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杨贺名躺在病床上,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若大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头上的药水静静地点进他的肌肤里。他已经醒了好几天了,一直躺在这里没人跟他讲话,偶尔有医生进来看一看,对他检查一番,他赶紧和医生说话,然而无论问什么,医生都一言不发,检查完就出去了,还有那些护士,个个都冷若冰霜,来去匆匆,跟本不理采他。
他不知自己住在什么地方,是那家的医院,他只能活动在病房里,可以站在窗前看看窗外的景色,窗外几棵高大的白桦树档住了视线,他除了能看见树下的草坪和几把椅子外,其余什么也看不出来。他还可以在走廊散散步。这里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可以讲话的人,甚至连一张报纸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唯一可看的是吊瓶上贴的说明书,他每天不知看了多少次说明书,他歪着头反复念叨那短短的几行字,直到脖子酸痛。
他不知自己昏睡了几天,也不知家里的情况,一点时间的概念也没有了,每天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看着护士将一些简单的饭菜送来又拿走。
这种牢狱般的生活折磨着杨贺名,几乎神经崩溃了。他时不时地大叫起来,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而且一天比一天叫得厉害,到最后几乎发狂似地尖叫。
“杨馆长,还是讲究点斯文吧。”一个三十多岁一脸麻子的医生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啊,大夫,快跟我说说话,我快要闷死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有人跟他讲话,杨贺名激动起来。
“我无能为力,除非你说出那女尸手上戴的手镯的下落,否则你就在这养老吧。”那医生冷冷地说完就离开了。
“手镯,什么手镯?你说清楚一点。”杨贺名冲那医生的背影大叫起来。
那医生头也没回越走越远了。杨贺名懊恼的坐在床上,他记起被那黑衣人掐住脖子的一瞬间,不由得全身冒起了冷汗。本来谈了的价格,想不到他们出尔反而用这种办法强制我交出手镯,不,我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除非将那五百万美元存入我的帐号,否则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交出去的。
杨贺名躺在床上懊悔的流下了眼泪,一时的鬼迷心窍将那名贵的手镯据为已有,引来杀身之祸,早知如此就不该拿下那手镯。
二
亦晖走进华东新闻署,向桑顿署长做汇报,“可以肯定,女尸就藏在小月峰旅店,遗憾的是小月峰旅店被韩莎等人炸掉了,女尸已经不存在了,我察看了一下,只留下一点点的残骸。”亦晖很痛心的摇了摇头,“是我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它,请署长撤销我的职务吧。”
桑顿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了几步,“就这些吗,茗芗怎么会那么巧也在小月峰旅店。”
“小月峰的老板单恋女尸,又意外的发现茗芗酷似女尸,就让服务员接茗芗住进小月峰旅店,象贵宾一定接待她。我目前还没有见过这个老板,可以肯定是这个老板设计盗走女尸,至于怎么盗的,我还没有弄清楚。还有博物馆的馆长杨贺名一定跟女尸失踪案有关,现在杨贺名失踪,找到杨贺名是破此案的关键。”亦晖神情极为严肃地在那编着。
“杨贺名会去那里呢?”桑顿皱着眉头说着。亦晖的汇报打乱了他原有的分析,现在意外出现的杨贺名是他没料到的,他也曾派人关注着杨贺名,但一直把他当成小人物没怎么太上心,如今听亦晖的分析,也觉得杨贺名存在太大的嫌疑。
“鹤北集团的老板罗杰斯一直秘密地插手此事,上次他们劫持茗芗就是为了她身上的玉珍珠,其实茗芗纯属意外的发现玉珍珠在她的家里,就不知深浅地戴了出去,当天晚上又不见了,她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冒险救出了茗芗,也就意外发现了鹤北集团存在的问题,我怀疑韩莎炸掉小月峰就是受罗杰斯指使的,现在杨贺名一定也被他控制起来,我们从罗杰斯那调查起,一定会找到杨贺名的。”亦晖严肃的建议道。
“好,那你就负责调查此事,不要声张,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桑顿感到问题越来越难办了,原先只是查找女尸失踪之迷,现在居然牵扯出这么多人,尤其是罗杰斯这样有些影响的人物,还真得慎重些,“另外,听说小月峰的人中有一个人具备超能力,可以发射激光,还可以令子弹偏离方向,有这事吗?”
“是吗,真是越传越神了,我只知道那里的伙计从小在山里长大,十分灵巧,并没看出他有超能力。”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可以到网络库去查一下有关罗杰斯身边的重要人员,一定要调查得清清楚楚。”桑顿命令着。
“是,”亦晖领到命令就走了出去。
桑顿反复咀嚼着亦晖的话,感觉他一定还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