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在宁静的碎石小路上,两边茂密的树林让这条小路格外幽静。
“这条小路真静呀,有种远离城市的感觉。”文轩四处望着说。
“我很喜欢这条小路,喜欢在这条小路上散步。”茗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的家就在这条小路的边上。”
“这地方真好,只是有点太静了,你不觉得害怕吗?”文轩说着搅住了茗芗的肩膀。
“不害怕,习惯了,白老师你回去吧,我已经到家了,就是前面的那个二层小楼,”茗芗轻轻地摆脱了文轩说道。
月色中,小楼的轮廓依稀可见,一直住在高层住宅区的白文轩很喜欢小楼这种格调:“这小楼真漂亮,我送你到门口吧。”
茗芗没有说什么,二人默默的走到小楼前。
“再见吧老师。”茗芗停了下来,“谢谢你今天特意过来看我。”
“这里太幽静了,你一个人住要当心点,”文轩打量着小楼不放心地说。
“放心吧白老师,还有一个保姆和我住在一起。”
“以后有什么事告诉我,还有常想想我好吗?”文轩说完轻轻地吻了一下茗芗的额头。
“好的。”茗芗点头说着。
“再见茗芗。”文轩说完转身向回走去。
茗芗看着文轩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轻轻的叹了口气,白文轩身上具备很多女人喜欢的优点,但是,茗芗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英俊的陌生男子来,他与茗芗深情地凝望着。
茗芗没有走进小楼,她坐在小楼前的石阶上,回想着这些日子和这男子在梦中频繁相爱的情景:茗芗穿着漂亮的古代长裙,那神秘的男子也穿着古时的衣服,二人挽着手散步在丛林山野中、清澈的山湖边;一起在小溪中捉鱼。他朗朗的笑声,百般爱抚着茗芗,茗芗望着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幸福。当他慢慢消失的时候,茗芗都会在后面痛苦地追赶着。
每次茗芗从梦中醒来都是满脸的泪水。
想到这里茗芗轻轻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总是穿着漂亮的古代式样的长裙,翩翩起舞,感觉像换了一个人,象个活泼任性而又高贵的公主,怎么会是我呢,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到是我呢?”这时,多少次回旋在梦中的声音又出现在脑海中,“凝儿,我是宇骥呀。”
宇骥,这名字的出现令她大吃一惊,是的,神秘男子的形象清晰起来,他叫宇骥。她又来到黑暗的小路上,仰望着那轮洁白的月亮叫道:“告诉我,那个古代的女孩是谁,我白天遇到的是梦里的宇骥哥哥吗?”她仰望着月亮,手中的白花在月光下闪着迷人的色彩,茗芗将手中的花分别插在树的枝叉中,她穿梭在树林中,很快每棵树上都留下几朵素雅的花朵,她伤感地对着月亮叹息着,“他为什么要来到我的梦里,为什么要搅乱我的生活。”
突然身后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茗芗停了下来回头望去,只有幽静的小路和月光下婆娑的树影,并不见人影。
茗芗又向前走了几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再次传来,茗芗没有停下来继续走着,猛一回头,这时她看清了,朦胧中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发出幽幽的光。
茗芗心里一阵怦怦乱跳,惊恐地望着那个男子,那男子稳稳地站在那里轻轻地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茗芗平静了下来,镇静地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没有说话,缓缓地向她走来,周身好象笼罩在朦胧的雾中,茗芗慌忙地向后退去:“你是谁?”一阵寒气袭来,茗芗忍不住颤抖起来,“幽灵吗?”茗芗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男子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那皎洁的月光,语气沉重地叹息道:“也许吧”,然后缓缓地转身向回走去。
可是那冷俊的脸庞瞬间刻在茗芗的心中。
“别走”茗芗忍不住匆忙地叫道。
那男子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去。
