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绯闻
129400000013

第13章

丁飞对马立军却是非常清楚的,从他开始手到第一条恐吓短信以来,他就一直在暗中调查马立军的出生和背景。马立军不是本地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本地工作的,他的父亲是这个城市里的审计局局长,也有人说那并不是他的亲身父亲,而只是继父,他们说马立军的亲身父亲是个农民,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当时,马立军的母亲正带着他在一个领导家里做保姆。就是在那里,马立军的母亲认识了经常去拜访领导的马三伟,马三伟当时还只是机关里的一个小科员,但他能说会道,有事没事地都爱跑到领导家给帮忙,加上他与马立军的母亲做保姆的那家领导是老乡,平时换煤气、买米之类的事都是他给包了,这样还不说,隔三茬五地大包小包地往领导家里拎,那些东西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却都是新鲜、稀罕之物。领导虽然不说什么,但领导夫人对马三伟的态度就十分热情了。

马立军的母亲在领导家时间长了,有就自然和马三伟熟悉了,马立军的母亲虽然是个8岁孩子的少妇,但由于结婚的早,体形恢复的很好,身材还象个少女,加上进城这些年来在城里看的也多了,脸蛋保养得也不错,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马三伟是个官迷,这些年来一直在仕途上苦苦经营,自己的婚事也给耽误了,去领导家的次数多了,他对保姆的印象也越来越深了。有时候,领导和领导夫人都不在家的时候,他就会和保姆拉拉家常,领导夫人看他们俩还挺谈的来,加上年龄也相当,就给她们挑破了中间的那层纸。

马三伟那是求之不得,虽是个拖油瓶,但带出去,他马三伟如果不说的话,那谁都不会看出来她已经上个孩子的母亲了,加上马三伟和马立军死去的爹是一个姓,别人也会自然而然地把马立军当作是他的亲生儿子,这是姓氏上的相通,也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缘分。这场婚姻带给马三伟的最大实惠就是他的级别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连升两个档次,到马立军参加工作的时候,他已经是堂堂的正处级了,并且已经坐到了这个城市里某个重要位置的交椅上了。

马三伟知道自己的升迁离不开马立军的母亲和领导一家的亲密关系,领导夫人对马立军和他的母亲一直很不错的,马立军的妈妈结婚之前就在领导家做保姆,那时候她刚来到这个城市,刚满十六岁,十八岁的那年回乡和马立军的父亲成亲,马立军是个早产儿,他是在他母亲与父亲结婚6个月后出生的,这个事实在医学上是行不通的,这是马立军上中学以后从生理卫生书上得知的。马立军也很少跟他的母亲一起回乡下去祭奠他的死鬼父亲,用他目前的话说,马立军的那个父亲几乎是一文不名,她母亲现在是堂堂审计局长的夫人,也在机关上班,她显然不愿意让别人自己那段曾经的历史。马立军的母亲一直称领导夫人为姐姐,她后来的工作也是在领导夫人的一手操办下弄好的,马立军是在城里的大医院出生的,领导夫人一直以来对马立军都特别好,马立军出生的时候,她还专门请人到医院去照顾过马立军的母亲,马立军的幼儿园和小学都是全托的,但每个周末的下午,马立军的母亲都会到学校来接他回领导家。有时候周末,他的母亲还会带着他去吃肯德基之类的,所以说,马立军的童年生活一直不比城里的孩子差。

虽然,马立军只是保姆的儿子,但在他的记忆里好象从来就没有过缺钱花的感觉。他出生后,乡下的那个地方回去的也不多,对父亲的印象他真的不是很深刻,他记忆中的父亲既不高大也不和蔼,只是常常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独自抽烟。马立军懂事后,隐隐听到村里的一些议论,他们说马立军根本就不是他父亲的儿子,是他的母亲在外面当保姆的时候,和野男人怀的,马立军的模样确实没有哪一点长得象他的父亲,而谁才是他亲生父亲从此以后就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疙瘩。但马立军的母亲从来就不对他提这样的事情,也几乎不谈已死去的乡下男人,放毒那是个与他们俩都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父亲死后,母亲和马立军就再有没回到过农村了,他们早就把自己当作这个城市里的人了。而这一切都缘于领导一家的帮助。马立军和他母亲的城市户口、工作都是在领导一家的直接关照下顺利到手的。马立军的母亲和马三伟结婚的时候已经是本市财政局的正式干部了。马立军一家的生活在领导夫人的直接关照下越过越好。虽然马三伟和他母亲结婚后又给马立军生了一个小妹妹,但妹妹的出生丝毫也没影响母亲和继父对他的疼爱。他们家和领导家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马立军在药品监督管理局参加工作后,领导夫人对他更是照顾有家,几乎每个周末都要打电话让他到家里去吃饭。马立军的母亲有时候也去,有依次,马立军无意中看见领导夫人和他的母亲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在抹眼泪,他好象听见领导夫人在小声安慰他母亲,“总算给他自己留下了一条根,你特别太难过了。”马立军听他的母亲在说,“那个马三伟,他心里明镜似的。”接着他又听到领导夫人冒出的一句话,把他可是吓了一大跳,“他不敢不你怎么样的,那可是我亲弟弟的骨肉啊!”

