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绝代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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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钢琴曲

被隋风指着额头的记者已经很害怕了,额头上不断有冷汗渗出,嘴巴上却还是说道:“警……警官,我们只是混口饭吃而已,需要拔枪吗?你别忘了,你是警察,这样做是犯法的。”

隋风冷笑一声,道:“混口饭吃?你们要混口饭,就要牺牲别人的隐私吗?艺人就不是人了?凭什么他们的隐私就非得公开?如果靳诗瑜是凶手,那就算了,可如果她不是,你们可知道这样逼她,是会把她逼上绝路的。麻烦你们换个角度想想,要是换作被怀疑成杀人凶手的是你们,面对这么多张嘴的穷追猛打,你们会怎么样?!还有,我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拔枪的后果是怎样,我更知道如果我开枪之后的后果是怎样。但那又如何,我讨厌你们这些记者,如果杀一个记者,可以让这个世上的人的隐私可以多保留一些,我可不在乎。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开枪?”说完,隋风掰了一下,把子弹上膛了。

那个记者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不不不不……不要开枪!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那还不滚?”

那个记者腿都发软了,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警察局,其他记者看见这一幕,知道情况不妙,也一个接一个迅速地离开了。看到记者们已经离开了之后,隋风把手枪放回枪袋。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头,问:“靳小姐,你没事吧?”

靳诗瑜对刚刚隋风的样子也感到有些可怕,可是想到他为了自己居然不怕记者乱写而把枪都拔了出来,心中的感动早已胜过了害怕。她对着隋风点了点头:“嗯,我没事。”

隋风笑了笑,道:“放心吧,那些记者暂时不会骚扰你了,快走吧。”

靳诗瑜甜美地笑了一下:“谢谢你,阿风。”随即,靳诗瑜坐上了公司的车,离开了警察局。上车后,还不忘和隋风挥手道别。

靳诗瑜走了之后,隋风一脸心事的样子,表情纠结在一起,他倒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酸酸的鼻子,走进了警察局。

在警局的某个角落,透过落地玻璃,慕云萱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她觉得隋风肯定是疯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拔枪!要知道这件事如果被记者乱写,那对一个警察来说前途一定是一片黑暗,但隋风却完全不怕的样子,看来隋风不仅仅是个败类,而是一个做事不顾后果的色败类。但随后,慕云萱又想到隋风对着记者们冰冷如霜的表情,以及眼里透露着的杀机,觉得事情似乎又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再加上靳诗瑜走了之后隋风脸上奇怪的表情,慕云萱心想这里面肯定大有玄机。也许是出于警察的天性,她好想知道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隔天,隋风是最迟一个回到特别行动组。当他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所有人的眼光都在他的身上,除了慕云萱之外,脸上都带着担忧。隋风不明所以,以为自己哪里脏了,便检查了一遍,却找不到污点,便问:“你们怎么了?我哪里脏了吗?”

夏雪站起身走到隋风身边,带着关切的语气说道:“刘队叫你去见他。”

刹那间,隋风明白了,大概是因为昨天拔枪的事吧。其实他对此也早有所料,所以并不惊讶:“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吧?”

“你怎么这么冲动啊?连枪都拔出来了。”夏雪也觉得隋风昨天做得有点过了。

隋风微微一笑,拍拍夏雪的肩膀,反过来安慰她道:“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

此刻,夏雪看着隋风毫无所谓的表情,反而觉得更加不安。

隋风推开门,刘栋梁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表情严肃地看着进来的隋风。当隋风走到办公桌前时,刘栋梁把今天最新的报纸扔到隋风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隋风低下头看了一眼,只见报纸上写着“警察为替艺人靳诗瑜摆脱记者的追问拔枪恐吓记者”,大大的黑体字印在娱乐版的头条。隋风的表情依然没变,嘴巴上说道:“这次是我闯的祸,我无话可说。”

刘栋梁慢慢地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劝说的语气说道:“阿风啊,你跟了我两年,你的性格我很了解。但也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总是很怕你闯祸。你知不知道,对着无辜市民拔枪是很严重的?我拜托你,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好不好?”

隋风歪过头看着刘栋梁,道:“刘队,既然你了解我性格,你应该知道我控制不了。还有,当时你不在场而已,那些记者问的问题,比我们警察审问犯人的时候还要恐怖,他们恨不得把别人的伤疤揭开,然后在上面撒盐!”

