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小月峰旅店,早已等在门口的若兮匆匆打开车门,哭着叫到“茗芗。”
“啊,若兮,看见你没事真高兴。”茗芗看着若兮高兴地说。
若兮和亦晖二人将茗芗小心地扶出车外,她看着茗芗身上道道的血迹,痛心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没事若兮,你别难过,”茗芗虚弱的说。
宇骥默默地看着茗芗,眼中流露深深的不舍,他冲晨曦挥了挥手,晨曦踩动油门,汽车缓缓启动。
茗芗大惊,匆忙向汽车追去,若兮紧紧地抱住了她。茗芗挣扎着向宇骥喊道“啊,骥哥哥,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宇骥轻轻地挥着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车渐渐的开远了,宇骥的泪水无声的流下。
“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和他在一起?”茗芗冲着若兮气愤地叫道。
若兮泪流满面,她一面伤心地看着远去的汽车,一面死死的抱着茗芗。
茗芗生气的推开若兮,踉踉跄跄向前追去。
“茗芗,别追了。”若兮哭着上前拉住茗芗,“他生病了,离开你也是不得已呀。”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和骥哥哥在一起。”茗芗哭着喊道。
“茗芗,”季杰听到动静从旅店走了出来,他拉住茗芗冷静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
“是呀,先让方医生检查一下,”若兮赶紧附和着说,拉着茗芗向楼里走去。
茗芗周身火烧般地疼了起来,她痛苦地呻吟着,心里一急,昏了过去。
季杰抱起她走进小楼。若兮悲痛欲绝般抱住院中的一棵树哭了起来,亦晖一直默默地看着若兮。若兮满目凄凉无助,是为那刚刚离去的人,还是为重伤的茗芗,不管为谁,若兮流露的真情令亦晖心生感动。
“好了若兮,别难过了,”亦晖走到若兮跟前轻轻地拍了她的肩劝慰着。
“嗯,”若兮终于止住了泪水,她深吸了一口气,向小楼走去。
“什么人干的,简直不是人,猪狗不如。”方季杰看着茗芗身上道道的伤痕气愤极了。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亦晖看着茗芗陷入了沉思。
茗芗慢慢地醒了过来,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外星光灿烂。若兮正坐在一边,小心奕奕地给她的伤口上药。看见茗芗醒了,她舒了一口气。
茗芗伤心极了,她将脸转向窗外,没有理睬若兮。若兮难过的低下头,继续为茗芗上药。两人都默默无语。
药上完了,若兮轻轻地帮茗芗穿衣服,茗芗推开若兮,自己穿了起来,伤口阵阵的疼痛,令茗芗紧锁双眉,额头惨出滴滴的汗珠。若兮在一边看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茗芗艰难地向门外走去,若兮赶紧去扶着她,小声的劝说道“就躺在这吧,我把饭给你端来。”
茗芗没有说话,她固执得继续走着,若兮只好扶着她向外走,她想甩开若兮,无奈自己是那么的无力,只好让若兮搀扶着。
茗芗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服务员立即端上几样可口的饭菜,茗芗感觉好饿呀,但看着那些可口的饭菜,心里却阵阵地发堵,吃不下去。
陈亦晖和方季杰坐在一边,各想各的心事,都没说话。
二
“你终于被救回来了,我一直担心你呢。”冯迎迎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茗芗急忙过来关切地问道。
茗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你也在这儿,太好了,我看你昏过去了,真为你担心,伤重不重?”茗芗看着冯迎迎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我的伤不重,方医生帮我看了。”冯迎迎轻声地说着,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你从哪里来?怎么会在那山上?”心情刚刚安静下的若兮,这时仔细的打量着冯迎迎,见她时髦的装束,以及画得明显的妆,显然不是本地人。
“我家是横川市的,来这里探望亲戚,没想到亲戚家里的人上省城了,我本想回去的,临走的时候想上蒙山看一看,不想却遇到这样的事。”冯迎迎向大家解释着。
大家都没有说话地看着她,冯迎迎有些不自然,茗芗连忙安慰道:“幸亏是这样,不然我还不能认识你呢,多住些日子吧。”
冯迎迎高兴地点了点头。
听起来很合理,亦晖心里想着,但也可能是事先编好的,于是又问道:“亲戚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姨,本来说好让我来陪几天的,但她在省城的儿子受了伤,她来不及告诉我就匆匆走了,结果我白跑一趟了。”冯迎迎慢慢地说。
解释地够清楚的,亦晖越来越感觉有些不信了,还是先看看情况吧,亦晖这样想着。
晨曦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陶星。
“韩莎和胡媚呢?”若兮追问着。
“你问他,”晨曦生气地看着陶星。
“我,我”陶星说不下去了,他低着头,懊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被胡媚给迷住了,竟放了她,结果,结果可想而知了。”晨曦气呼呼地说着。
陶星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呀陶星,真有出息呀,懂得怜香惜玉呀,你可真行呀,”若兮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陶星象做错事的孩子,老老实实地站在若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