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后来为什么又留下来了?”我看玲玲突然闭口不说了,唯恐听不到下文,急忙催问。
玲玲向出租车外看,还是没有说话。
“是一场怪病也他留下了。”一直在专心开车的司机突然接过话茬,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原来张大爷是因为病了才留在学校里的,那他得的是什么病呢?
“怪病”,我突然注意到这个“怪”字,司机说张大爷得的是怪病,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病呢?
司机一旦打开话匣子,却是关不住了,向我继续讲起张大爷的故事。
那日张大爷拒绝了老校长的好意,执意要离开古杨镇继续流浪,可是没等他出镇,就突然晕倒在街上了。
他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在一堆肮脏的垃圾里。过往的行人都吓坏了,纷纷驻足观看,但就是不敢上前救助。这流浪汉浑身邋遢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哪里会有人肯去管啊。
偏偏有人见过那天老校长请这个流浪汉吃饭,于是找来老校长的电话号码,告诉老校长他的朋友出事了,请他赶快过来。
老校长并不知道是流浪汉出事,但是天生热心肠的他二话不说,坐上儿子的出租就赶了过来,一看不由大惊,竟是那位奇人。
老校长和儿子一起把流浪汉抬到车上,就朝医院去,谁知走到半路,那流浪汉却突然坐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老校长和儿子都吓了一跳,忙停车询问。流浪汉却似毫无知觉,只顾自己喃喃自语。
老校长的儿子觉得怪异,便向父亲请求还是把他赶紧送到医院就别管了。
老校长自然也是急着把人送到医院,但却不同意把人扔下不管。
到了医院上上下下一通检查,花了一千多的检查费,结果愣是一切正常。可是如果一切正常为什么人却是昏迷的呢?医生束手无策。
正当老校长急得火烧眉毛的时候,流浪汉却自己醒了。
流浪汉醒来也不说话,站起来就走,老校长的儿子看着怪异,便不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流浪汉一直走到妇产科门前站住了,眼睛盯着那几个血红的大字,一眨不眨。
司机一边说着,车子已经到了楼底下。
玲玲在车还没停稳的时候,就推开车门跳下了车,好像车上有什么害怕的东西似的,还转回身来,拉住我就往车下拽。
“秦建,谢谢你送我们回来,你还得做生意,先走吧。”玲玲拉着我,对司机也就是老校长的儿子不客气地说。
秦建应了一声,向我打了个招呼,就发动车子,准备走了。
我突然扒住车门,“你别走啊,你还没有给我讲完呢。”
秦建愣了愣,就把车踩灭了。
玲玲却对秦建说:“秦建,你还是先忙生意去吧。”玲玲使劲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感觉她有些粗暴,和平时完全不一样。难道玲玲不愿意秦建给我讲张大爷的事情,还是根本不愿意让我知道张大爷的事情?
秦建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我有些生气,我认为玲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等她拉我,我就甩下她,独自向楼上跑去。
我听到玲玲在后面焦急地喊我,可是我不想停下来。
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的我的脚步声在响。
后面却突然听不到玲玲的喊声了,难道她也生我的气了,不管我自己走了?
我想回去看看玲玲是不是真的走了,但是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回去看,难道我那么怕她吗?她为什么自己不给我讲,还不让别人给我讲?难道张大爷的事情见不得人?可就算是见不得人,也和她没有关系呀,她为什么不愿意交我知道呢?
我赌气地向楼上又跑了几步,突然又后悔起来。玲玲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对我一定不会有什么坏心的,之所以不希望我知道,一定是为了我好。
我转身想回去看看玲玲是不是真的走了,一转身,身后却站着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