刘栋梁叹气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他们有言论的自由,他们问问题并没有触犯法律,更没有威胁到别人的生命安全,你这样随便拔枪,你叫我怎么向上面交代啊?”

隋风还是很冷静:“刘队,你不用交代,要怎么惩罚我,我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刘栋梁有些激动了:“你知不知道,上头以为你精神有问题,随时都有可能拿走你的警察证和佩枪的?!你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隋风反驳道:“刘叔,我并不是仅仅为了她!”

“那还为了什么?”

“我……”隋风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别过头去。

刘栋梁见隋风不说话,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他也不去逼隋风,只是挥挥手道:“罢了,这次就算了,上面我帮你说,但你要记住,这样的事,我只能帮你一次。待会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出去吧……”

隋风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带着毫无表情的脸,走了出去。隋风打开门,发现所有人都带着担忧的神色站在门外。看见隋风出来,夏雪第一个走上前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隋风似笑非笑,扶着夏雪的肩膀,道:“放心,我没事,不过,下不为例。”

众人听了,也松了一口气。张琪说道:“组长,随便拔枪是很危险的,还好这次刘队不追究,不然我们就会失去跟你学习破案的机会了。”

曾子星说道:“是啊是啊,你还要教我怎么追女生的!”

许嘉嘉说:“组长,下次还是不要乱来了。”

此时,隋风的眼睛对上了慕云萱,两人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把眼睛移开。隋风轻轻地叹气,然后穿过围住自己的同僚,走出了特别行动组。虽然隋风说没事,但是看到隋风一副忧愁的表情,其他人都觉得事情似乎还没解决。但是真正原因是什么,或许只有隋风自己才知道。

虽然有案子在身,但是看到自己组长的沮丧心情,大家查案的热忱也没有之前那么热烈。组长办公桌没有人在,大伙也没有了动力。除了慕云萱之外,她却依然很认真地翻寻着案件记录以及查找资料。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钢琴声从耳边响起,使慕云萱停下了手边的工作。钢琴曲的音符飘于空气中,忧愁而伤感,其中充满了幽怨之情。

“奇怪,警局里怎么会有钢琴声?”

特别行动组组员都顿感奇怪,除了夏雪以外:“是阿风。”

张琪问:“阿风?是指组长吗?”

夏雪轻轻地点点头。曾子星问:“警局里怎么会有钢琴?”

夏雪解释道:“一年前,在一件重大的案件中,阿风单枪匹马救了一个人质,而这个人质,竟然是警察局局长的女儿。案子破了之后,阿风也升了职。当时局长问他有什么要求的时候,他居然说想要在警局里安放一台钢琴。当时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鉴于阿风的要求并不过分,所以局长就空出一间小房,替阿风安置了一台钢琴。每一次,当阿风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那里弹琴。”

曾子星摆着一副崇拜的表情:“组长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还会弹钢琴。”

许嘉嘉却似笑非笑地说:“局长愿意在警察局放一台钢琴,那才是真的深藏不露呢。”

慕云萱愣了一下,望着门口,她似乎能看到一个个带着忧伤的音符飘了进来。她出了神一样听着这首曲子,内心有一种感受,她似乎能够读出弹琴者心中的哀愁。

通过夏雪的告知,慕云萱来到钢琴室外,门没有关,优雅而略带悲伤的钢琴声从里面传出来,她轻轻地推开门,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外静静地观看着,聆听着。

钢琴室里,隋风从一个败类警探变成了一个优雅的钢琴师,柔软的手指制造着一个个动听的音符。此时的他,双目紧闭,似乎在享受,似乎在回忆,这一阵阵的钢琴声飘进他的耳朵,游走在每个细胞,最后交汇在大脑里。那些深掩在某处的片段,重新绘制成一幅幅完整的画面。他笑了,可是这个笑容里面,却蕴含着一种痛,发自内心的伤痛……

一曲终了,隋风慢慢地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钢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警察的直觉使他向门口看去,果然有人站在那里,那个人,是慕云萱。

慕云萱一步一步地走向前,一边走一边说:“看不出来,你居然还会弹钢琴,而且还是肖邦的《梦中婚礼》。”

隋风有一丝错愕地看着慕云萱:“你知道这首曲子?”

慕云萱随即一笑:“别以为我不懂音乐,我也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