马立军想起小时侯和母亲不多的几次回乡中,村子里的人向他们投来的鄙夷的眼光,他还想起了参加有几个小孩子跟在他后面叫他,“野孩子。”的情形。他那时侯真的是弄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有爹的,而他的亲爹可就在村子里啊,怎么就会被别人叫做“野孩子”呢?他只是觉得很委屈,他不知道村子里的大人小孩为什么会用那种怪怪的眼光看自己和母亲。那时候他只是觉得,领导一家对他们太好了,是他们的大恩人。等长大后,他才知道以母亲当初保姆的身份在地位上是永远也不可能和领导夫人处在同一平台的,但她们俩却想姐妹那样来往地密切。马立军高中毕业后到外地读了个三流的大专,能进城市里的药品监督管理局与领导夫人也是分不开的。说百了,没有领导一家的帮助,就凭马立军的那个水货文凭和一副花花肠子的公子哥样,想进那么好的单位没都没有。

刚上班的时候,马立军他们单位的人还不知道他的来头,看见他每天游手好闲的样子,都不怎么喜欢他。他一张甜嘴,到处找人聊天,逢人便求别人给他介绍女朋友,对领导那更是伺候的好得不得了。领导倒也并不讨厌他。坐阵当官啊,办实事的人要,吹毛求疵、拍马屁的人当然也是少不了的。人与人之间,若没有很深的交情为前提,所有的印象就都来自于感性,三岁的小孩子都喜欢听好话,何况是大人了。

马立军的领导对他的底细倒是倒是一清二楚,每年年底市政府组织检查团来单位进行审计的时候,财务上那些不符和标准的列支项目有马立军去向他当审计局长的父亲去美言几句,加上一些背地里的吃吃喝喝,送点什么高档礼品之类的,也都是可以“顺利”过关的。马立军在这方面对单位的贡献还是非常大的。他头脑灵活,思维敏捷,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从来是不用别人交的,用农村人的话来说就是“有眼睛方。”虽然马立军参加工作没两年就来往谈了七、八个女朋友,有几个女的还在马立军的单身宿舍同居过,单位的人私下里给他取了个“马花花”的诨名,但这种事领导也不怎么好管,因为那毕竟是人家的私生活,何况又没有惹出什么麻烦之类的来。他既没有勾引有夫之妇,也没有哪个女孩子跑到单位来告他的状,男女之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不造成太恶劣的社会影响就行了。领导非常清楚马立军在单位中所起的重要作用。

马立军的屋檐下经常晾着不同尺码的女士内衣,马立军一个同事甚至说,某一天早晨他去上班,经过马立军的宿舍门口时,听到有女人呜呜的抽泣声,另外一个女同事也说,一天晚上和老公在外面散步的时候,看到马力军和一个女孩子站在林荫道下吵架,她听到那个女孩子骂马立军是“流氓”,马立军的声音不大,他说话的声音一直是不温不火的,象个娘娘,好象生怕别人听到了他的秘密似的,但那天,他的话还是被他的那个女同事隐隐听去了些,“不能陪你,你自己去解决。‘

站在旁边的门房这时候也插进话来,”你们所说的那个女孩子,我是认识的,来过好多次了,长得还听漂亮的,一把辫子长长的,就是皮肤黑,和马立军好的时间算上比较长的,我看她在这儿来来往往都将近有四个月了。有一次来的时候,我问她找谁,她说是找马立军的,我就问她是什么单位的,她可是还不愿说,我就不让她进去,她后来告诉我是个什么学校的,我看她可怜也就放她进去了。后来,马立军又找了别的相好的后,她还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兜着个嘴跑出去的。“造孽啊,这些姑娘们怎么就一个个地都给瞎了眼!”

马立军这点好色的特征估计是遗传自他亲生父亲——领导夫人的弟弟的优良基因,这是马立军在偷听了母亲和自己亲姑妈的密谈后得出的结论。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亲在其短暂的生命旅途中参加有过多少个女人,但一个能与自己姐姐家保姆发生关系并且还使她怀孕的人一定不会知识偶然的冲动,而他的母亲能冒险通过怀孕生子让自己和儿子都成为“城里人”就说明母亲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未婚先孕,并且是带着个私生子,在那样的年代里真的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

马立军的母亲又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女人,她在最短的时间内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到了一个法律意义上的父亲,虽然这件事在很多人看来都上心知肚明的,那又怎么样,那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是永远也不可能会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何况上面还有领导夫人给顶着。马立军的父亲庆幸自己的丈夫在婚后没几年就得急病给死了。要不,她还真得发愁怎么才能和他顺利地接解除婚姻关系。那个农民也是倒霉,还以为自己娶了个天仙到家里了,虽然结婚的时候,他也曾听到过些风言风语,但他一直没怎么往心里去。本想能享几天的艳福的,没想到,结婚后自己的老婆还是继续在城里个人家当保姆,偶尔回来几天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上几个不情愿的样子,

“这娘们!”农民在一个痛快的发泄之后对马立军的母亲恶狠狠地说,“你那点破事,我心里早就清楚,这种事在以前是要把你装进竹篓里沉到江底去的,你还跟老子几个不情不原的样子!”

马立军的母亲轻蔑地望着自己的丈夫,一言不发,默默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出房门后到隔壁房间里从农民的饿母亲手里抱过马立军离家而去。倒是把他法律意义上的父亲给搞得目瞪口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马立军的母亲已经走远,他只能对着门大骂那个伤风败俗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