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沈云墨就知道她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练武的时候,她就觉得浑身发痒,想必这就是夜齿的副作用吧,虽然解毒解得快,但却不能一次将毒性清除干净。
看着沈云墨那扎个马步颤抖成这个样子,白纪年想想也知道必定是夜齿的原因,不过他也是当没看见一样,任她独自挣扎。
每天扎半个小时的马步是药谷的规矩,不管功夫练到什么厉害的程度,决计不能丢掉最基础的东西,宁愿一天不练功,也不能一天不扎马步,白纪年和沈先生是这样,何况他们这样半吊子水桶的人。
学过最基础的东西,他们现在都只是轻功的入门阶段,每天拴着好几斤的沙袋跑步是一定的,到后面,还会继续把重量加大。
沈云墨本来是没把轻功这种小说里的东西当真的,只是没想到,当她第一次看到她家老爹脚尖轻轻一点就飞檐走壁的时候,她真的是受到了惊吓!也可能是因为她始终觉得这种反物理学的玩意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学了几个月轻功,她还是只能飞到两三米高。
今天他们练习的就是从三米高的高台飞下,在运用轻功,点过水池中间的木桩,再借力飞到池子对面。沈云墨认真观察过,水池也不太宽,半径大概就五米左右。
沈俞脚板往地上一蹬,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双手打开保持平衡,御风而行到了木桩,又是一踩,真个人轻松的就到了对面。
“气息不够稳,还需要多练习。”白纪年在一边观看,给出评价。
沈俞轻松的过去了,白平南和顾风正这两个人就更不用说了,最后,就只剩下沈云墨一个人。
站上高台,沈云墨深呼吸一口气,她始终都相信,逃为上计!想要逃得快,这轻功是一定要好的。她可不想以后做了坏事,轻轻松松就能被别人给逮住!
准备的差不多了,沈云墨轻点足尖,身体保持一定的角度就缓缓向下降,眼看整个人就快到了水面,沈云墨飞快将内力提了起来,好不容易碰到了木桩,轻轻一踩,有惊无险的到了对面。
“好样的!”沈俞开心的大喊,他们都为沈云墨捏了一把汗。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会掉水里面呢!”沈云墨拍着胸口喘着大气说着。
“师妹,你这段时间很有进步。”顾风正夸奖道。
沈云墨笑,“那当然!我可是要成为轻功第一的人!”
白纪年冷哼一声,打断了急人热切的谈话,“不过取得小小成绩,就开心成这样,就你们这样的,距离轻功第一还差得远!继续回到高台上练习!”
听到这么一番话,众人也立即噤了声,饶是沈云墨,也只能乖乖的听话回去。
京城。
深夜,一老者正俯首在案几上写奏折,烛光微揺,一柄锋利的尖刀咻的一声划破长空,朝着老者的面首而去。眼间着匕首越来越近,关键时刻,老者身形微移。咚的一声,匕首定在了老者身后的字画上。
“来者何人!”看着墙上的匕首,老者的声音带着愠怒。
“别来无恙啊,张丞相。”话音刚落,砰的一响,书房的们便大开。
老者看向来人,一身紫色衣袍,袍子上绣着紫竹的花样,气度不凡,不过那人的相貌确实十足的一般,如果不是认识那么多年,张揽贤发誓他绝对不会一眼就认出此人。
张揽贤面色不善,“不知洛兄此次前来,有何贵干?”那么多年没见,张揽贤才不会相信此人是来看望老友,再说他们之间也根本没有什么友谊可谈。
“哈哈哈,你我多年不见,张兄何必摆出这幅脸色,我这次前来,可是有要事想商的。”看张揽贤有些不耐烦的神色,洛天雄也不再吊胃口,“不知道,关于这块布的事情,张丞相有没有兴趣?”洛天雄说着拿出一块黄布。
张揽贤定睛一看,脸色大变,“这块布,不知洛兄从何处得来?”
洛天雄闻言,手臂一挥,手中的黄布就如刚才的刀剑一般直冲张揽贤而去,张揽贤身子一侧,手中带着厉风,一下就将黄布抓在手里。
“张兄,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张揽贤一个飞影就消失在墙院中。
张揽贤细细看着手中的黄布,细细沉思,随后便是震惊。“张裕,速速将罗先生和乌先生请来书房!”
“属下遵命!”身边的小斯闻言连忙离去。
“昏暗的烛光下,张揽贤将手中的黄布摊开摆在桌子上,众人只粗略看了一眼便面露惊讶。
“此布可是云锦?!”乌卢东不可置信的问。
“确实是云锦。”一边的罗凌点头道,见乌卢东面露疑惑又开口解释道,“我罗家有幸,父辈因为抗蛮有功,得皇上赏赐,其中就有一匹云锦,我自然认得。”
众人看着绣着龙纹的裹婴布再次陷入惊疑之中。半晌,张揽贤才问道,“不知两位先生有何见解?”
“由此看来,此布的确是出自皇宫无疑,只是不知这到底是何人之物,按理说,不管是皇子幼年之物都已经被烧毁了才对,皇室中,如今也没有刚出世的皇子。”乌卢东见状率先开口说道。
罗凌想了想说,“看这黄布略微显旧,应该不是近段时间的,难道,是十年前?!”
“罗先生意思是先皇第二子?”张揽贤忽然着急的问。“不过据我所知,在南蛮之战中,先皇以及皇二子都已经不幸遇难,怎么会…”意思到自己的失态,张揽贤略微放慢了自己的语气。
“世事无绝对,也许,也许有些人并没有在那一场战争中丧生呢?”罗凌不紧不慢的说道。罗凌的意思是,一个婴孩怎会自己一个人活下来,一定是有人将那婴孩从战争中解救出来了!
“如果真如罗先生所说,如果真是有人将那孩子抱了出来,那老夫岂不是很有可能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张揽贤面无表情的回答。从他的面容中根本看不到一丝恐慌。
乌卢东当即应到,“丞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如罗先生所说的那样,那可就…”
“张裕,立马派人去追踪这块黄布的由来!”张揽贤沉思片刻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