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有长时间,我才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
我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四周是黑暗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蜷缩着身体,很不舒服,想动动手脚,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原来我置身在一个非常狭窄的空间里,仅能容得下我瘦小的身体,我用手轻轻抓了一下挨着的地方,那地方发出“咯扎咯扎”的细微声响,像木头发出的声音。
我突然明白了,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大木箱子,这个箱子刚刚能容得下我的身体。
不知道我在这箱子里面呆了多长时间,反正我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僵直没有活动而产生了强烈的酸痛感。
我怎么会进到这个木箱子里来的,记得在失去知觉前,我是呆在一个客房样子的房间里,被那个叫什么罗逸飞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
想起那个耳光,我觉得脸颊还在火辣辣的疼,“这个坏蛋,下那么重的死手打我。”我心里恨恨地骂着。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这个木箱子很狭窄,呆在这里面实在很难受。
我试着移动身体,我想看看箱子是不是开着的,尽管我觉得希望不大。
在意料之中,木箱子是锁着的,可依然很失望。
正在我试图顶开木箱子的时候,一阵说话声传了进来。
“阿飞,你们把她送走了吗?”是一个很好听、充满磁性的男声。
“送走了,老板。”这个声音很熟悉,正是那该死的罗逸飞的声音。
罗逸飞叫那个男人“老板”,那个男人是他的老板,那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呢?她不是他的老板吗?
这个老板要他们把谁送走呢?是说我吗?我真想站起来大声喊,“他们没有把我送走,我在这里呢!”可是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能张张嘴,却无论如何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我难道哑了吗?
我想用脚踢,用手抓,也偏偏是动弹不了,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那个老板继续说:“阿飞,我警告你们,以后我不允许你们再动她一根寒毛,要是她有丝毫损伤,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罗逸飞答应着,我感觉他此时很正经,对这个老板似乎很尊敬。
他们两个走过木箱子边,那个老板突然问:“阿飞,这里怎么有个箱子啊,干什么用的?”说完还用手敲了敲箱子。
“啊,那是莉姐带来的,说是放一些杂物用的。”罗逸飞回答的很自然。
我张嘴喊,“是我在里面啊,快救我出去。”可是只有张嘴的份。
他们根本听不到我的叫喊,径直地走过去了。
我沮丧地安静下来,我的努力不过是白忙一场罢了。
他们还在继续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了。
过了片刻,又有脚步声传来,难道他们又回来了?我欣喜起来,有人来救我就好了。
脚步声纷乱,我判断应该有三四个人。
他们并不是那个老板和罗逸飞,因为他们过来抬起了木箱子。
我悬着空,听到他们在低声议论。
“大哥,这木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挺重的。”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啊。******臭婊子,仗着自己那破长相,成天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看哪天落到老子手里,叫她吃不了兜着走。”一个粗声粗气的破锣嗓子气呼呼地说。
“大哥,你小声点,别被她听见,你不想活了!”先前的那个颤颤地说,可见他们嘴里说的那个人真是可怕极了。
“是啊,是啊,大哥,别发牢骚了,利索着把事情办了就行了。”其他两个人也劝。
果然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不说话了。
木箱子被他们“哼哼呦呦”地抬着走,走了大约有一分钟,放下了。
接着我听到了汽车关闭后备箱的声音,又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被汽车载着飞驰,可惜**********,辨不清楚前进的方向。