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宇骥换了身便装,走进深宫庭院,只见琼楼玉阁、雕梁画柱、鸟语花香,凝兰公主正悠闲地打着秋千,阳光洒在她美丽的脸上,随着秋千的摇摆,丝薄的彩衣随风飘动,晃若仙女下凡。
宇骥凝神看了一会儿,就坐到假山旁一架古筝前,轻轻地弹了起来,古筝悠扬的弦律,如痴如诉,似小桥流水般令人想往。
“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没有听过。”凝兰轻盈地走了过来问。
“这是我新创作的,叫《想往》,它会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思。在战场上打仗的人听到它会想起家乡;在外奔波的人听到它会想起缈缈地饮烟;烦燥的人听到它会心生柔情;绝望的人听到它就会重新看到希望;寂寞的人听到它会看到新生活的开始。这守曲子会让人产生无限美好的向往。”宇骥得意地说。
“那忍受相思之苦的人听到它会怎样。”凝兰调皮地问道。
“是谁在忍受相思之苦呢?”宇骥装出一付不解的样子,“唉,那就只能更加相思了。”宇骥笑嘻嘻地说。
“哼,宇骥,你是上战场打仗去了,还是研究音乐去了。”凝兰嗔怒地问。
“音乐在我心里,在战场上打仗的人,更能体会生命的意义。”宇骥一本正经起来,“公主,听说你准备了很多的诗词,可否让在下欣赏一下。”
“哥哥真是的,什么都告诉你,我只是随便写了几首,只是想让你帮我配上画。”凝兰脸红了起来,她挥了挥手,一个丫环拿着些纸墨放到院中的桌上。
宇骥拿起一张张的诗词看了起来,一行行隽秀的字体跃然纸上,这些看似描写春花秋月的诗词,透露着凝兰对光阴流逝、人生苦短、心事难圆的感叹。
“好美呀。”宇骥专注地看着,忍不住赞叹起来。
凝兰暗自得意着,她不知那句诗让宇骥赞赏,就问道:“那里美?”
宇骥歪着头十分注目地看着凝兰,缓缓地说:“字美、诗美、人更美。”
凝兰脸红起来,她娇嗔地说:“不理你了,”
“好吧,”宇骥故做沉重地说,“既然公主不肯让我讲真话,那我只好遵命告辞了。”
“你,”凝兰生气地叫了起来,“你还没有说出那句诗写的好呢。”
宇骥哈哈大笑起来,他拿起笔在一首诗旁轻轻地画着,一对小鸟欢腾地飞向兰天,“画得好漂亮呀,”凝兰不由地叫了起来。
“我认为这首诗写得最好,读起来十分舒畅,就象这对小鸟自由欢快,”宇骥赞叹着。
“我也是喜欢这自由的感觉,”凝兰开心地说,“那么这首呢?”凝兰又拿起一首诗说。于是宇骥又细细地评论起来,两个人开心地聊着诗,不知不觉已经夕阳满天了。
宇骥望着黄昏的景色说:“公主,我何尝不知岁月无情催人老,深宫庭院惹人愁。只是现在皇上年事已高,不能理政,所有的大事都由太子雷处理,西夏国正是利用这个机会对我们虎视眈眈,我真是很担忧。”
“我知道,我只是感叹自己就象养在笼中的鸟,只能看见一小片的天。”凝兰幽幽地看着天边的残阳。
“公主,看到前面的蒙山了吗,那是鸟儿的天堂,我明天带你去那游玩如何?”宇骥指着不远处的高山说道。
“好呀,”凝兰跳了起来。
四
安静几天的边界又出现了西夏兵抢劫牲口的事件。太子雷烦燥地坐在椅子上,将放在桌案上的东西统统地扔到地上,小太监蹲在一边小心地收拾着。
“太子殿下,西夏国的信使请求晋见。”一个士兵通报。
“带他进来。”太子雷烦恼地说。
西夏信使仰着头走了进来,他表情傲慢地行着礼。
“起来吧,”太子雷轻蔑地看着他说。信使站了起来。
“你们国王派你来有何要事。”太子雷慢悠悠地问。
“国王听说凝兰公主美貌出众,很想一结良缘,与乌辛国结为百年之好。”信使挺着腰说。
“凝兰公主已经许配别人了,告诉你们国王,我们乌辛国的公主个个漂亮,不仅一个凝兰。”太子说。
“我们国王只想娶凝兰公主,她的美貌是远近闻名的,只要娶到凝兰公主,国王保证不在踏入乌辛国半步。”信使阴险地说着。
“这事不用商量了,凝兰的婚事早就定了。”太子雷说完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