因为威风。这些可爱的孩子这个可爱班级充满了笑声,这时威华站起来说:‘我希望自己快点长大,最好一觉醒来就是大人了。“同学们都笑个他的傻,分明是不可能吗?有人问了一句”为什么呀?“威华看了看思思很认真地说:”因为我长成大人,就可以保护思思不再让她受欺负。“听了他的话好多同学又开妈起哄地笑起来,可是他们的老师却让同学们安静并带头鼓起掌来。其实她早知道思思的事情,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孩,她对她有着特别的照顾,这不仅仅是因为思思学习好,是因为自己从心眼里同情她疼爱她。

轮到思思说了,她犹豫着不敢站起来,老师和同学们一起鼓掌都在鼓励她,她站了起来,说出了那憋在心中九年的话“我想见见我的妈妈。”刹那间教室静了下来,她的老师几乎掉下了眼泪,接着又是一阵掌声,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孩子们这天真的愿望也引来一声风波。因为威华的愿望又成了桥上女人们无聊的话题,在人们看来,威华和思思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然威华怎么那么疼思思不顾梅香的反对要和思思在一起,为了保护思思他三番四次同华龙打架,尽管梅香和王英不少次因为这事而吵架,可他依然如此,而他的愿望竟然是长大保护思思。她们有了一个一致的看法,那就是威华和思思在悄悄谈恋爱。“天哪,不得了,才十三岁就会谈恋爱会勾引男人了,太不可思议了。”她们甚至问梅香什么时候把思思给娶回家,梅香觉得太丢人了。她把威华打了一顿,然后吓了最后的命令,如果再和思思在一起就把他送到他爸爸那去,然后对众人说:“我儿子就算一辈子不娶,也不会娶那个扫把星。”

而思思除了这些之外,她的愿望也引来王英的巴掌,“死丫头,想见你妈妈是吗?去呀,去见你的那不要脸色的母亲去,你滚......滚......”她揪住思思的头发,思思疼得直掉眼泪,但她没有哭出来,她懂得了坚强也学会了坚强,“把你养这么大有什么用,你还是和好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亲”就在这时田峰从城内回来,天冷了,他回来带被子,这一幕刚好被他撞见,他担心王英再说出什么,便慌忙地拉开,他支走思思,决定要和王英谈一谈:“王英,请你不要再提孩子她母亲的事情行吗?在孩子心中,她的母亲已经死了。”

王英没想到田峰一回来就和她说这些,她瞪着眼睛让田峰不由地打颤,“那你说是我错了,你还护着那个不要脸的老婆?”“不.....不......”田峰直往后退,“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都已经忘了,就是邻居也都不再提了,何必再提呢是不是?”

王英冷笑起来“忘了?谁忘了?你忘了?死丫头忘了吗?你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吗?是想见她的妈妈。”王英的话让田峰愣在那里,他一直以为当年思思才四岁,这么久了,她早就忘了,可是没想到在思思的心里“妈妈”却始终还在她的心里,看来他真是不了解他这个女儿,他不由一阵心痛,他这个父亲真是不称职。

由于桥上人们的议论,威华不敢再到桥上去玩,因为他一出现那些人们都会问东问西藏自治区地逗他,他甚至不敢再和思思说话,而思思也是如此,两个孩子慢慢地变成了形同陌路,于是在人们看来是他们弄错了,孩子的话怎能当真,这场风波慢慢平息了。接着迎来了全校的作文竞赛,思思的作文曾经获全镇一等奖,可是这次的作文题目却让她傻了眼,因为题目是《我爱我家》参赛的选手都觉得题目太过简单,每个人都在那描述着自己的家,只有思思下不了笔,她握住笔咬住嘴唇呆呆盯住那四个字,我爱我家......她就那样坐在那发呆,直到铃声响起她教了白卷,不顾老师奇怪的目光第一个走出教室,在一个小角落里她捂住脸,她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她的肩膀,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朦胧中是老师那亲切的面孔,老师温和地说:“思思,老师知道,老师理解。”

“老师,”思思扑到她怀里,哭着说“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在老师的怀里她仿佛找到了妈妈的感觉,老师抱住她任她哭,直到她停下来。老师说:“思思,老师相信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回家吧。”思思点点头,这才发现太阳已落下山去。

“哎,我的鸡,我的鸡呀,快上来,快上来呀......”王英边叫边不断地往河内扔石块,可那只鸡在河内扑腾扑腾就是不上来,也许它根本上不来“哎......快帮忙,帮我把这鸡给赶上来。”她的叫喊声引来桥上的人们,于是都跑过去往河内扔石块,可那只鸡还是扑腾扑腾地上不来,思思背着书包刚回到家,听到叫声,她放下书包就跑到河边,“妈妈......我......”王英转身看到思思不等她把话说完一下子把她推进河里,“快把那只鸡给捞上来。”已近冬天,河水冰凉,不会游泳的思思在水中摇摇晃晃,拼命挣扎,众人一时呆在那,对刚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

“天哪,思思。”一声呼喊让众人惊醒,他们看到一个身影飞快的跳进河内,是威华“快救人哪......”众人叫喊起来,王英也吓呆了,她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思思仍在河中挣扎,威华费力地托住她,又有几人下了河,思思终于被救上了岸,而威华却悄悄地离开。思思走到王英面前大口大口地喘气,不停地颤抖,王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她回过头朝河内看去,那只鸡已不知道被河水冲到了哪儿,那是一只正在下蛋的鸡呀,她顿时又很气愤,狠狠给了思思一巴掌:“死丫头,为什么淹死的是一只鸡而不是你......”她转身走了,众人一时愣在那。

“为什么淹死的是一只鸡而不是我......为什么淹死的是一只鸡而不是我......”思思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流下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众人紧张地看着她,七年了,七年的痛苦,七年的折磨,她只是大声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她终于支持不住,滩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