“你是宇骥吗?”茗芗怯声声地问道。
那背影猛地停住。
“我认得你,”茗芗慢慢地向那男子走去,打量着他宽阔的背,黑色着风衣闪着寒光,“在你抬头望月亮的时候,我认出了你,你总是缠绕在我的梦里,你就是我梦中思念的宇骥。”茗芗声音略微颤抖地说。
“别向前走了,”那男子突然说道,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来。
啊,是他,月光洒在他那双俊美的眼睛上,充满了柔情,眉宇间好似有一丝淡淡的愁绪,这个发着幽幽寒光的男子,此刻目光清晰地注视着她,茗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心有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真的是你,我这不是在做梦?”她向这名男子走去,想要抓住他证实这不是在梦里。
“是,我就是宇骥,你竟能记住我。”宇骥声音带着感动,边说边慢慢地向后退去。
清凉的晚风吹在茗芗的脸上,她依然有晃如梦中的感觉:“为什么我一直能感觉到你,我们曾经认识吗?为什么你会一直牵动着我的心。”
宇骥停了下来沉吟了片刻,深情地说:“我终于盼到你长大了,还是那么漂亮,已经有人给你送花了,看见你如今生活得很快乐,我真的为你高兴。”
“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是吗?我今天的感觉是真实的是吗?我们曾经认识对吗?”茗芗一连问了几个对吗,见宇骥不言语,又涌起一丝的伤感,“你闯进了我的生活,却又离我那么遥远。”
“凝儿,”宇骥声音颤抖起来,他克制了好一会抬头看着茗芗,“我本不想打扰你,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要给你送一份礼物。”宇骥说着,从风衣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还有一枝玫瑰花递到茗芗的面前。
“我不是凝儿,我是茗芗,”茗芗没有接宇骥递来的礼物。
一丝痛苦浮现在宇骥的脸上,夜色中他的眼睛闪着忧郁的光,这目光令茗芗突然心痛起来。
过了一会儿,宇骥深沉地说:“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收下吧。”他又将礼物递了过去。
“啊玫瑰,我好喜欢,”茗芗连忙接了过来,将这枝精美的花贴在自己的脸上。“这是什么?”茗芗又看着手中那精致的小盒。
“你会喜欢的,把它收好,它本该是你的东西,”宇骥努力让自己脸上呈现出笑容,随即又变得神情黯然,“可惜我不能为你庆祝生日,我目前只能为你做这么多。”
“为什么骥哥哥,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中,我都不想失去你。”茗芗说着就向梦中常出现的那样向宇骥扑去。
“别靠近我。”宇骥惊慌地向后退着。
“为什么不让我靠近呢?骥哥哥。”茗芗不解地问道。
“我身上很冷,会冻着你的。”宇骥边慢慢地退着边说。
“我不在乎,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在乎。”茗芗继续向前走去,“我不想只在梦中见到你,”茗芗不顾一切地向宇骥奔去。
而宇骥后退的速度更快,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就隐没在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宇骥,你在那里,你快出来呀,”茗芗感到心里阵阵地刺痛,她朝着宇骥隐没的方向喊着,只有风吹枝叶的沙沙声。
过了很久,茗芗才从他隐没的方向转过身来,失落地向家走去。
茗芗的家是个很精致的二层小楼,只有她和一个保姆喜英住在这里,现在小楼静悄悄的,门前几棵果树正开着花,茗芗失落地走进家里。
喜英正靠在沙发上打着盹,见茗芗进来忙迎了过来:“才回来呀茗芗,饿了吧?”
“我已经吃过了,喜英姐你早点休息吧。”茗芗说完向楼上走去。
茗芗的卧室发着淡淡的清香,摆放着简单古朴的家具,茗芗将玫瑰花轻轻的插入靠窗桌上的花瓶中,推开窗户向外望着,在这茫茫的夜色中,涌动着悠悠的情思。茗芗打开那精致的小盒,“哇,好漂亮的玉珍珠。” 一串闪着微微绿光,晶莹剔透,小巧圆润的项链。茗芗细细的看着,将玉珍珠项链贴在脸上,为什么骥哥哥说这串玉珍珠项链本该是她的东西呢?
此时,窗外的树梢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